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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听并无过多说,只说了一下答题时对每行字数的要求,以及不得写在密封线外……等等,这样的细微规矩。

此外,便是再次确认几个人带了足够的饮水和饭食,笔墨等物。

待查验好这些事情,孟子听这才安心些许,“这是第一场,你们几个平日里读书都勤奋用功,底子也足,只要做到考试中不紧张,应该没有问题……” 网?址?发?b?u?y?e?ⅰ?????ω???n?2???????????c????

“哟,这谁啊,说话好大的口气。”

略上了年岁,蓄了长须,同样是夫子的田志行在一旁嗤笑,“不过就是个穷乡僻壤镇子上书院的教数学书带出来的学生,想来这书读的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的,还想着考过,真是笑话?”

如此露骨的讥讽,让宋景韫等人神色皆是一变。

孟子听看着如从前一般让人厌烦的田志行,这火气也是蹭蹭地往上冒,“我口气大不大的到是不知道,不过我是觉得这口气大,总比有些人嘴臭好的多。”

田志行被回怼,心中自然不悦,但想着现如今的孟子听不过就是个既寻常又寒酸的小书院的教书先生,这心里头也觉得痛快,更是幽幽道,“那也比不过你名声臭吧。”

孟子听一听这话,气得直咬牙。

田志行说他名声臭,确有其事。

而且此事曾经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孟子听根本无法再在县学县学继续读书,不得不回到了家中。

那是七年前,孟子听刚刚考的秀才之时。

孟子听成绩优异,岁科两试中皆是佼佼者,成为了县学中的癝膳生,除免费在县学读书以外,每个月更能获得县学发放的膳食费,令人羡慕、敬仰。

但,也令人嫉妒。

在县学读书不久,有人举报,说孟子听见财起意,偷走了他的二十两银子。

而后县学的山长在调查此事时,从孟子听的枕头里,搜到了这二十两银子,且当时有人说看到孟子听曾偷偷摸摸去过丢银子的那个学生的房中,走时鬼鬼祟祟,手中拿着东西。

而做人证的这个人,便是田志行。

面对人证物证俱在咋情况下,山长即便认定孟子听是品行端正之人,却也不能有丝毫偏袒,但为孟子听的前途考虑,并未将此事报官,只做了私下处理。

将二十两银子还给失主,且需额外再赔上十两银子。

孟子听只得回家去,变卖了家中一处田地,将此事完全摆平,此事便算平息了。

但,平息只是表面上的。

整个县城原本就不大,读书人更是少之又少,且县城里头的秀才时常会凑在一起讨论学问,这消息自然也就传得更快。

几乎是整个县城的读书人,都知道孟子听偷了旁人的银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

旁人看孟子听的目光发生了变化,闲言碎语也多了起来。

“啧,看他成绩优异,没想到品行这般差劲。”

“知人知面不知心,读书多不见得人品好。”

“这种人也配当读书人?当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失了读书人的气节!”

“可千万别让这种人中举,否则当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无赖事呢……”

孟子听被孤立了起来,甚至有人碰到孟子听时,指着他的鼻子谩骂。

饶是他心理强大,自认清者自清,但这样的状况还是严重影响到了他,他吃不好,睡不着,读书时也越发有些沉不下心。

在接连几次县学中的月考中发挥失利后,为了能够专心读书,孟子听不得不离了县学,回家去读书。

而为了能够为家中减轻负担,开始做教书的夫子。

章文斌是当时跟他一并离开县学,后跟他商议,建立了现如今的弘乐书院。

这件事,在孟子听的心中,始终都是一根刺。

一根哪怕时间足够长,外表看上去已经没了疤痕,但内里实则溃脓不堪的刺。

尤其造成这根刺的罪魁祸首,此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孟子听握紧的拳头想要砸到田志行的脸上,让那个可恶嘴脸的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但若是他真的动了手,在考场外面引发骚动的话,可能会连累今日来参加考试的学生。

田志行此时特地来挑衅,说不定就是想要他忍耐不住,好落入他的圈套。

他现在,必须得忍下来!

孟子听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田志行。

“这一说实话,有些人就哑口无言了。”田志行小人得志,下巴扬的老高,更是咂咂嘴,“不过也是,铁证如山的事儿,想赖都赖不掉的,一辈子都是个小偷!”

孟子听的脸色,已经气成了猪肝色,牙关紧咬,却也尽量让自己平复了心绪。

宋景韫在那听了许久,挠了挠头,拉着旁边的卢玉明道,“你知道为啥夫子不想回话吗?”

卢玉明没想到平日里一直都守规矩,且不爱说话的宋景韫今日忽的突然评价夫子的事儿,还说的那么大声,先是一懵,接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这狗咬了人,总不能人咬回来吧,那不就跟狗没区别了嘛。”宋景韫嘿嘿笑了笑。

卢玉明和其他学生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了起来。

连孟子听都笑了起来,“没错,是这个道理,没有跟狗咬回去的道理。”

“你……”

第139章 嘴臭

田志行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宋景韫的手指有些发颤。

“你是想打我吗?”宋景韫笑盈盈地问。

“但是这里是考场,你要是打我的话,可能会被官差带走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有这个想法。”

田志行的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尤其是看着宋景韫那张带着人畜无害,甚至有些天真笑容的脸时,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下去。

但他明白,绝对不能在考场外面有任何出格的行为,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也是他无法承受的。

田志行忿忿地哼了一声,领着自己的学生到一旁去。

田志行现如今也并没有中举,不能出仕为官,但因为他性子活络,又会钻营,现如今在县城里头的一处私塾中当夫子,这次他便是领着自己的学生来应试。

看田志行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卢玉明几个学生在那窃窃发笑。

江米夏在一旁冲宋景韫竖了个大拇指。

不赖嘛,小赘婿真是进步飞速,都会跟人吵架了。

宋景韫拱手回应。

哪里哪里,是娘子教导的好。

两个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各自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前来考场的学生越来越多,衙差已是开始维持秩序,由县令在门口依次点名,经查验无误,搜身无夹带时,安排考生入场。

宋景韫等人也开始排队。

卢玉明在一旁,叹了口气。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似没了魂儿一般。”旁的学生推了推他,“可不能还没考试,便自己泄气三分,那还如何考试?”

卢玉明挠头,有些难为情,“我素来愚笨,记东西也慢,感觉来考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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