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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老者,蓄着冉冉长须,看到人来,热情招待,更是推荐新到的一些书本。
此时书本难得,雕版印刷虽已有,但普及率并不算高,书铺之中所卖的书大都还是人亲手抄录。
但这个书铺生意不好,给抄书人的工钱自然也就不高,这书自然也就品相不高,或者并不珍惜,不过就是随处可见的书罢了。
江君立翻阅了几本,兴致缺缺。
外头此时再次下了雨,飘飘洒洒,有些许雨已是透过门洒到了铺子里头。
有个中年人未打伞,只这般冒雨跑了过来,冲进书铺后忙冲老者道,“曹叔不好了,婶子方才又吐了饭食,我去请了郎中过来,郎中看了看,只说情况不大好。”
老者脸色顿时一变,“这,这……”
“曹叔,婶子这病当真是拖不得了,大夫开的药方虽然贵了些,但还是得吃上几幅,最好再去京城寻了名医来治,兴许还能好全。”中年人叹气道。
“我又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家中因为老婆子这病情,早已欠了许多的钱,连银钱都借不到,哪里还能再给她拿那样贵的药,又如何能去得了京城看病?”
老者已是老泪纵横,“我虽有心卖了这铺子,可这铺面实在是小,没人买不说,又卖不得价钱上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说着话,老者已是拿袖子擦了擦眼泪。
那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看的江君立心中不忍,干脆冲那老者道,“这铺子,我买了。”
“小郎君,我这铺子卖价不便宜,你大约出不了那么多银子。”老者抽泣道。
“哦?怎么个贵法?”江君立扬起眉梢。
“就这巴掌大点的地儿,要一千两银子呢。”老者道。
一千两银子啊。
江君立喊了星河过来,拿了两张银票,往老者手中塞,“便宜些,两千两银子卖给我就是。”
老者,“……”
“多谢郎君!”老者颤巍巍地接了银票,急忙将地契房契拿了出来,跟星河去办了过户的手续。
不过半日时间,这铺子,便到了江君立的名下。
星河看着那房契和地契,眉头紧拧,“少爷,这铺子买回来,似乎没什么用啊。”
而且还这么贵。
再者,星河傍晚时听人提及,这书铺的主家原不是那位老者,而是那位给老者报信儿的中年人。
老者也并非有一个病重的老伴儿,不过是看江君立出手阔绰,便跟那中年人联合演了一场戏,妄图在江君立跟前摆可怜模样,让其出钱将铺子买下。
可以说,这铺子买的,属实冤大头了。
“我买东西,什么时候讲究有用了?”江君立撇撇嘴,“随便找人看着就是了,若是不愿卖书,换些旁的营生来做就是。”
愿干点啥就干点啥。
最好是赔钱的买卖。
星河知晓自家少爷的性子,也不再多说,只随便寻了伙计来看管铺子。
伙计看了两日的功夫,夜晚在铺中守夜时,忘记吹熄床边的蜡烛,结果那蜡烛到下,引燃了垫桌角的书,书铺中烧了一场熊熊大火。
幸得伙计被热醒,及时喊了街坊四邻前来灭火,这才免去了一场灾祸,只是大火无情,这铺中又都是易燃的书本,这场火几乎是将铺子毁了个彻底。
第199章 不好了
江君立不以为然,甚至有些狂喜。
铺子被烧了,为了不影响整条街的形象,不影响旁边两家铺子正常经营,那这书铺就得重建。
重建是要花钱的。
又有了花钱的地方!
简直不能太好。
如此看来,外面那些有关宋景韫的传言也是有些不可信的。
都说跟宋景韫走的近一些的话,气运会被其吸走而变得不幸,但他现在却是极其幸运,总算有了花钱的地方!
看来往后还是需要多到宋景韫那走动走动才是!
江君立是这般想的,星河却是完全不同。
外头的传言当真灵验!
自家少爷刚送给那宋景韫一处庄子,这会子少爷这里便破了财,这跟少爷自小以来财运超好的一贯风格严重不符!
若果真是被那宋景韫吸走了气运,往后可得劝一劝自己少爷,说什么也得离宋景韫远上一些才行。
星河正在这儿盘算着,去收拾那书铺的小厮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
星河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格登了一下,“什么不好了?”
莫不是被那宋景韫给影响的,又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那小厮抹了一本因为着急忙慌跑过来的汗,又喘了好几口的气,待气息略平稳了一些,这才张口道,“小的们几个正在那收拾那铺子的,看那书架子都烧的不像样子了,便想着搬抬了给挪走,结果那书架沉的够呛,搬也搬不动,便寻了斧子来劈。”
“结果这一斧子下去,把那烧焦的木头一下子给劈掉了许多,露出里头的东西来,可把我们吓了一跳!”
“啥东西?”星河也吓了一跳,“难不成里头有什么蛇蝎虫蚁地什么不成?”
“哪里能是那么常见的东西,是金子,金子!”小厮嘴都有些不大利索。
“金子?”星河怔了一怔。
“正是金子,金灿灿,黄澄澄的,还不知道里头有多少呢,不过看那个架势啊,咋的也不少于三四百两呢!”
三四百两黄金?
星河惊得险些没一屁股坐下去。
且按照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来算的话,这三四百两的黄金,岂不是等于三四千两的银子?
这铺子自家少爷花了两千两的银子,这会儿银子不但回来了,还有的赚不说,还白白又落了一处的铺子。
这买卖,划算得不得了!
可见宋景韫这怀气运似乎对自己家少爷并无什么影响。
星河顿时安了心。
可江君立听到这事儿时,把嘴是撇了又撇的。
本想着是浪费些银子出去,不曾想又赚了一笔,当真可恶。
“哎,你也别闲着了,去买些笔墨纸砚,镇纸书本的送给那些个来参加秋闱的考生们,这东西买的时候也只挑贵的来买,别怕花钱。”
既是做买卖想赔却总是赚,那他白送还不行?
江君立想了想,又道,“宋郎君那便不必送了。”
自家少爷也是察觉出来这宋景韫不妥当了,星河心中一喜,“是,少爷。”
“只将这书铺,连带那铺子里头的黄金一并送了过去。”江君立道。
星河,“……”
“那黄金可是不少呢,都给了他?”星河劝道,“少爷不是刚给宋郎君了一处田庄,还有一大块的翡翠,这次又送这个,会不会太多了些?”
“送东西哪里有嫌多的。”江君立道,“再说了,这铺子是我从宋郎君那出来之后,才去的书铺,才有了这桩生意,这说来说去也是托了宋郎君的福,既是沾了人的福气,也得有所表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