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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不是都说了要你好好休息了。”

“可是这不是普通的事。”她眼眶酸胀,“我怕你回不来。”

那张白净莹润的脸庞,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她身体发着烫,手心和膝盖贴着他的地方,却是冰凉的。

他掌心捂着:“嗯,现在回来了,不难过了。”

她喉咙里就溢出细细哽咽,像只慌乱失措的小兽,等他回家,等了很久。夜色昏朦而安静,她甚至会有一种再也等不到他的错觉。

陆承风身上衬衫早皱了,连日奔波,他清瘦了些,肩膀却还是宽阔。看见睡衣被揉皱在床头,云挽红着眼尴尬道:“我本来想收起来的。”

其实是她睡不着,只能抱着他衣裳才能勉强入眠。

他没说什么,扯了下唇,抬起手背蹭了蹭她的脸,就拿过睡衣去洗澡。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她仍然没睡,在等他。

陆承风稳稳捞过她,温热的吻细密落在额头,眼皮,逐渐逐渐顺着鼻梁一路下滑,最后印在唇上。

他含糊说:“这两天生病了?”

她小小点了个头。

陆承风睁着眼:“我明天早上喊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她微愣:“不用了,我就是觉得有点累。”

他也没听,拿过床边手机发消息:“找个医生看看会好点,烧着不难受吗。”

云挽确实觉得难受,只好蔫蔫地答应,被褥下的掌心摸索着抚上小腹。她月份不小了,肚子也变得高耸,不像初怀孕时,弧度玲珑鼓起一团,脆弱得仿佛一触便碎了。

陆承风沉静片刻:“我听说老爷子来过了?”

她一怔:“嗯。”

他视线落在被子的隆起上,有点失神,掌心却还在温柔抚动。

这几天云挽自己在家,孩子一直都很乖,可能是知道她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因此没折腾她,连翻身的动静都不大。

陆承风回来,她肚子里倒是传来轻微的胎动。

他默了很久:“以后我让门口警卫拦了,你别见。”

看不出表情,也听不出多少情绪,云挽摸不准。然而能肯定的,是他应该知道陆益年都说了什么。

她心里泛起温柔:“没事,我不听就好了。”

他淡淡嗯,继续轻柔而失神地抚摸她肚子。

“你有没有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肚子有点痒,云挽轻喘两口气,轻轻握住他手腕:“还没想呢,你要取吗?”

他指尖停顿,给她扯好被子盖住:“我回头翻翻字典。”

他隔着被子抱紧她:“睡觉,我陪你睡。”

*

第二天清晨,云挽发消息给陈蝉衣,问她家里情况,得知李潇已经被放出来,心中松了口气。

云挽:【学姐,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人能保出来没事就好。】

陈蝉衣:【嗯嗯,谢谢你,也帮我谢谢陆总,费心了。】

陈蝉衣:【我最近为这件事着急,还没来得及帮你查他外祖家的事,我这两天问了告诉你。】

云挽一怔,想起来她确实叫陈蝉衣帮忙,只是她最近也为陆承风的事忧心,睡不好觉,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云挽:【好,谢谢学姐。】

陈蝉衣:【没事~】

她放下手机,半边侧脸埋在被子里,心里有些恍然不安,陆承风还在睡,侧身从背后抱着她。

估计是真的累了,他眉峰紧紧蹙起,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即使睡着,沉着的眉宇间,依然有着掩不住的疲惫。

云挽对着他睡颜静静看了会,指尖抚了抚他眉心,又到眼尾,想到他那么久不回家,难免生气,又有点心疼。

最后她试探着凑过去,温柔地舔了舔他唇。

陆承风唇色很浅,也薄,总是透着股子冷意,她舔了两下,唇色渐红,倒是显得不那么冷峻了。

她退出去,没想正好对上他眼睛。

陆承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不声不响地注视她。

云挽脸一红,陡然有种被抓包的羞愧。

她往后缩了缩,小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他靠过来。

闭上眼,只是轻轻贴住她额头:“好像温度降下去点了。”

她才明白是说发烧的事,紧张地嗯一声。

他复又撩起眼皮,宛然轻笑:“你做坏事呢?”

她不知道怎么接。

确实好像是做坏事,只是她情不自禁罢了,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贴近,可这话又不好和他说。

她垂头:“不是……”

陆承风却挨过来,嘴唇碰上她眼睛:“现在不亲了?”

那双茶色的瞳湿漉漉:“

啊?”

他干脆不再说,阴影里身影逼近,掌心托着她后脑堵住了嘴唇,那股身上寡淡的墨香很干净,味道令人安心。

她就像是被抽走魂,被动地承受他的啃食,舔吻,湿淋淋温热的痕迹,一路从唇角蔓延到锁骨:“陆太太。”

她急促地喘一声,半边被子罩在头顶。寂静的黑暗里,所有呼吸,交错的亲吻,都变得黏糊朦胧,而又异常潮湿:“想不想我?”

她小声说想,他好像很喜欢问这种问题。

他闷笑,旋即说:“我也很想。”指尖插进发里,他拨弄着,像是漫不经心,“很想你,想你在这边睡觉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东仔说你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我很想早点回来,但是没办法回来。”

他眼瞳幽暗,埋着层很深刻的情绪,只是令人探究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云挽蓦地心里泛酸,隐约惹起阵委屈。

然而比较起来,他那边的事确实更重要,人进去了,他总不能不捞出来。

谈何容易,北边的圈子不缺钱,更不缺权,凭谁在商界名头叫得响,还是正当年,都是外地佬。圈子里整谁,都是北城圈子的事,要捞,也得周书彦这种皇城根底下的,亲自来捞。

能被一个离沪来京的区区生意人捞走,那才是天大笑话。

要抬不起头的。

因而那边一直不肯松口。

他耽搁许久。

云挽捧着他的脸,指端勾勒:“后来是怎么放出来的?”

他眼睛一暗:“他挺厉害,闷声不响,有个国家项目他竟然在里面,谁敢扣他?研究所后来亲自接人,市局里的有一批也受处分了。”

云挽点点头。

李潇性格确实是这样,高中时候,就和身边人天差地别。

他不太爱说话。

很闷,像截木头。他眉眼也分外平静,气质沉着,和陆承风的俊美疏狂相比,他更加平淡,温和,和他名字非常像,是潇潇的水。

迷蒙,而带着凉意。

他不打算说的事,能把所有人瞒死。

陆承风高中和他差得还挺远的,如今年岁渐长,两个人性格有些靠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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