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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齿温热,刚刚抽过烟,裹满了烟草和酒气,在她舌尖迅猛弥漫。
他喘息声粗鲁砸在她耳廓,不羁又霸道,吻她,堵住她所有试图喊出口的呜咽。黑色身影高大,结实的臂膀用力抱住了,将她紧紧笼罩在身下。
陆承风低吼:“你还来找我,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反正已经决定要在他那里住了?不是反正已经想要离婚了?”
他带着恨意又讥诮:“你是我妻子的时候,背着我去找他,现在我们要离婚了,你如愿以偿,又背着他来找我……你总觉得他温柔体贴,什么都好,你说他要是知道,会不会跟我一样发疯了?”
云挽闭着眼睛,胡乱打他,几个巴掌也打在他脸上。他就像是没知觉,继续狂风暴雨般吻她,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最后两个人都喘气,他胸膛急剧起伏,眼睛直勾勾孤狼般盯着她,很久后才冷声道:“说话啊,当时说恨我不是说得很凶,现在你不会说了?”
云挽眼眸浮起一层薄泪,她咬唇,却还是小声说:“我只是想求你,我们的事,可不可以不要牵涉第三个人?”
他咬牙冷笑:“第三个人?”
她指节泛白,无力揪着他衣领,努力不去在意他的嘲讽:“我们离婚,我知道只要你想,很快就能再找别人,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也知道我原本就争不过你的。”
她的泪滚烫落下,心脏痛成一团:“我身边朋友原本就不多,你为什么非要逼他,再把他也逼走?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肯罢手?”
她说:“你没有心吗,你不能体会别人的难处吗?”
窗外潮湿的水汽打进房间,他停下动作,连连发笑:“别人的难处,你跟我说别人的难处,你有想过我的难处吗?你要离婚,好,但离婚没有过程吗?你现在还是我老婆,你
住进别的男人家,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再去体会你们的难处吗?”
他拇指指腹摁在她脸颊,用力到浮出指痕。云挽偏过头,却逃不开,躲不掉。
她心尖都疼了,原本不想在他面前显得委屈,可还是忍不住哽咽。
她为什么住进栾琛家里,他不清楚吗?
他和袁正松隔空斗法,一个想抢,一个不让,最后把人逼急了,就把她绑回去。
他有想过她会发生什么吗?
如果那时候,栾琛没有来救她,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她依照栾琛所说,暂避风头,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种刺激他的手段罢了。
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自己。
云挽不想再追问对错,没有意义,他那时候没有出现,其实早就说明一切。
她低声说:“你要是不想看到我住进他家,我答应你,之后就搬走,我自己找房子,你可以满意吗?”
他没说是与不是,然而眼眶泛着猩红。
她勉强苦涩一笑:“我真的没有力气,也没有心力再和你说了,我真的很累。你要是觉得离婚之前,我还是得一直顺着你,那也好,我不挣扎,我和你的事我自己承受,你不要去针对他。”
她麻木地掉泪,心里空洞得厉害。
眼前男人的脸廓,狰狞而清晰,然而她记忆里那张十七岁的脸,却逐渐变淡,变远,变得模糊了。
很久以前,她真的很想快点长大,这样她就能一个人去很远的地方,可以追着他脚步,她幻想嫁给他。
可是现在她好后悔。
人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会变得不一样。
要是一睁眼,她还是十几岁,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只做那个默默无名喜欢他的女生。
是不是会更好。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也从无选择。
他声音也愠怒了,只是更多是一种痛意,像是她错觉:“你说我针对他,你觉得我会去针对他?”
“难道不是吗。”她木木地,脸上毫无光彩,“那次在宾馆,你不就是把他打到出血住院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不见,还是看到了,也可以当做没发生,不在乎?”
她说:“怎么可能呢,人怎么可能真的做到。”
“那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吗?”他脸廓刚毅,嘴角紧紧抿着,她不知道他为何这种反应,好像真的很痛一样。
云挽使点劲,没能推开他。
她索性偏开头,清幽的夜影映在他肩膀:“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个。我们就快离婚,离婚之后,不会再有关系,我会向前看,忘掉你,也希望你同样能把我忘掉,不要再这么恨我。”
“你敢!”他指端骤然发狠,掐住她下巴,“你敢把我忘了,就算离婚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样子太令人不安了,固定住她的掌心,不断不断地收紧,她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迫,心里习惯性恐惧起来。
她觉得非常非常难受:“你要做什么?”
他说:“你觉得我要干什么,你不是说恨我吗,你猜我会干什么,反正我们还没有离婚不是吗?”
他难道发疯到要在这里面?
云挽慌乱扫了一眼包厢,他强硬掰过她的脸,重新吻下来。
这回她挣扎得更加激烈,失去理智一样打他,踢他,他也失去理智地吻她,贴近她,哪怕闷哼出声,也不放手。 w?a?n?g?址?f?a?布?y?e??????μ?????n??????②???.???o??
她险些哭着叫出来:“你就是个疯子。”
她哭了很久,也骂他,可是他照单全收,吻得更加凶狠和用力。
然而吻了很久,就当她闭上眼,以为衣裳要被解开,他却离开她的唇瓣。那双眸子幽幽暗暗,他看她,带着一种她看不透的情绪。
慢慢地,松开了手。
陆承风说:“其实你从来也就没有信过我。袁正松说的话,你信,栾琛和你说的话,你信。唯独我和你说的话,不管说多少次,你从来不信。”
他没有再说什么,放开她,往后踉跄几步。他的眼睛蒙着层很深很深的雾,被雨淋湿的天,像湖潭光影,明明灭灭。
他转过身:“要是这样能让你觉得痛快,你今天对我说的,我答应了。”
昏朦的光束歪斜在他脊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
云挽回到家,家里保姆发现她出了门,现在看她回来,连忙焦急问道:“小姐,您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不回来。您出门应该和我说一声,要是出事,先生会担心的。”
云挽失魂落魄,眼睛始终安安静静垂下,她见了他一面,浑身都仿佛被抽走力气。
她没有解释,只是勉强笑笑:“走得远了点,我……先上去休息,先生要是回来了,请您告诉我一声。”
保姆尽管狐疑,可还是答应:“好,您先休息,他回来了,我再叫您。”
云挽点点头,掩上卧室的门。
她茫然靠在门后,望着地面,静静站了很久。
直到窗外的夜风灌进,浑身泛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