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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有了孩子。”
“还是除夕,我们离婚了,你不肯见我,我和李潇陈家月吃饭,陈家月怀孕了,做事情不方便,肚子也鼓得很大。她坐我对面,我看见她肚子,总是想到你,想到你曾经也是这么坐在我对面,在小渔村边摊的夜晚,你抱着肚子,和我吃了最后一碗面……我很想你。”
“今年除夕,我是我自己一个人,我吃饭的时候,总觉得应该有话要告诉你,但是却又想不到是什么。”
“后来想到了,然而想想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你大概也不会再想听了。”
盈盈闪闪的光,栖息在他掌心,他看见她眼底也有一点浅浅的光,像是泪。
他抹去:“你这样心软,是不是不太好?我还没开口,你怎么眼泪就下来了。”
云挽死死抿住唇,攥紧他擦泪的手腕,指尖都带着几分颤抖。
漫长的停顿。
他蜷紧掌心:“我很爱你。”
她浑身僵滞一震,他俯身将她摁入怀中。
磁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听来竟有些喑哑:“我说我爱你,很简单的一句话,以前却从没有对你说……今天在祠堂了,我当着家里人的面,说给你。”
第68章
风知道“有了她的影子。”……
她被他抱回去,太过于难过,眼泪都弄湿了他肩头的布料。
他心里也被惹得湿漉漉的,小渔村的夜无比清冷,屋子里只开了盏灯,瓦数不高,显得格外晦暗不明。陆承风把她放在床上,床帘扯下被掼出去,他俯身吻她。
最初只是充满怜惜的安抚,她眼圈红红的,他心里被揉皱了,觉得破碎又可怜:“好了,不哭了。”他顺手抹去,笑了声,“都快流成小溪了。”
云挽羞臊又难堪,原本无动于衷听他哄,仍是自顾自流泪,现在也觉得不好意思。她哭累了,小声喘着,软软地缩成一团。
这么多年她克制自己的感情,根本没有人兜底,也就没有豁出一切的勇气。
她当然也知道,有些事遮遮掩掩并不好。或许弹指匆忙间,就错过,小半辈子也就过去了。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谁不想成为完美无瑕的人,走的每一步都按照世俗喜欢的标准。
可世上从没有这样的人。
她的痛苦,内耗,煎熬,全部是活生生存在过的。她不能像心里期冀的那样,那么洒脱就放下他,也没法说服自己,要清醒理智,不要去相信他的话。
起码今夜她是完全不清醒脸。所有的平静都被淹没,荡然无存。
他把她半抱起来:“不能穿着这个睡。”
家里没有她常穿的睡衣了,他开了柜子要拿自己的,不过动了动,就被她小手抱住:“不要 。”
他以为她说不想穿,声音都带上无奈:“听话,先将就一晚,明天去买新的。”
然而她却扑到他怀里:“不要走。”
他一愣,心脏激烈跳动的声响,仿佛鼓声阵阵。她猫儿似的缩在他怀里,仰起下巴,哆哆嗦嗦亲他,亲得毫无章法,也根本没有技巧可言。
纤细的胳膊勾住他,像是只是担心他会转眼消失不见。
陆承风额角青筋暴跳,侧头避开,单手卡住她下巴:“你清醒吗?”
她懵懂的眼神纯然又干净,今夜根本没喝酒,然而所有的语言,行为,都像是醉了。她眼瞳颤抖看了他几秒,他也看她,两个人不知道是在较什么劲。
然后,她脖颈僵硬地,迟疑地点了个头,怯怯伸开手:“抱抱。”
昏天黑地。
就像是脑子里那么些年,始终绷紧的一根弦,啪地断了。
陆承风摔掉手里衣服,低骂了声就将她摁倒在床铺上:“你哪学来的这种东西。”
她蜷缩在被褥间,心里茫然地想,她学什么,不过紧接着她就没法再思考。
仿佛疾风骤雨来袭,他掌根死死扣住她肩膀,他埋头,衣裳那瞬间就被撕落,像叶片,像柳絮,被他轻而易举扬去地上。
她缩着脖子,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了,他爆发起来,怎么仍然一如既往地可怕,就像是发病:“我,我还是睡觉了。”
他大概是被气到了,扯出个笑,掌心往下扣住她的腰。
他没有多余的话,俯身抱紧了,她缩起来,他就把她展开。他亲她,抱着她,说爱她,断续间也说了点别的。
他的掌心流连在她耳根,脸颊,纯白无瑕的脖颈,缓缓向下。
云挽呜咽一声,双手攥紧被子。
又被他再度掰开,放在唇边亲了亲,勾住自己脖颈:“害怕吗?”
云挽泪蒙蒙间,脑袋也模糊混乱,她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愣愣摇了摇头,害怕,恐惧,紧张惶惑,她自己也说不太清,约莫哪种情绪都有点。
他沉默了几秒:“别怕。”竭力地安抚她,掌心顺着她凌乱的头发,“我不会太用力的,我慢一点,嗯?”
她的惊恐无助,就像是团朦胧的空气,看不透,摸不着,然而却被慢慢驱散。
她也没吭声,还是蒙着泪,可是小小点了个头。
她闭上眼:“我不看。”安慰自己似的,声音哑哑的,很可怜。
紧接着就是一阵疼痛。
说特别痛算不上,可是还是把她刺到了,缩着肩膀要躲起来。
很多年不这样,其实身体总会不习惯的。
男人捧住她的脸:“疼吗?”
按照往常她性子,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不太会说疼,也不会正确表达自己的感受。
她不想麻烦别人,不想被他嫌烦。
可是这回,兴许是他之前说得过于好听了,让她觉得,稍微尝试表达一下感受,是可以的,不管是痛苦还是喜悦,他是能接受的。
她哑着嗓子,迷蒙睁开眼:“疼。”
他也僵滞住了,抽身退去几分:“现在呢?”
她摇头,还是有点痛。
薄薄的汗覆满他额头,他蹙眉,汗渍滑过眼皮往下滴落。然而他沉默,再度妥协。
后来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不再痛,体验到了些熟悉的滋味,皱起细细长长的眉,一滴滴生理性的泪滑过鬓角,淹没进发丝。
他五指插进她发间,掌心也被打湿。
无休无止。
他反复说爱她,也反复停下,重新开始。她很难得这么配合。
不是刚结婚时,对这件事天然无措畏惧,因此每回躺在那里木木地,没有半分表示。
也不是后来关系逐渐恶化,她见到他就怕,生理心理本能要躲,尽管磨合了几年,身体都无比默契,可还是觉得无端痛苦。
真的痛苦,非常非常,痛苦。
真奇怪,明明身体反应是欢愉的,然而对那时的记忆,却只剩难过。
他也不好过。
几年前她初做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