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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先前只是在赌场放黑心贷,后来变本加厉,竟敢直接当街强抢民女。那可怜姑娘正是绿萝村的,家里无父兄男丁撑腰,只剩孤女寡母相依为命,无依无靠,若不是她娘亲最后走投无路,想碰碰运气主动寻上我,那姑娘恐怕真的回不来了。”

归鸿剑堂四个字,沉沉落入她耳里,叫白婳无法再将此事当做寻常的谈资故事来听。

她蹙起眉头,语气认真问道:“归鸿剑堂?阿芃听过其名号,那不是季陵城内有名的正派剑门嘛,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助纣为虐的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宁玦平淡回:“若我再晚去一步,被掠走的姑娘真要被迫失去贞洁,我眼见为实的事,何来误会一说,况且那姓侯的与我交过手,虽是皮毛功夫,但所用剑招剑式都与归鸿剑堂教习的如出一辙。”

白婳还是不愿相信。

表哥身为归鸿剑堂的堂主,素来严格要求剑堂门徒,告诫门中弟子秉持义疏之心,执正义之剑,济弱扶倾,怎会纵容门下弟子如此荒唐行事。

侯姓。

白婳头脑一动,突然想到,付威的夫人就是姓侯,曾经她也确实听说过,付夫人有个性情浪荡的内弟,不学无术,成日浑浑噩噩。

或许就是此人,仗着付威的势胡作非为,还给剑堂抹黑。

白婳暗暗在心中记下,待与表哥会面时,她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状。

“那姓侯的现在如何了?”白婳打听问。

宁玦掀了下眼皮,语气毫无波澜:“我将他废了。”

白婳嘴巴张了张,稍微停顿,问道:“废胳膊还是废腿?”

宁玦没有回答,刻意不与她说清楚。

白婳没法继续追问,心里不禁对那绿萝村的女子生出些许的愧疚之意,毕竟她与归鸿剑堂也有关系,表哥手下的人行了恶事,她不能心安理得地说,那与自己毫不相干。

思及此,白婳提议说:“公子,我们要不要下山去买些食材,正好再给新娘挑份礼物,比如胭脂钗裙之类的,聊表心意?”

宁玦说:“我们到时会上礼金,至于礼物……”

他不想多此一举,特殊行事。

白婳眼神有些热切,面对着他轻声唤道:“公子……”

话音软绵无力,嗫嗫嚅嚅,若是换作旁人这样与他说话,宁玦大概会不耐烦地直接卸了对方的下巴,看看他舌头是不是不会捋直。

但白婳这样娇娇怯怯……他却是受用的。

宁玦:“你想准备?”

白婳殷勤点头,眸光很亮,主动说道:“我会自己出钱的。”

宁玦无奈失笑:“难道我迟疑,是因为怕你花我的钱?”

白婳当然不是那样想的。

她不自觉弯起唇角,小心翼翼拉扯上他的袖口,语调百转千回:“那公子是答应了吗?”

宁玦轻咳一声,错开目,视线落到虚空处,但仍然任由她拉着衣角轻轻摇晃。

最终妥协,叹气说:“先去歇息会儿,消消食后我们出发。”

白婳眉眼弯起,面上欢欣:“谢谢公子。”

宁玦同样扬了唇,明显的,心情不错。

……

不知不觉间,白婳在安逸清幽的岘阳山上已住了十日。

如今重新回到季陵城内,面对熙熙攘攘的形色人群,鳞次栉比的贩卖热闹,心头难免生出一股恍忽之感。

两人先逛北市,这里临街开着不少成衣首饰店铺,走在主街上,随处可见装扮华丽的美妇人以及头戴帷幔的闺阁小姐,个个衣衫靓丽,钗环耀璀,行头不俗。

白婳行在其中,一身青素布衣,木簪挽发,刻意含胸低眉,在人群中存在感不高。

这是她想要的效果。

宁玦与她并肩而行,留意到她过于小心翼翼以至于略显紧绷的步伐,侧首离她稍近一些,开口问道:“想好送给小荷什么新婚礼物了吗?”

他是猝不及防忽然靠近的,灼热气息喷薄而出,拂撩在白婳耳畔最敏感的一处肌理上,引起异常的痒意,短瞬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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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婳紧提心跳,低声回复:“胭脂水粉,或者衣裙首饰?女孩子应该不会不喜欢。”

宁玦不懂送礼的门道,尤其是给女孩子送礼,但结合实际情况,还是给出建议。

“小荷嫁给猎户人家,平日劳作辛苦,不如送些实用的物件?比如红檀木箱箧。”

红檀木箱箧作为陪嫁礼,在民间婚娶间是常见的,并且多出现在新娘子的陪嫁礼单上,既有祥瑞安乐之意,娘家人的门面也好看些,但红檀木价贵,一般人家出不起这样的陪嫁,更不要说像小荷这样幼年丧父、兄长病故,只有寡母相依的可怜出身了。

白婳在宁玦那里预取了一个月的例银,买一件好料子的衣裙是足够的,但若打算选买一对箱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犹豫问道:“公子可了解红檀木箱的行情价?”

宁玦:“具体不知,但一个大概能抵你两个月的例银。”

白婳眨眨眼,有点委屈说:“我的例银是不是有些少了……”

宁玦觉得她不经逗的模样实在可爱,倾下身来,与她视线相对,佯作回忆言道:“当初是谁说,留在我身边是最好的出路,哪怕不要钱银也想留下?”

那些奉承的话他怎么还记得?

白婳臊得没边,脸颊浮起绯色,手指乱绞袖口,低头闷闷不语。

宁玦眸底笑意更明显,终究还是放过了她:“罢了,你便准备一套新衣裙吧,至于箱子,我来买。”

白婳抬眸,有些担忧问道:“这样会不会超支啊?”

听她语气关怀不像假意,宁玦无奈,好笑道:“超支?我们日常过活得很拮据吗?”

白婳迎着他的目光,老实回:“公子行走江湖,无固定收支来源,又不做打家劫舍的行当,家私大概不丰。”

她倒是体贴,替他想得周全。

原本这并不是值得解释的事,宁玦又向来我行我素,不顾旁人目光,可莫名的,被白婳质疑钱银不够,他顿生一种十几年白混了的憋屈感。

他抬起手,略施力气,往她肩头上一戳:“转身,卖箱箧的店铺在后面。还有,你放心,就算再多买几个箱子,我也饿不到你。”

白婳吃痛轻哼出声,脚下被迫换了方向。

宁玦收手,率先迈步离开,耳边聒痒,被她刚刚无意嘤咛出的那一声搅扰得心浮气躁,于是不等人地越走越快。

白婳不明所以,原地眨眨眼,回神后赶紧跟了上去。

……

两人按计划先去采买了檀木箱,店铺掌柜答应送货上门,省了他们提拿上山的力气。

买完箱子,两人换了条街继续去逛成衣铺。

白婳做主,选了一家衣裙款式最多的店铺,进去转了一圈,询问宁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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