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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时,他趁人不察,上车掀开覆盖的毡布,打开下面的精致小药箱,将袖口里藏着的蓝色瓷瓶原位放回去。

正鬼鬼祟祟关闭箱子,肩头忽的被人一拍,顿时把他吓得魂都快出窍。

一回去,见是罗叔,臧凡收敛怒气。

罗叔是他爹手底下最得力的镖师,也是镖局很有威望的老人,此番臧凡第一次领头带队,身边自然要带上牢靠又懂规矩的帮手,罗叔便是不二人选。

见臧凡动了药箱,罗叔看了眼,语重心长道:“少东家,我们走镖行当最重规矩,若非特殊情况,切记不可随意乱动雇主的东西。”

臧凡不以为意回:“放心吧罗叔,我心里有数,这里面放的不是样品嘛。反正雇主要的是我们按样采买回的东西,样品这些,动了不算坏规矩。”

罗叔虽不认同,却不好一直反驳提意见,不然恐怕有损少爷的威望。

想到什么,罗叔多嘴再问一句:“少爷拿了哪瓶药?”

臧凡如实:“蓝色那瓶,听说有压制武功之效,我近来有个极其看不顺眼的人,便拿了一颗,让她吃下了。”

严谨起见,罗叔确认了下:“少爷您取用的是深蓝那瓶,还是浅蓝那瓶?”

什么深蓝浅蓝,不是都一样吗……

臧凡懒得重新开箱指给他看,随口敷衍了句:“深蓝吧。”

深蓝还好。

罗叔松了口气,扶着少爷下车,又将车厢毡布重新覆盖铺好。

心头暗道,幸好少爷没拿错,箱中一共装着十二款各类功效的药品,少爷不知那么详细,更不懂深蓝去功力,浅蓝成神仙的含义。

那浅蓝瓷瓶里装着的,可是自南闵传过来的极烈春。药,寻常闺阁女子恐怕都受用不住。

无论京歧还是季陵,不少达官贵人,富甲商贾想寻另类刺激,不惜千金寻得南闵烈药,只为在花街柳巷尽一尽兴,荒唐淫乐。

那腌臜玩意不是好东西,更上不得台面,故而正经显贵不敢公开采买,有伤门第清誉,只好暗中交予镖队代为采购,并提前支付高额的佣金。

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复杂得很,尤其与邺城走贸易,五花八门,少不得钻营取巧。

这些事,这些经验,他以后得慢慢讲给少爷听。

第20章 帮她纾缓

白婳躺得不安分,敷在额前的湿帕子没一会儿被她歪头晃掉,堆在发间。

碎发凌乱,有几缕糊在额角和唇边,她唇瓣微张,呼吸沉重起伏间,整个人颓靡至极,较平常更多几分惊心的艳冶。

嘴中依旧念念有词,哼着那一个字,叫得人心烦意乱。

宁玦喉结滚动,克制冲动俗念,低身揽起她肩膀,尝试给她喂下两杯凉茶,去去火。

她哼哼喃喃出声太久,唇皮早都干涩。

白婳不配合,宁玦只好捏住她下巴,杯身倾斜,凉茶入喉,她模样吃力,吞咽得并不舒服。饮毕后,伏身剧烈咳嗽一阵,异症并无缓解,反而渴求更甚。

煎熬中,她似恢复了短瞬的清明,眸光楚楚,拉上宁玦的衣袖宛如拽住了救命的稻草,喛喛出声祈求道:“公子,帮我……”

宁玦迟疑,回握住她的手。

白婳眸底染慾,眼神混沌加深。

只得片刻的安静,她又浑浑噩噩躁动起来,自顾自解了衣衫系带,贴着宁玦,像是醉酒的白蛇,扭着腰肢顺着他的臂膀攀附。

越凑越近,越近越舒服。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婳更加肆无忌惮,贴他碰他,纠缠不休,又无骨似的软进他怀里,如何不肯放过。

宁玦没有回应,手臂垂落在侧,岿然不动,紧绷难受。

原本他只是根据白婳的异样有所猜疑,到此刻,几乎可以完全确认,她确实中了媚引,而消解之法,唯有男女同卧,同寝媾合。



玦认真回想,她会是何时中的阴招?

和荣临晏见面已经是一日之前的事,该不会这么久。之后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唯一回想不到地方的是,昨晚他出门取酒,留她与臧凡短暂相处了一会儿。

那时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晓。

会是臧凡吗?

臧凡虽向来对她忌惮不喜,可也不会胡作非为到乱下春药的地步,依他对好友的了解,他根本不屑行此宵小行径。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宁玦烦躁,寻不到思路。

白婳还在不知轻重地蹭着他,存在感太强,很快将他思绪唤回。

看着她难耐的情状,宁玦内心犯难。

即便此刻是她自求所需,那他清醒着纵容,半推半就,何尝不算趁人之危呢?

他不能让事态变得不可控。

思及此,他果断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奔去浴房。

水缸里的水是冷的,他狠了狠心,将白婳抱进浴桶后,直接提桶浇灌下去。

一桶,两桶,三桶……

白婳肩头被淋得发痛,唇瓣上下抖颤。

她衣衫全湿,领口微敞,轻薄的绫罗贴着肤,白皙酮体若隐若现,香肩单单露泄一侧,傲人的春色晃目荡漾。

实话讲,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对宁玦而言冲击力不小。

他十几岁时便开始全心习剑,以剑心为自我约束,私欲很轻,除了师娘外没接触过什么女子,当然也并无兴趣接触。他曾想过,与豪迈飒爽的女子可以做朋友,彼此切磋武艺,至于小意温柔的则多了几分扭捏,与前者相比,他并不喜那种柔柔怯怯的。

然而见到白婳后,他先前自以为是的标准很快自动溃塌。

所以,不只臧凡不解,他更是多次质疑自己,怎么突然就变了?

他回答不出,只知道自己依旧不喜娇娇怯怯的做派,但如果是白婳,他便可以接受,接受良好。就这么简单。

白婳双手抱肩,瑟瑟打着寒颤,眸底一片混沌。

看向他时,眼神直勾勾的,含着只增不减的索求意味。

很明显,冷水无效,没把慾望压回去。

宁玦暗暗咬了句脏话出来,实觉束手无措。

不能再这么泡着,原本就娇气,若被寒气侵体,媚引未解恐怕又会再添风寒。

宁玦伸手,将白婳从浴桶里捞抱出来,她浑身全部湿透,衣服不能再穿,木架上有干净的棉巾,他取来一条,给她围裹上半圈。足够遮挡视线后,他避目伸手进去脱了她的湿衣,全程尽量避着她身上的敏感位置,也尽量对她君子。

这不是易事,但她此刻正难受遭着罪,他顾不得任何风月心思了。

……

重新回到卧房,白婳的不适症状更加明显,辗转于榻,翻来覆去如何都是煎熬。

宁玦不忍,无法继续无动于衷,毫无举措。

目光略过墙壁剑架,他迟疑一瞬,起身走去,将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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