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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看而已。
可惜,苏胭现在不能提醒钟语溪。
钟语溪并不信任她,可想而知,她究竟是信明流真君还是信她。
一切准备就绪后,以祝青为首,所有修士开始逆行运转功法,逆运功法后,容易走火入魔,也是最容易自污道心的途径。祝青身上率先升起一缕魔气,苏胭看了看,没叫停。
祝青最早入魔,在她意料之中,祝青曾经遭遇苕月门生变的事,心性本就暗带狠厉。
众人的入魔程度渐渐各有不同,苏胭需要判断他们的状况,在他们快踏入深渊前把他们拉回来。谢和璧、灵襄真君一直守护在侧,在修士入魔时,有可能会生出心魔。
心魔的出现会使得假入魔成真入魔,背离了初衷,所以,谢和璧、灵襄真君需要在看见心魔征兆时出手屠魔。
太上玄微剑、灵襄真君的法光交相辉映,心魔刚生出时就被屠杀。
同时,祝青咬牙:“他在一个有三道窗户、其中一扇窗户上有剑痕的地方。”
继祝青报点后,陆续有修士报出至恶化身在哪些地方。陆明他们领命,分头出去诛杀那些虚弱的至恶化身。赤雪也带着青凤门的人前去。
只剩苏胭在看着清心石阵,谢和璧、灵襄真君在斩杀心魔。
待捷报频传,大部分至恶化身都被杀后,苏胭再让谢和璧自污道心。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修士虽多,但是大部分都重伤不能用,谢和璧只能一身多用。
他浑身都是血迹,自污道心时,眉眼升腾起一抹邪气,让五官多了抹危险的艳丽。
当谢和璧的心魔升起时,谢和璧不用别人帮忙,拔剑诛杀心魔。他诛杀心魔时的冷酷甚至吓到了灵襄道君,让灵襄道君想起他的至恶化身……
可是,谢和璧立刻又冷漠起来,朝苏胭微微颔首,语带沙哑:“我还可以继续。”
“好。”苏胭道,“我会帮你看着。”
谢和璧必须把实力压到最低,否则,他的至恶化身很容易依靠虚空兽逃跑。
谢和璧眉宇间的魔气越来越重,他此时睁开眼,定定望着苏胭。灵襄真君胆战心惊,她好担心,如果说谢和璧的至恶化身有那种狂悖的欲,那么,谢和璧本人也有。
只是他掩藏得更深,也更理性,更有风度。
如今他自污道心,走火入魔,会否……灵襄真君有些不敢去找谢和璧的至恶化身,担心他留在这里会出事。
苏胭借摆动清心石阵的时间,凑近谢和璧,在谢和璧耳边道:“别乱动,忍了这么久的风度翩翩,一朝丧尽不划算。”
谢和璧低低一笑,显然想到之前和苏胭针尖对麦芒的时候。
他闭上眼,把一切危险全部潜藏。
灵襄真君觉得自己瞎了,万道府尊……不会做了赔本的买卖吧?这两人明显有暧昧的情愫在流淌。
灵襄真君需要出去冷静冷静,她郁闷地出去追杀谢和璧的至恶化身。同时,苕月门的人也回来了。
祝青等修士刚自污道心,又被抽走了大量情绪,现在躺在地上休息。
钟语溪本来默默蜷缩在角落里,耳畔却听得一句来自明流真君的传音:“语溪,现在正是你对别人关怀备至的时候,你在等什么?”
这声音说完就不见了。
任钟语溪在心里如何呼唤,明流真君都没再回应她。
钟语溪伤心地看了眼苏胭、谢和璧的方向,曾经在忘忧谷帮她的人,亲口说早忘了她。她一直都只有自己。
钟语溪忍着身上的不适爬起来,堆出一个柔和的笑:“大家都各有受伤,我来为大家上药好了。”她瞥向正在给人上药的轻风,“这位姑娘,我来帮你。”
轻风作为医者,看不下去钟语溪这么疲惫还要做这些事情:“不了,你歇着就好。”
钟语溪轻声和缓:“我没事,身为修士,本就不该娇气。何况,师兄师姐们早些好,我们的实力才会更壮大。”
一滴鲜血落了下来,是钟语溪手上的血。
钟语溪就像没看到自己受了伤,自顾自帮轻风。轻风毛骨悚然,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
待众人短暂休憩时,苏胭调理自己的伤。
钟语溪却不想待在这个沉闷的地方表现自己,她以往助人为乐,是想和白璇更像一些,那时她很高兴。现在,每次讨好别人都让钟语溪觉得无比恶心。
她走出去透气。
一道冰雪样的声音响起:“钟语溪。”
钟语溪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回头,望见一张俊美如谪仙的面孔:“谢师兄……谢道友。”她短暂地激动一瞬,一颗心又冷下去,想到他的冷淡,连师兄都不敢叫。
谢和璧已经换了衣衫,他如常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我记得当初我说过我并不记得你。”
钟语溪险些泪湿了眼眶:“谢道友的确说过,现在刻意再说一次,是想来看我笑话?”
“我是想告诉你,曾经托我帮你的灵兽,一直未曾忘怀你。”谢和璧说,“它去了属于它的族地,你是它离开之前,唯一牵挂之人。钟语溪,你于剑一道颇有天赋,何必自误?”
谢和璧选择了插手,他的心很冷酷,能理解世间下包藏的黑暗,曾经他察觉出钟语溪落入陷阱,也不会出言提醒。
但现在,谢和璧提醒了。
一是因为,随着谢和璧苏胭的调查,发现钟语溪和白璇一样,从踏入修真界就落入了明流真君的掌控,修真界再阴暗,但至少,要给她一个可以反抗的机会。
二,钟语溪不沦为明流真君的棋子,对谁都好。
钟语溪忽而激动起来:“你这样说我……你是看到了我的用功?”她好想真正得到认可,而不是像明流真君那样,只让她讨好别人。
谢和璧拒绝在这时候夸赞钟语溪,任何一个有可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精神支柱的事,谢和璧都不会去做。
他很冷漠地没有回答,钟语溪脸上的笑僵住。
谢和璧再道:“闻人侯死了。他死时,碰见了你的至恶化身,没有反抗,被打至重伤。这是他的残魂。”
谢和璧将残魂交给钟语溪:“节哀。”
他抽身而去,连衣角的弧度都写着疏离。钟语溪却头一次没有注意到谢和璧的离去,看见闻人侯的断剑时,钟语溪整个人开始晕厥。
闻人侯……那个一直追在她身后的人,死了?
一股力气忽然从钟语溪身上抽离开,她以为当初谢和璧的拒绝会令她痛彻心扉,可现在闻人侯的离去更甚。或许,每个人都曾经看不清自己的心,把崇拜当□□,把别人的爱当成低姿态,予以鄙夷。
她现在该怎么办,闻人侯,不能死!
谢和璧回到大本营时,苏胭正拍开神兵的手,神兵本来想去拿一个金灿灿的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