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阀世家,却也不容小觑。

韩家自然不会对这个小小孤女不管不顾。

可谁也没想到章含凝刚在韩家住下没多久,便入了永安王太妃的眼。

此刻谢灵瑜因继承王爵,实在太惹朝臣非议,假借身子不好避居上华宫。

是以旁人皆言,太妃韩氏思女太过心切,才会将章含凝接回王府长居。

可只有谢灵瑜才知,母妃对章含凝的看重,可不是因为她。

毕竟在前世,连她都曾疑惑过,为何母妃会对章含凝那般好,好到超过所有人,甚至是她。

章含凝的婚事是母妃亲自订下的,世家大族的嫡子。

出嫁之时,她的嫁妆极尽丰厚。

要知章含凝当年到长安时,身上只有一个小包袱。

这些嫁妆都是王府所出,如果只是这般也就算了,后来章含凝夫家出事,母妃更是逼她向圣人求情。

大有她若是不求情,便要断了她们的母女情分的意思。

只是谢灵瑜向来谨慎,从不参与朝堂之事,自然不会为一个章含凝破例。

母女两人自此闹的面不和心不和,裴靖安甚至还为此劝过她,何必为外人与自己阿娘闹的这般不快。

后来章含凝和离,母妃又将她接回王府。

或许这也是为何在她出事后,母妃不想着救她,反而要过继嗣子。

换个听话的儿子,总比她这个不受控制的女儿要来的好吧。

如今看来,一切从来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病重到需太医署派人来诊治,母妃都不曾亲自前来,反而整个王府上下居然在忙着章含凝的及笄之事。

何等讽刺。

谢灵瑜想到这些时,神色平静的近乎木然。

殿阁内安静地有些过分,春熙和听荷两个婢子对视了一眼,心底都有种替殿下暗暗恼火的意思。

两人甚至私底下偷偷说过,殿下这病只怕便是被气出来的。

今年新春,太后本想召殿下回长安团圆,谁知却被太妃一封信堵了回来,让殿下要耐得住性子,莫要张扬。

谁知转头长安便传来消息,不仅是新年宫中大宴,甚至是上元节花灯会,太妃都是携了这位章小娘子一同前往。

殿下虽不说,但她们作婢子的却看在眼中。

年少的女郎独自一人,住在孤寂偏远之地不说,阿娘却把别的小娘子捧在手心里当宝贝,即便殿下心胸再宽广,也受不住这样的事情。

“春熙,听荷,你们二人先退下。”

两人闻言,立即回道:“是,殿下。”

待她们退出殿外后,殿内只剩下贺兰放一人。

谢灵瑜此时身形早已坐直,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搭在茶盏上,一点点摩挲,许久,她似下定决心般:“贺兰放,本王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本来这件事她想要找旁人去做,毕竟上阳宫人多眼杂,不知是谁都可能是眼线。

但上阳宫地处偏僻,她即便想收买江湖豪客,都没有上好的门路。

但贺兰放此人,她却有些了解。

况且方才他说出府中之事,便说明他并非母妃之人。

“请殿下吩咐,末将万死不辞。”贺兰放立即单膝跪地,朗声说道。

谢灵瑜扬唇浅笑:“万死倒不至于,本王只要你去找一人。”

贺兰放确实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一件事。

直到谢灵瑜说:“沧郡人士,萧晏行。”

果然,贺兰放露出些许迷茫的神色,他以为殿下让他所找之人,乃是名满天下的大人物,但这个名字他从未曾听说过。

谢灵瑜也并不奇怪他的迷惑。

这世上之人此时大多数都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在不久的将来,

这个名字将会响彻整个大周。

萧晏行初入官场便声名远播,很快更是年纪轻轻手握重权。

最重要的是,在下一次皇权交替过程中,他抢占先机,助六王爷谢陵登上宝座,更是亲自带兵出征平叛,横扫叛军。

谢灵瑜被囚禁之时,都曾听闻过关于他的事迹。

算起来他是帮助六王谢陵登基,是害得她被圈禁的帮凶。

也可以说是她的敌人。

可有时候敌人也能成为帮手。

这样一个人,她想要。

第5章 你若忠心,我便给你一个机……

入了二月,虽春寒料峭,上阳宫内有些树枝上已冒了新芽,瞧着郁郁葱葱,看起来整个殿宇内都充满生机。

这几日,在曹太医的精心调理下,谢灵瑜身体彻底康复。

于是她让人备了一份厚礼,赏赐给了曹太医,客客气气将人送回了长安。

待人一走,她立即吩咐春熙,开始收拾规整行李。

春熙还有些奇怪:“殿下是想要出门?”

谢灵瑜长居上阳宫几年,除了偶尔去附近一家佛寺礼佛,从未外出过,毕竟她这样的身份,一旦离宫都会引人注意。

“怎么,还真想一辈子都住在这上阳宫里,这几年你伴我左右,也是好久没回长安了吧,”谢灵瑜放下手里的账册。

她这两日将上阳宫里的账册要了过来,虽然她这样的人,不必为庶务烦劳。

王府中本就有长史书吏,替她处理这些。

但上辈子谢灵瑜便是吃了太不通庶务的亏,明明身份尊贵,最后却连是谁害自己的都不知道。

她书房能被人放出那样的信件,可见她的身边被人插了暗子。

前两日她之所以杀一个薛贵,就是为了儆猴。

当然这样还不够,她身边的人还得细细筛选,在回长安之后,都得务必做到,密不透风这四个字。

“殿下要回长安?”春熙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又惊又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但随即她有些小心翼翼道:“可是太妃那边,不是未曾松口。”

那日贺兰放的回话,春熙可是亲耳听到。

他说太妃觉得如今还不是殿下回长安的好时机。

谢灵瑜神色没有丝毫波动,淡声道:“阿娘顾虑太多罢了,我继任永宁王之位已有经年,想来朝中已经渐渐接受。”

前世其实她回长安之后,朝中倒确实没什么非议。

毕竟木已成舟,总不能让圣人朝令夕改再撤了她的王位。

既然连最大的阻碍都不存在,她又何必一直避居上阳宫。

“殿下说的是,婢子这就命人收拾东西,”春熙大喜过望。

谢灵瑜又叮嘱了句:“此事除了你和听荷之外,不必叫旁人知道。”

春熙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郑重道:“殿下放心,我让人收拾东西的时候,只说殿下是去佛寺小住几日。”

“看住花嬷嬷。”

谢灵瑜不冷不淡道。

春熙露出狡黠笑容:“放心吧,今日本来花嬷嬷还想来见殿下,被婢子叫人挡了回去。她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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