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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被升为御史中丞,让所有人侧目。

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因此而失去了什么。

此生他只怕与殿下再无关系了。

他望着远处那个空空的座位,方才萧晏行离去之后,原本安静坐在位置上的谢灵瑜便悄然离开,不用想,她应该是去寻对方了。

虽然谢灵瑜从未在他跟前承认什么,可是他却能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

不说当初在马车上,他看见的那一幕,也足以证明。

便是谢灵瑜进入鸿胪寺之时,萧晏行立即从一个九品校书郎被升任为六品的鸿胪寺丞,只怕也是与殿下有关吧。

一想到这里,裴靖安心头的苦闷更是无法消散。

他握着手中酒杯,仰头狠狠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只是他不知的是,当他因为谢灵瑜与萧晏行之事苦闷的时候,远处一双眼睛也在安静望着他。

昭阳公主虽然出身尊贵,可是自打出身之后,她的生母并不算受宠。

后来母亲早亡,她与自己兄长六皇子相依为命。

待兄长成年封王,在外开设王府,她偶尔能借机去王府做客,这才有了些许松快的时光。

也正因为在这些出宫的日子,她偶遇了裴靖安。

深宫内院里长大的女郎,本就未曾见过多少外男,偏偏一遇见便是在长安城内里都无人不知的少年郎,他出身高贵又生得那般好看,更是有早慧之名,才华横溢。

昭阳公主即便再高傲,也到底是个少女。

她如何能不喜欢这样的少年人呢。

从前她年纪还小,尚且到婚配之事,自然不敢向父皇寻求嫁给裴靖安的事情。

本以为待她及笄之后,她便有这样

的机会。

但她万万没想到,兄长竟会成为她和裴靖安之间的阻碍,父皇不会将她推给裴靖安的,这无疑是将整个裴家绑在了兄长的船上。

这样的道理,她在得知的时候,无比绝望。

因为这意味着,她迟早会眼睁睁看着裴靖安娶旁的女子。

这种想法光是在她心头,便已经钻心挖骨。

或许是因为昭阳公主自小便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当她看见旁的公主得到了自己没有赏赐,心头便会生出嫉妒,之后不管是她耍手段拿到手中还是用旁的法子,她总是能得逞。

久而久之,昭阳公主想要的总能得到。

所以当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居然不能按照她的心意来完成的时候,可想而知,昭阳公主心底有多嫉恨。

嫉妒那个未来能够嫁给裴靖安的女人。

而恨意她并不敢对着圣人,也舍不得去恨她的六兄,最后这恨意居然落在了她的未来夫婿卢七郎身上。

之前她与这个卢七郎见过两次面,但是每一次昭阳公主都表现出不假辞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

自然卢七郎不敢有意见,还以为这位公主是生性高贵呢。

此刻昭阳公主望着远处席位上的裴靖安,她虽坐在后宫女眷的席面这边,但是早早便找到了裴靖安的所在。

这一晚上,她压根一眼都没看自己那位的未婚夫婿,反而始终目光紧紧盯着裴靖安。

就连方才几场比试,昭阳公主都只是偶尔扫了几眼而已。

只不过当萧晏行上场的时候,昭阳公主这才发现裴靖安居然显得有些激动。

虽然他神色如常,但是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对方。

昭阳公主自问对裴靖安还算了解,之前不管何时见裴靖安,他都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淡然清贵的模样,何曾见过他这般神色。

而之后,她更是看到裴靖安的目光始终盯着谢灵瑜。

又想到了之前的传闻,都说父皇有意将裴靖安指婚给谢灵瑜。

其实她何尝看不出来谢灵瑜并无此意,可是这却让昭阳公主更加愤恨,明明是她求而不得的,偏偏谢灵瑜却从来不当一回事。

这不禁让昭阳公主想起自己年幼时,谢灵瑜即便只是王爷之女,在皇宫内的受宠程度却比她们这些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约是因为她是永宁王唯一的掌上明珠。

谢灵瑜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便感觉到一道刺目的眼神。

等她抬眸看过去,就见一直未见的昭阳公主,居然直勾勾朝她看过来。

于是她冷眼看了过去,虽然不知道这位公主又在想什么,但是谢灵瑜却知道,对方定然不是什么善意的念头。

不过如今她可是一点都不怕这位公主。

对方若是真敢使什么手段,谢灵瑜定然不会顾忌什么。

欠了她的,总该是要还回来。

第98章 若是这匹骏马是赠给情郎……

圣人寿宴之上,北纥使团突然发难,要求比试角抵,但是没想到大周力士连输四场,最一场时,眼看大周要大败而归,突然有一人奋勇站了出来。

此刻茶楼正中央,一个说书先生站在台上,一把折扇,一个惊堂木,直说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待端起手边茶盏喝了一口时,都有人按捺不住,急忙催促起。

“是何人奋勇站了出来啊?”这人大概是头一回听这个故事,急切的不行。

而此刻坐在二楼的一个打扮格外曼妙清贵的少女,正单手托腮望着对面的男子,微微一歪头时,顾盼间自带一股恰到好处的狡黠又灵动的气韵。

她额头间的淡粉色的花钿,精致又娇俏,此时眉眼略微弯起,展颜淡笑地问道:“对啊,究竟是何人这般奋勇站了出来呢?”

她这个口吻里自带着一股促狭的味道,惹得站在她和男人身后的婢女和侍从都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但是站着的两人皆是仆从,自然不敢像坐着的清贵少女那般肆意调笑对面的人。

“好了,殿下就不必这般戏弄我了,”萧晏行看着对面的少女,微微有些无奈。

显然此刻坐在此处的便是谢灵瑜和萧晏行。

而茶楼大堂内那个说书先生所讲的,便是圣人寿宴那日所发生的事情。

虽说此事乃是发生在宫中,但是那日宫里参加宴会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不说满朝文武,便是这些百官女眷也入了宫,还有那些侍卫宫女和内侍,当时在场的人即便没有上千人,只怕也差不多少。

大周和北纥角抵比试这件事,自然也就被传了出来。

况且这场比试,大周先输后胜,还挫败了北纥使团的阴谋,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所以从宴会的第二日开始,这件事就在长安城内传开。

后来也不知是哪个胆大的说书人,居然将这件事当成故事在茶楼光明正大说起。

这种涉及两国比试,过程又这般跌宕起伏,峰回路转的,当真是不管是男女老少,皆是十分爱听。

因而第一个说书人所在的那家茶楼,当时便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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