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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是前些年薛老夫人生了病,大夫须要服用人参和蕲州产的白花蛇做药,为了治病,吃了一年的药,看着好些了,结果一场风寒又去了,丧事咱家姑娘还拿了嫁妆出来才勉强操持下来。如今手里的钱还要供姑爷和少爷读书,还要四处打点,日子也不好过。”
若是以前蒋六夫人必得贴补一些,毕竟这是女儿最艰难的时候,帮她越过这道坎。就像之前儿女们还小的时候,她的日子也过的颇为滋润,从不为钱发愁,后来儿女亲事就几乎是破家败业。
薛家是名门,很有名望,但亲家做官素来清廉,官声也很好,原本吃药延医就是一笔极高的费用,白花蛇四两可就要花十贯,人参更是不菲,葬礼还有诸多规矩,女婿也没个进项,女儿恐怕现在贴嫁妆过活。
可现下自家也不富裕了,小儿子财礼五百贯,各种定礼聘礼也要出,她唯独还有点私房也得留给他。
故而,蒋六夫人听了,也只能狠下心道:“等姑爷考中进士,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养娘有些失望的离去。
而锦娘这边则把牡丹花搬了一盆放在绣屋里,另外一盆送给她娘,罗玉娥是非常爱莳花弄草的,只不过常年要做生意,没那么多功夫罢了。
她看着这盆牡丹就忍不住道:“十六郎也是惜花人,不似你,总说花太香了都是臭味,桂花树也不让我种。”
“娘,您可真是的,那么浓烈的香味,我若非是无法,真的是掩鼻而过。”锦娘不爱太馥郁的香味。
罗玉娥偏还搬了一盆三角梅在锦娘绣屋,还道:“你看这样多好看啊。”
母女二人说笑着,一抹春光从窗棂里晒了进来,暖洋洋的。
如此,她又画了一套春衫,春衫要薄,最好是用罗做,桃红的薄衫,水仙绿的丝裙,在薄衫上绣宝相花暗纹,显得更大气些。宋人特别喜欢在领抹处下功夫,锦娘这次却只是掐了一下白牙,却在桃红衫子背后绣上相应的桃花,腰带处做了桃花花苞做系带。
这套衣裳废了锦娘不少功夫,头一日穿上之后,还梳了双髻,两边插从树上剪下的真桃花两三朵,中间则买了一簇桃花像生花的绢花。
“姑娘若是天上的仙女,那必须是桃花仙子了。”阿盈笑道。
锦娘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若是真的有人买,那才是最好的。”
春衫的订单超出预料,锦娘用笔正在记:“城西米铺的梁娘子要一套、会仙楼住在天字号的客商要一套还有……”
总共要做四套,一套四贯,成本三贯,四套就是赚十三贯。
以锦娘这么快的手速,也差不多得十二日,毕竟绣花也很需要功夫的,但同时还得推陈出新,故而,她在做这一套的时候,想下一套春衫怎么设计。
正拿着画笔在想的时候,就见陈小郎跑进来道:“姑娘,不好了,那边王家的绸缎庄竟然也新雇了绣娘做衣裳,好些人在那里选了尺头缎子后,就直接在那儿做。您这边刚推出春衫,她那边出的衫子跟您的非常像,但是她们只要一贯就买一套。”
什么时候都少不了这种跟风的,还能利用别人的创意打低价。
“所以咱们都得推陈出新,这几套卖完,我还有别的衫子,有本事她全部跟着学啊,她们有这个手艺么?”这也是锦娘一开始定位在中阶价格之上,不走低价的原因。
她进的罗是两贯一匹的,完全不褪色的,那边舍得用这么好的料子么?
陈小郎道:“是啊,她们还说送帕子呢,买一贯以上的都送帕子,真的是无耻,完全照着咱们做。”
当即,锦娘又大大的写了八个字让陈小郎放外面。
同行莫入,面斥不雅。
大抵是这般刺激,锦娘还真的有了创意,第二套她打算用银红缎子做抹胸,水红薄罗大袖衫子,底下却配着白色纱裙绣零星大红蛱蝶,外面罩一件白色半臂纱衣。
高贵典雅却又飘逸空灵,有红色,但红色只是点缀。
她赶工把衣裳做好之后,亲自把线头剪了,又让阿盈熨烫好,次日让陈小郎挨家挨户按照地址送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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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之后,锦娘开始把新的春衫换上,戴上她的鱼枕冠,这件衣裳非常适合戴冠,戴上冠子简直自带气质。
阿盈在前面拿图册介绍时,客人还在犹豫,倒是锦娘一出来,人家就立马要下定。
“不知这套多少银钱?”
“您看您要什么料子的,我这一套的纱是织金纱,若是要一样的,这套的料子加工钱至少得五十贯,但若是换成绉纱,三十六贯,若换成春纱,就二十五贯。不过,提醒您,若是用太差的纱,就没有这种笼星罩月之感。”锦娘笑道。
那人道:“那我换成一般的纱,二十五贯全部包含在内,是吧?”
“没错,布料钱和丝线的钱我们就全部包了。阿盈,把绉纱给这位客人看一下。”锦娘如是道。
那人道:“多久能做好?”
“正常半个月左右,您可以留下地址,我让人送府上去。”锦娘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付,锦娘倒也不勉强,这个价钱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付的起的。
陈小郎很快进来道:“姑娘,我看她往王记绸缎庄去了。”
“让她去吧。”锦娘并不是很担心。
“万一她又学咱们的衣裳怎么办?”陈小郎愁道。
锦娘笑道:“我就是知道她们有这招,所以故意把价钱抬的很高,这件衣裳我实际上卖十贯就好。”
王记绸缎庄那边自以为打探到了价钱,王记的掌柜道:“那魏娘子定价太高了,咱们定个十五贯,肯定有赚头。”
王记请个六位绣匠,工钱普遍都是一个月四贯的,她们不眠不休的赶制十套出来了,反正魏娘子店小,但绣铺颇有名气,设计出来的衣裳都很畅销,王记当然也不是只抄锦娘一个的,前面绣巷的鬓云楼更是王记模仿的素材库。
鬓云楼原先是卖假髻的,经营不善后,其妻开始卖绣品,行首请大家见面的时候,当时还特地介绍过。
锦娘当然还另外又设计了一套,藕荷色的抹胸,珍珠白的纱制百迭裙,又搭配上松花色折枝桃花纹两破的褙子,掐上粉白的牙子,更是素净典雅。
至于之前做的那套红的,被韩国公家的娘子来相国寺游玩时,逛到这里,为家里的两位小娘子一人定了一套。
王记的十套却无人问津,阿盈不懂:“他的比咱们的便宜,为何一套都没卖出去呢?”
“傻丫头,你也说了他要卖便宜才行,但是我这一套是做给那些能戴的起冠子的人穿的,他那边的受众就是觉得再好看也不会买,即便他卖十贯人家也不会买。而我这里原本来的就都是小有资产的,这个价钱大概咬咬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