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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进账。
筠姐儿以前招待同窗,娘就常常让她拟单子,到如今她要单打独斗,就问习秋道:“容妈妈,你说我要从哪儿下手呢?娘让我单独先拟个章程下来呢。”
习秋想了想:“不如把成例找出来,以前娘子替大郎君办周岁宴是如何办的,还有历年的。”
筠姐儿摇头:“也不好,时节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习秋道:“姐儿说的是。”
这习秋虽然并不算聪明出挑,但算忠心,也不算太过主见,筠姐儿自小锦娘就培养她要拿主意,因此若是太强势的仆妇,恐怕还无法长久。
筠姐儿这边忙,锦娘则安心教定哥儿走路,现在他可以扶着椅子站好一会儿。锦娘拉着藤球,让儿子光脚走过来,拍着手道:“定儿,快些走到娘这里来。”
定哥儿看了锦娘一眼,却坐着玩手里的小木头,哄了两刻,他才赏脸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锦娘一把抱住儿子。
“二郎,你看看你,懒的很。”锦娘笑道。
母子二人亲香了一会儿,锦娘让白养娘把孩子带下去,她则开始绣出水芙蓉图。紫衣观音属于每日必定要绣的,但是她也会选一样自己感兴趣的。
正绣着,见有人上门来。
原来是隔壁施娘子,她女婿神童试过了,已经被官家授同进士出身,看来婚事也是要抓紧了。但这个时候她过来做什么,锦娘起身相迎。
“蒋夫人,我是想求你割爱。”施娘子道。
锦娘一下明白过来了,应该是为了观音绣像,但她故作不解道:“娘子说什么话呢,以你我两家的交情,你要什么但凡我有的自然舍得给你。”
施娘子指着她堂上挂的送子观音道:“旁的倒是罢了,只您这幅观音绣像,绣的栩栩如生。我想给我家女儿做嫁妆,我就怕她和我一样,生育艰难。”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子不能生育,有时候多半不是女子的问题,但所有人都会把恶意投射到女子身上。
只是白给,锦娘自然不会给,再同情也不行啊。
故而,锦娘先松口:“都是有儿女的人,谁都是为孩子们着想,只是……”
施娘子诚心要自然会接话,若想白嫖,锦娘当然就不会给了。
果然,听锦娘这般说,施娘子笑道:“蒋夫人,我那里白玉的如意可以拿一幅来给姐儿做嫁妆。”
锦娘却不大松口,那些什么玉器锦娘不怎么放心上,再者,这是她自己绣的,举凡卖出去就是私房钱,肯定是要自己攒着的,不会归到公中。
二人后来说开了,锦娘私房入账二百贯。
现下官场她也算是看透了,除非大家利益一致,否则一旦出事,平日再多好处也无人替你说话。所以锦娘最爱做银货两讫的事情,这样两不相欠,还能正常往来。
锦娘把这事儿也和蒋羡说了:“我紫衣观音还未绣好,送子观音这般快就卖出去了,如此,又得绣咯。”
“娘子,卖出去二百贯吗?”蒋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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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点头:“可不是,我想那些什么玉器我也不是很会鉴别,况且一年时兴一个样子,如今要了来,将来不知道又如何。如此,我就算了银钱。”
蒋羡也赞同:“娘子说的是这个理。”
尤其是京里时兴变化的很快,料子也是如此,以前时兴的,现在穿在身上就容易让人觉得太老气了。
既然有了这笔钱,锦娘请大家去会仙楼下馆子,会仙楼的东家和锦娘是旧相识了,早早把雅间留好。
魏七郎算了算,到蒋家也不过一个多月,馆子倒是总下。还都是去会仙楼、潘楼这样的地方,他跟着吃大餐就好了,这样的日子可是太快活了。
席间,他和宁哥儿筠姐儿还一起联诗,抽花签喝饮子,三人还投壶,听外面的弹唱,不知道多快活。
回到家中,姑父有朋友要去夜游,姑父还带着他和宁哥儿一道出去。
这魏七郎本就是世家子弟,如今常常跟着蒋羡一起,又出入外面,整个人猛然间就成熟了不少。
锦娘知晓蒋羡今日晚上不知道何时才回来,遂先歇下了,只是早上早起,让厨下煮些梅花汤饼,怕他们早上回来就肚子饿。
果不其然,蒋羡是早上带着两男孩回来的,宁哥儿兴奋的很:“昨儿晚上萧伯父让人烤鱼给我们吃,我们从船上下来后,又在一个凉庄睡的,那里晚上太凉快了。”
“还有凉庄?你们骗我呢?”锦娘不信。
魏七郎正吃了一口梅花汤饼,又笑道:“姑母,是真的。我住的那小屋透过琉璃瓦还能看到玉兰花,就跟星星似的,特别凉快。”
锦娘看了他们俩:“蚊子是不是也特别多。”
“咳咳,娘子,没事儿的。人家替我们薰了艾,没什么蚊子,我就胳膊上被咬了一个。”蒋羡连忙道。
两个孩子还说上元节人家还请他们去夜游呢,都跃跃欲试的,锦娘摇摇头。
魏七郎用完梅花汤饼就回了跨院,他身边的养娘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回来了,把我们都急死了。”
“不过是出去拜访名士,这有什么。”魏七郎不觉得有什么。
出去之后姑父还会教他辨别真名士,真正的名士只是淡泊名利,但绝对是很有能力的。那些有些才名,过的落魄潦倒的,一般都是假名士。
读书人要名声,比如昨夜人家写一首词,就把自己和宁哥儿都写进去,不就扬名了么?
魏家养娘看他袖口露出来,还有蚊虫叮咬的,又心疼极了,魏七郎极不耐烦道:“您就别大惊小怪了,这般说出去人家会笑话的。宁哥儿还不是被蚊子咬了,你看姑母有没有这般?”
这些老妈妈们倒真是管的太宽了,还把他当小娃娃哄着。
锦娘当然也有所耳闻,等魏七郎过来后,她才道:“你放心,此事你姑父和你爹说过的,你爹也是极其赞成的。”
蒋羡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若不然锦娘也不会随意放两个孩子晚上去。
以前她们没条件的时候,靠自己可能多走五到十年弯路,有的人并非才学不好,可都是三四十岁才考中进士,有的少年进士,做官二十多年都不过三十多岁。
“姑母,我那几个老妈妈们,总是这样,还把我当孩子哄着。”魏七郎跟锦娘抱怨。
锦娘却笑道:“她们也是关心你,还别说我身边的下人也是如此,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但咱们自己得有主见,否则今儿这个说这么做好,明儿那个人说那么做好,全无自己的判断。”
“姑母教诲的是。”魏七郎也很受用。
外面说筠姐儿过来了,魏七郎又告辞,筠姐儿进来后就道:“七表哥来您这儿比女儿还勤快。”
“他也是有事才过来的,你的事儿办的如何了?”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