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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冬季,明年夏天,云家来此一年整时,他便向圣上修书,好好求一番情。

本身当时圣上就没打算真的发落云家,在云家当众与江家澄清关系之前。

皇上是替江家生了云家的气,既然是生气,总有消气的时候。

云舒月蹦蹦跳跳上了山,江清辞的书房里已经没人了,他独自坐在书案前,闭目,眉头并不松展。

她悄悄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放在他太阳穴,揉摁起来。

江清辞猛然睁开眼,闻见了她身上的气味。

他给买的香粉和头油,他熟悉得很。

他有些懊悔,本来想说,小时候带她一起读书,该多教她一些东西的,可是,她已经是很聪明的女子了。

在京中时,无论是对时局的洞察,还是对人际的把控,她总是做得面面俱到。

但云家整体在外人看来,仍是处处漏洞,唯有一个江家是摆在明面上的云家的靠山。

若她能再聪明一点,纵是江家落难时,两家得以体面收场,或是,划清界限时再谨慎一番,必不会是如今的境况。

他握住她的手,抬眸看她:“月儿,抱歉。”

云舒月朝他笑得甜美:“你做什么坏事了?”

江清辞别开头,松开她的手,道:“你们家过冬的衣物可以去我库房里拿,若是要用炭,在家里小心点烧,别让人知道了。”

云舒月点头:“我知道啊,我昨日已经拿了一些回去了,但你若有什么好东西,可不能少了我的。”

她走到他身侧,拉起他的手,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拉着他的手环住她的腰。

江清辞望着她发笑:“我能少了你什么?”

云舒月拨弄他头顶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你给自己头上戴玉冠,就给了我几根木簪子。”

江清辞拽了拽她因为抬手而向上缩起来的短褂上衣,凑她耳边小声道:“你给自己买了金丝绣线镶珍珠的肚兜穿,还不够吗?”

她还不止这一件,还有什么粉的红的丝绸的。

云舒月搂着他脖子撒娇:“那你的玉簪也给我好了。”

她伸手抽下他玉冠上的簪子,轻轻一下,江清辞的发髻全散了。

他未曾有过这般粗糙的时刻。

头发全都松散的垂坠下来,刹那间,如墨般长发,自头顶肆意倾泻而下,垂过他的脖颈,愈发衬得面庞像精心雕琢过的美玉。

眉下双目如幽潭,看不清喜怒。

云舒月悄然打量他的神色,应该,大抵,是怒更多的。

但他极擅隐藏,鼻梁下的唇,倒还抿起了一道笑意。

这般模样,真似误入尘世的谪仙,即便玉冠散开,发丝凌乱,让他身上添了一丝风流韵味,叫人移不开眼。

他不知云舒月会揣度他的神色,但他的确隐有怒气。

这青天白日的,她不该散了他的发。

但他并不愿向她展现出怒气,他只抿唇笑着,宛如谪仙。

但他低估了云舒月,云舒月偏看得出,他细微的怒气。

她能叫他这么久以来,都对她无有不应,怎会不懂他。

“清辞哥哥,你这般模样,真是快迷死月儿了,月儿好喜欢你。”

她凝望着他,双眸似被磁石吸引,做出再无法挪开分毫的样子。

眼中原本灵动的光,此刻都化作了一泓沉醉的春水,波光潋滟间,满是对他的倾慕。

长长的睫毛轻颤,就像泄露她心脏的跳跃。

江清辞愣住,她,她……

她的唇角微微颤抖着,缓缓朝他靠近,目光深深凝视进他的,然后扫过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在一次抚摸过后,轻轻闭上眼,猛地吻住了他。

她的呼吸急促而温热,喷洒在他脸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

双唇相触的瞬间,她的身体还颤了一颤,就像是内心悸动的具象化。

江清辞浑身一僵,短暂的愣神后,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某种清冷

被一抹温热取代。

他掐着她腰的手悄然用力,双唇紧贴合她的,散开的长发晃动,他侧头,加深了这个吻。

第46章 愿岁岁如此

他颤着手抚过她的脸颊,额头抵在她额头上,长发挠得她发痒。

云舒月双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他的眼神温柔且专注,身影在夕阳余晖的勾勒下,与身后的青山融为一体。

她推开他,推开门来到外面,从这里看下去,整个牢城营的景况尽收眼底。

江清辞紧跟着她出来,拿出披风披在她肩上。

“今晚回去吗?”

云舒月摇头。

转眼入冬了,牢城营里迎来了第一场大雪,站在山上赏雪景甚美。

云舒月从床上坐起身,江清辞将牛皮做的毡鞋摆在她脚边。

“这是从北方送过来的鞋子。”黔州一般没有这种样式。

她将脚伸进鞋子里,是一种软绵绵、踏实的触感,暖烘烘地将她的脚包裹在其中。

而行宫的修建也已大致完成,接下来,只需往里头添置一些迎接贵人到来的物件儿与设施。

云舒月也不用再去做画师了,漆画描金组并没有解散,那些人要回京去继续修建皇家园林,云舒月却不能跟着一起去。

她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推门向外,山上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雪山上的天空是那样蓝,蓝得云舒月眯起了眼。

江清辞要她坐在梳妆台前,这梳妆台是他特意叫人从京中运来的。

“月儿别动,为夫给你画眉。”

云舒月闭上眼,天上的云朵缓缓移动。

其实行宫的修建本不该这么快完成的,原本要慢慢悠悠地建上三年,但皇上下了旨,要在明春前修建完成。

事实上三年的工程压缩成一年,也没什么不能做到的,那些专门供职于皇室的工匠,都是懒散惯了的。

江清辞预计,过不了多久,皇宫应当就要来人了,否则皇上何必下旨要行宫尽快修建。

明春从这行宫望出去,定是一片盛景。

“你画好了吗?”

江清辞扶住她的脸:“等等,还没。”

山上都是桦树,还有落叶松,树木枝干都被雪覆盖,雪景与山色交融,霜花坠满枝头。

云舒月特地组织了一回赏雪雅集,可作诗,可作画,也可抚琴。

没错,现在她们的诗社里有了一把琴,却不是云舒月朝江清辞讨要的,是谭君雅弄来的。

“我接手了我先夫的许多生意,其中便有一家乐器坊,除了琴,要筝,要鼓,也是有的,不过都得给钱。”

云舒月手上没有那么多钱,就要了把琴,不然她本来想着,要把江清辞的那把琴搬下来的,他的就是她的嘛。

她问谭君雅:“你本来不是想着把你先夫的产业都变成银子拿在手里,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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