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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热血澎湃。

如此这般自己折腾自己一场,此刻便深觉筋疲力竭、神思萎靡。

“表演精彩,看得尽兴方以至于如此。”林苒微笑,“县主且歇一歇。”

王溪月揉两下脸颊,托腮轻叹:“是得歇一歇才行。”

酒楼雅间远比瓦舍要清净。

窗户紧闭,也将街道上的热闹声响挡在外面。

王溪月借这份安宁逐渐平复躁动的心绪,待灌下半杯热茶,酒楼的店小二也将热腾腾的饭菜送进来。一道道菜肴摆上桌,没有要大宫女或大丫鬟服侍,她和林苒两个人在雅间用膳。无人打扰,心绪放松,自然也慢慢聊到别的事。

“沈昭仪被禁足之事,林小娘子近来可曾听说?”王溪月主动问起林苒。

林苒颔首:“这几日确有所耳闻。”

王溪月便又道:“花朝节那日我落水或与沈昭仪有关,因而有禁足之事,太子表哥说这一桩理当告诉你。虽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我往后须得多加小心,林小娘子,你也是。”

是太子让乐安县主告诉她这些?

林苒沉吟,自顾自盛一碗笋脆汤浓的腌笃鲜,也决定不兜圈子。

“先前在东梁河边瞧见沈家少爷那般欺压百姓便十分奇怪,他们如此行事,当真不怕降罪么?”

“县主,我对沈家情况知之甚少,可否同我说一说?”

听见林苒问起,且担心日后她在沈家人手上吃亏,王溪月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她。

四年前一场后宫选秀,沈昭仪被皇帝陛下选中,于是入了后宫。由于出身不高,当时只得封宝林,但入宫之后,其深得皇帝陛下喜爱,几年间数次晋封,可谓三千宠爱在一身,成为了如今的昭仪娘娘。

沈家则是在沈昭仪得宠之后才变得不同。如今的沈侍郎曾经也不过是个小官,沈昭仪得圣宠后,陛下爱屋及乌,沈侍郎得到提拔,方被调入京中。

王溪月也不清楚沈家人从前是何种做派。

在她印象里,从大家真正注意到沈家人起,他们已是一副轻狂模样。

这与三年前的一桩事有关。

彼时王溪月才十一岁,个中因由了解得不够细致,她晓得的,是沈家这位少爷沈世才同礼部一员外郎姚大人之子因什么事起了冲突,两个人大打出手。姚家那位公子也在这场冲突里丢了性命。

事情一下闹大了,突遭丧子之痛的姚大人连连上书求皇帝陛下做主。

沈昭仪也为自己的哥哥求情,而最终在皇帝陛下的偏袒下,沈世才只得个闭门思过的处罚。

再后来,姚大人被贬出京。

沈家在这件事之后反而平步青云,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我记得那一次太子表哥也为姚大人据

理力争,反遭训斥……“说起这些旧事,王溪月不免眉头紧皱,小声嘀咕道,“其实又如何怪得了他呢?”

三年以前,那个时候太子应是十五岁的年纪。

林苒回想几次见面对萧照的印象,也有些想象不出那个为姚大人据理力争的少年郎是何种模样。

“哎,我话实在太多,再说下去饭菜都该凉了。”觉察出雅间气氛变得沉闷凝重,王溪月连忙转移话题,冲林苒一笑,“我们先用膳,其他的晚些再聊。”

之后林苒和王溪月不再谈论沈家的事情,只聊上几句在瓦舍看过的傀儡戏,将一顿饭吃好。

用过饭,又在雅间稍事休息一阵,她们才从酒楼出来。

王溪月说附近有家铺子的胭脂水粉很不错,要带林苒去逛一逛。

因离得近,她们步行过去。

只离开酒楼没多会儿,林苒和王溪月在街口迎面遇上一支迎亲队伍。又大抵是想让大家多沾一沾喜气,这支迎亲队伍里有人发喜糖、有人撒铜钱,一把把铜钱洒下来,顿时引得附近来往行人哄抢。

涌动的人群轻易将林苒和王溪月冲散了。

等林苒勉强从人群里钻出来,发现连同春鸢和宜雪也不知去向。

亦在这时,有人忽然横档在她面前。

林苒看向这个拦住她的人,几息时间,认出此人乃是太子身边的大太监陈公公,皱一皱眉。

“林小娘子,我家主子想见你。”

林苒听见陈安对她说。

第8章 第8章林苒不信这样的承诺。

林苒在附近一家临街茶楼的二楼见到的萧照。

陈安恭顺将雅间的门合上,守在外面,留他们两个人单独说话。

“太子殿下这又是何意?”

望向正负手立在窗边、背对她的人,林苒选择单刀直入,率先发问。

在她看来,太子这一举动尤为怪异。当陈公公出现在她面前,说出太子想见她的话,她恍然意识到那支出现得格外巧合的相亲队伍以及她与乐安县主被人群冲散,或乃太子有意为之。

可太子为何要这么做?

想要见她而已,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何必这般拐弯抹角周折安排,连乐安县主也特地避开。

林苒本能认为不会有什么好事。

否则堂堂太子殿下何以至于弄出一副偷偷摸摸的架势?

萧照之所以如此,却没有太多特别理由。

只是在这个有些敏感的时期不想引人注意以致旁人对林苒生出太多猜忌。

萧照转过身,视线也落在林苒身上,他看出她眼角眉梢隐约流露出来的警惕戒备,于是道:“林小娘子不必紧张,不过有几句话想说,不会耽误得太久。”

单纯想说几句话?

林苒不怎么信,但顺着他的话问:“太子殿下想要同臣女说什么?”

萧照便道:“以孤所知,你并无婚约在身。”

“自你回京之后霍老夫人一直有意为你择选夫婿,想来也无心仪之人。”

婚约……择选夫婿……

诡异的话让林苒心底闪过一丝不妙预感。

没有弄清萧照意图,她不置可否,选择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不吭声,于是又听得萧照继续道:“花朝节那一日在御花园的赏花宴,实则乃是母后因着想要为孤相看太子妃方才设下。”

“但那一日乐安遭人谋害落水,险些丧命。”

“之后母后查出的证据则将那个背后之人指向沈昭仪,这件事情乐安今日应该告诉你了。”

林苒点头:“县主说,是太子殿下让县主将此事告诉臣女的。”

“你将乐安救下,纵然将消息压下去,但不能保证不该知道的人皆不知晓。”萧照把话说得十分直白,“若将你蒙在鼓里反而可能害了你,何况消息已经传开,想来你也有所觉察,更无瞒你的必要。”

太子把话说得清楚,自然听得明白。

林苒听明白太子的这番话,却依然不十分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

先提她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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