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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看在眼里,“陆总,您快点回来吧,太太都疼哭了。”
江棠梨手就这么拿了下来。
但是嘴角的笑痕还没来及收,看得李管家一愣,但是不等他改口就听话筒那边说:“打电话给张医生,我现在回去。”
在陆家工作这么多年,李管家自认为从未有过差池,但今天这事,他的确是有失妥当。
特别是回去的路上,太太问他——
“李叔,陆时聿跟您发过火吗?”
没了之前的慌张,李管家回到平日里的谨慎:“陆总情绪向来稳定,不是一个随便发脾气的人。”
江棠梨却摇头:“但是他跟我发过脾气。”
李管家:“......”
“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李管家摇头。
江棠梨长长叹一口气:“因为我的夸张,让他的担心落了空。”
“啊?”李管家不解:“担心落了空难道不应该庆幸吗?”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对他来说,与事实严重不符的也是一种欺骗。”
李管家:“......”
江棠梨又说:“李叔照顾他多年,想必知道他是个挺较真的人吧?”
李管家点头:“陆总向来很有原则。”
总能将她话里一些不太好听的词加以修饰,可见他是有多维护陆时聿。
这要是不被她捏住点小把柄,那以后她岂不是整日生活在流动的摄像头底下?
刚好走到门口,江棠梨站住脚。
“不过他有原则是他的,我可没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她唇角小幅度地弯了弯:“毕竟李叔平时这么疼我。”
李管家一时之间没领会她的意思:“太太......”
江棠梨抬起胳膊,“本来就很疼嘛,”她又看了看膝盖:“而且也的确擦破了皮。”
但是她有些惋惜:“可惜没流血。”
不远处的廊柱上雕着梅兰竹菊,看似光滑,可是凹凸的花纹却经不住细皮嫩肉的刮噌。
李管家忙小跑过去将她往后一拽:“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他被她膝盖上一道道的血痕吓得脸上失了血色。
江棠梨却笑得眉眼弯弯:“这样就不能说李叔骗他啦!”
第51章
在李管家的印象里,这位江小姐虽然乖张任性,但底子却是良善的,只是没想到,发起狠来,会对自己下手。
可是除了不可置信外,李管家却也被她的举动动容。
“我只是一个管家,不值得您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但是你是一个很疼我很疼我的管家。”
这让无儿无女的李管家一时红了眼。
他忙掏出手机:“我来给张医生打电话。”
陆时聿回到家的时候,江棠梨膝盖已经被缠了纱布和绷带。
伤口的确是张医生处理的,纱布也是张医生贴上的,但是绷带是江棠梨让李管家去买的,就在陆时聿回来的两分钟前,刚被江棠梨自己缠上。
“怎么这么严重?”
陆时聿蹲在她膝盖前,手抬着,想碰却不敢碰。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栽下去也是掉水里,怎么会流血,而且水池边那么光滑,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他觉得一切逻辑都是扯淡。
江棠梨眉心卷着,鼻子囊着,嘴巴扁着,哪怕一字未说,也足够写尽委屈。
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陆时聿的心就揪紧几秒。
但是当他一回头,眼神就变了,上一秒写尽心疼的一双眉眼此时如鹰一般:“你不是跟着的吗,怎么会让她掉下去?”
但是他刚一质问完,脸就被江棠梨双手捧了回来。
她嘴一噘:“不许凶李叔。”
陆时聿并不想发于事无补的火,可是一看到纱布外渗出的血渍......
他深吸一口气,“我带你去医院。”
江棠梨忙按住他伸到自己膝盖下的胳膊:“张医生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说到张医生,陆时聿眼底瞬间一片冷色:“他人呢?”
李管家忙往前走了一步:“张医生说所里还有两个急症病人,就先回去了。”
陆时聿缓缓直起腰,眼底快被那白色纱布缠满了。
“让他以后别来了。”
江棠梨没想到自己这点小伤会被他如此发作,一时来不及顾及他的本意。
“陆时聿,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他不讲理?这个时候,他需要讲什么理?
陆时聿凝眸看了她几秒,话锋一转:“倒是你。”
矛盾突然对准自己,江棠梨表情茫然住:“我、我怎么了?”
陆时聿抬手往后轻轻一挥。
待李管家离开,陆时聿居高临下的视线从她的膝盖缓缓抬到她脸上。
“不是说肚子疼来例假了吗?”
江棠梨:“......”
“来例假还能去游泳?”
一连两个质问,让江棠梨半天没说出话来。
倒不是心虚,而是没想到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会跟她秋后算账。
哪还有心思在他面前扮弱,江棠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就应该摔死我!”
说完,她头发一甩,肩膀一转。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陆时聿从身后拦腰抱了回来。
“你干嘛!”
陆时聿接住她怒气冲冲的眼神:“都伤成这样了还能跟我发脾气?”
短短一句话,瞬间让江棠梨反思了自己。
于是上一秒被陆时聿放回沙发里,下一秒就她搂住了陆时聿的脖子。
“老公,好疼~”
不是撒娇,而是比撒娇更能让陆时聿束手无策的哭腔。
陆时聿俯腰任她抱着的动作许久都没有动一下,被江棠梨拉低几乎埋在她颈窝里的脸,全是因他照顾不周而受伤的自责。
像是说再多的对不起都于事无补。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略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从他鼻息间斥出来。
江棠梨忍着皮肤里的痒意,不自觉地有了几下轻微的抖肩,陆时聿以为她是疼,抬头间,握住了环抱在他后腰的手腕。
“还摔到哪儿了?”
江棠梨忙把自己的左胳膊肘给他看:“这里。”
和她膝盖上触目惊心的纱布相比,这处几乎看不出异常,但却是真的疼。
陆时聿刚碰到,江棠梨就狠狠“嘶”了一声。
陆时聿不碰了,“带你去拍个片子。”
虽然伤的过程含着水分,但结果却是真真实实摆在他眼前的。
所以江棠梨并不担心被他发现什么,但他过分的担心却会加重她的自责。
“张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不用拍片子。”
“别跟我提他。”陆时聿毫无留情:“从上次你在卫生间摔倒,我就想把他辞了。”
江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