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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视频里一身随意家居服的人,如今摇身一变,黑色露腰连帽衫,黑色修身铅笔裤,就连鞋子都是黑色。

如此低调,是怕被别人发现,还是被他发现?

如此地费尽心机,就为了这些虚有其表的腱子肉?

行,既然这么喜欢。

陆时聿抬手将指间那支雪茄丢到了香槟杯里。

余烬在透明色的酒液只挣扎了一瞬便归于沉寂。

没了雪茄,他整个人又如过去一样,君子如兰,温润端方,唯有那双眼,漆黑、沉冷,像蛰伏的兽。

“陆太太,挑一个。”他嗓音低沉,戴着几分戏谑,目光却冷得像淬了冰。

江棠梨愣了一下。

挑?

挑什么?

她往门里迈进一步,不明所以地朝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排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当即让江棠梨倒吸一口气。

以为最多也就一个三号,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把12个男人全部都喊了进来。

说来也奇怪,走秀时那么的威风凛凛极具压迫感,怎么往包厢里一站,突然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小家子气呢?

特别是那肌肉最为纵横贲张的二号,这儿会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头低着,腰弓着。

不仅他一个人,剩下的那些也好不到哪儿去。

还有颇让她心仪的三号,生怕浴巾会从腹间掉下去似的,垂在身侧的两手,把浴巾攥得死紧。

而在她打量的间隙里,陆时聿视线几乎分秒不离她的脸。

眉心许久不见展开。

是有多难以抉择?

陆时聿不耐烦地嗤笑一声:“挑好了吗,陆太太。”

江棠梨扭头,见他唇角噙着笑,眼底却沉着化不开的墨色。

就因为几个男模,又打翻了他酝酿了许久的醋坛。

这要是不在回家之前哄好,那她今晚别想睡了。

江棠梨视线不躲不避地迎着他:“是不是挑了就能带走?”

陆时聿眸光猛然一沉:“你最好是能挑出一个满意的来。”

江棠梨小幅度地撇了撇嘴:“你就给句痛快话,是不是挑了就能带走。”

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他让她挑,她就真敢挑。

陆时聿嘴角勾出优雅的危险:“是。”

“那行。”江棠梨手一指:“就你吧。”

被她手指直直指向自己。

陆时聿眼角一眯:“你再说一遍。”

江棠梨不理他的警告,把手往下一落:“你走不走?”

陆时聿:“......”

“不走是吧?”江棠梨身子一转——

“江棠梨!”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却又透着浓浓的无奈。

背身而站的人,嘴角弯出狡黠,扭头间,她轻轻一个跺脚。

“人家都困死了!”

若不是嫌这包厢不干净,陆时聿都想把她抓进来就地给办了。

在她那双威逼利诱的撒娇眼神里,陆时聿沉出一口语气,无可奈何地起身。

刚一走到门口,江棠梨就抱住了他胳膊。

“干嘛老拿自己和那些胭脂水粉比!”

陆时聿冷着眼,垂眸看她:“那你倒是喜欢点有水准的!”

厚重的包厢门一关,走廊里悄寂无声。

江棠梨转到他身前抱住他腰:“有水准的不是在这吗?”

见他偏开脸不看自己,江棠梨索性把脸埋他怀里。

“不给哄的话,那我可就去哄别的男——”

“你敢!”

余音落地,江棠梨的下巴也被他虎口卡着抬了起来。

“江棠梨,你听好了。”

“我对你可以毫无原则和底线,但不保证对别人也是如此。”

他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醋意,让江棠梨心中涌出阵阵不安。

“你可不许乱来!”

陆时聿松开虎口,指腹轻揉被他捏红的那一片细肉:“会不会乱来,你可以试试。”

第63章

为了一场只看却连摸都没摸到的男模秀,江棠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负一层的健身房,在那台腹肌健身椅上,他躺,她坐。

在那台背肌伸展训练器前,她趴,他站。

他更是抽下今天戴了一整天的冷黑色领带,将她的手绑在了那台杠铃片挂架上。

二楼的花瓣床已经换上,但是陆时聿却径直越过,直接把人抗去了顶楼花房。

子夜的花房像一座水晶宫殿,玻璃穹顶浸在清冷的月光里。

那些白日里娇艳的玫瑰、绣球,此刻都成了银箔剪出的标本。

唇舌勾缠,津涎交融。

不知哪朵花趁着夜色开了,香气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

含羞草被侵犯都会迅速夹紧叶片

骤急的失声划破悄静的夜,也惊动了一只栖息的蓝蝶。

蓝碟展翅,月光映照下,肥厚叶片上坠着的水珠像璀璨的钻石,波光粼粼。

和在健身房一样,一捧接着一捧,被他接连着逼出来。

江棠梨扭头过头来时,眼神含羞,声音气恼:“陆时聿,你混蛋!”

如果只是骂,陆时聿并不会收敛。

但若是她眼里噙着泪,那就不一样了。

因醋意而残留着的那点气性,瞬间消失殆尽,陆时聿俯下身,吻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背。

若是平时,陆时聿真的会因为她的眼泪而放过她,但是今天她犯的错有点严重。

所以对她的你心软成了有效时。

江棠梨不知挺过了几次混沌,她甚至能看见只有在阳光下才会看见的细小尘埃,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的光道里飞舞跳跃。

昏昏欲睡中,有道很轻很轻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宝贝,明天我们就去日内瓦好不好?”

江棠梨眼睫抖了一下,浅浅一条缝隙里,隐约看见了摆钟上的短针指向四。

是今天,还是明天......

可是她太困了,还没来及深想,沉沉睡意就将她仅有的一点神识压了下去。

翌日,哦,准确来说,是当日清晨。

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在爬满褶皱的床上投下淡金色的裂痕。

陆时聿已经在十分钟前醒来。

晨起后的时光很宝贵,过去这些年,他从不会把时间逗留浪费在床上,如今可好,熟睡在他怀里的人,一次又一次次地成为他懒床的理由和借口。

陆时聿支着手肘看她。

看她被乏累压弯了的眼睫,看她侧颈里又多出的两处淡红印记。

那侧被晨光舔舐着的肩膀的弧度,将子夜月光下的珍珠色,煅烧成温柔安静的荧肤色。

低头间,他唇贴在了她唇上,只轻轻地贴了一下,然后退开。

每次都很矛盾,既想弄醒她,又怕弄醒她。

但是今天,无论是负一层的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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