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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万岁爷搭上了边儿。宫里的主子们都坐不住呢,咱们更不能落了下风。您那里好歹抓紧些,叫咱家也跟着扬眉吐气一回。”

听出金保话里有埋怨之意,墨歆心里又急又委屈,忍不住低声说:

“金总管,奴婢何尝不曾用心办事儿?只是万岁爷君威难测,又不爱听人多嘴,奴婢纵使进殿守着,也压根儿搭不上话啊。”

金保闻言,暗自翻了个白眼:“姑娘怎么忒糊涂呢!咱家问问您,还记得自个儿姓什么吗?”

玉芙早就奔着来寿去了,他选择墨歆来捧,不过是看中墨歆有个李嬷嬷的关系,但这丫头怎么不知道用呢? w?a?n?g?址?f?a?布?页??????ü???é?n?Ⅱ???2????.??????M

事到如今,他总不能回头再找莺时吧!

金保可拉不下脸,只好耐着性子提点:

“您那姑母李嬷嬷,虽说已经出宫荣养,但她到底是万岁爷从前保母。”

“只要您能在万岁爷跟前提起来,怹不得问候李嬷嬷两句?您就放机灵点,扯出个差不多的话头。一来二去的,还怕万岁爷瞧不见您?”

墨歆眼中闪过犹豫之色,轻声吐露疑惑:“这……这能合适吗?当初皇子保母又不止姑母一个,万岁爷还记得清吗?何况奴婢怕提多了,反倒惹万岁爷厌烦。”

金保砸吧几下嘴,语气笃定:“姑娘放心,万岁爷最念旧情。您只用轻描淡写地提上一两句,既不显得刻意,又能勾起万岁爷兴致。”

“这男女之事嘛,就讲究个知根知底、水到渠成!”

第18章 一念兴起,又能延续多久……

这日,天儿刚擦黑,紫禁城里便起了风。

尚盈盈站在廊庑下,怀里揣着一条新绣成的明黄锦帕。她今日恰好不当值,出了门才发觉,两位总管太监竟都没守在殿外。

此刻殿前之人玄衣佩刀,但官服形制与寻常侍卫并不相同。尚盈盈隐约听说,他们是当初还在端王府时,皇帝私下豢养的死士。

平常这个时候,皇帝都不见大臣,独自批折子来着,怎么今日有些反常似的?

“玉芙姑姑,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声尖细询问,尚盈盈回首一瞧,正是刘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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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见着个熟人,尚盈盈

浅笑解释:“喜公公,我手头有个东西,本欲呈给万岁爷的。可瞧着里头情形,万岁爷现下没空儿?”

刘喜没急着替尚盈盈解惑,反而先咧嘴一笑,欠嗖嗖地打听:“您是来送帕的?”

见刘喜知晓内情,尚盈盈不禁赧然,轻轻颔首认下:“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

那日皇帝虽吩咐她绣帕子,但过后并未再催促。尚盈盈索性踏下心,认认真真地绣了一条,统共花了三四日的工夫。

近来皇帝寿辰将至,尚盈盈想着赶早不赶晚,还是该提前送出去,以免显得心不诚,又要遭挑拣。

刘喜得了答案,顿时喜上眉梢,偏身引路说:

“万岁爷是一个时辰前出去的,这会子也该回来了。姑姑先去值房等吧,那里头暖和。”

皇帝并非忙得不见人,而是根本不在乾明宫。

尚盈盈心中微讶,随着刘喜往殿后走。路过檐角下时,几只惊鸟铃儿被秋风吹得叮当作响,像是有人在低低啜泣。

觉出秋寒袭人,尚盈盈拢紧身上衣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今儿个风大,入夜后怕会转冷,随侍宫人可曾备着氅衣?”

嗳唷!玉芙姑姑这是关心万岁爷呢?

刘喜脸上露出暧昧笑容,忙不迭地应声:“姑姑放心,师傅亲自跟着呢,指定把万岁爷伺候得妥妥贴贴。等您见着的时候,管保一根汗毛都少不了。”

平常皇帝去御教场练剑时,大多由金保陪着。在宫中各处走动,则会带上来寿。

万岁爷会如何,尚盈盈不清楚。反正她是被刘喜笑得汗毛直竖,没忍住打个哆嗦。

刘喜见状,连忙推门进到值房里,往茶炉边摆个杌凳,请尚盈盈坐过去暖暖身子。

又闲扯半晌后,刘喜忽而一拍脑门儿,小声说道:“师傅先前吩咐过,命奴才给您传句话儿,奴才差点忘了。主子爷不过万寿节,姑娘们可千万当心,近来都别往脸上抹胭脂。”

宫女的打扮应以素净为上,要叫主子瞧着舒心。唯有万寿月与正月里,宫女们才可以搽淡淡的胭脂,为宫中增添喜气。

但今岁有些特殊,的确没听说要为皇帝办寿宴的事儿。

尚盈盈顺从颔首后,又问:“是要为先帝守孝的缘故吗?”

刘喜闻言神情迟疑,左右瞧了瞧,见窗外无人,这才低声说:

“御花园西北角的浮翠池,您知道吧?”

“当初主子爷六岁生辰那晚,咱们圣母皇太后无缘无故跌进池子里。没等到宫人来救,就……”刘喜做了个憋气的动作,讳莫如深,“这事您自个儿清楚就成,可千万别往外传。”

尚盈盈听罢,心中兀地发紧,明了此事多半不是意外。儿时生辰当夜,母亲被人残忍戕害,无论换作谁,这辈子恐怕都很难释怀。

今日皇帝破天荒地撂下朝政,想来便是去了浮翠池边悼母,怪不得乾明宫里气氛沉闷。

“我从前真不知这些,多亏您和大总管提醒,不然怕是要触霉头。”

尚盈盈轻叹一声,摸了摸怀里的帕子,忽然犹豫该不该等会儿送进去。

“这事儿都过去二十年了,您如何能得知?奴才也是听师傅说的呢。”刘喜嘿嘿笑道。

这会子既赶巧,尚盈盈索性问个清楚:“我瞧主子爷身上有枚方胜络子,那是太后留下的东西?”

刘喜立马点头儿:“这可叫姑姑说着了。太后娘娘遗物不多,就那么寥寥几件,主子爷可宝贝着呢。师傅替主子爷更衣的时候,都得小心避着,断不敢沾边儿……”

听着刘喜在旁絮絮聒聒,只管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尚盈盈却像被豆壳噎住喉咙,不可置信地白了脸。

那方胜络子是不许宫人经手的?

惨了!

她好像碰过,还不止一回,难怪万岁爷总给她脸子瞧。

但怹老人家好歹得提醒两句,哪怕稍稍暗示一下,她也不会傻愣愣地去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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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尚盈盈捧着食盒进殿时,门外守着的死士早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已同皇帝交过差事。

此刻殿中静悄悄的,晏绪礼坐在炕案边,信手合起看罢的密折,掷去身前炭盆里。几点火星子落在密折间,瞬间灼出猩红明灭的焦洞。

听着火舌噬纸的“毕剥”声,尚盈盈缓步近前,将黑漆描金食盒摆在炕几上。

虽清楚皇帝不需任何人怜悯,但刚听罢那些陈年往事,尚盈盈再来到御前时,心头便不免沉甸甸的,好似多了些难以名状的情愫。悄悄掀眼窥去,却见皇帝仍是那副沉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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