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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塔罗涅需要将商业重新扎根在稻妻的土地上。
我可以在那边放松也是真的。
散兵和博士的故事里,我的存在对于神明和神明的眷属有特殊意义,她们伤害我的可能性天然的就降低了几个档次。
何况,稻妻那边是“险些成了真空”而不是“成了真空”。
“我前段时间去过,你要听吗?”
我点了点头。
稻妻人散兵便跟我讲了他上次在稻妻的所见所闻。
大部分没有用上。
他讲的详略得当,稻妻的势力都掰扯清楚了,其中现任社奉行神里绫人,更是重中之重。
他能力强,社奉行可以平衡住天领奉行和堪定奉行,让三奉行在稻妻可以正常运转,他功不可没。
“自然,他的手段很是了得。”
我记得散兵说话时的语气,可是……
「神里绫人好感度:65。」
年轻的社奉行大人,嘴角有一粒痣,生动,颇能吸引人的视线,我不知道看什么地方的时候,就喜欢看他那一粒痣。
稻妻,对我可以说是初来乍到,也可以说是久别重逢。
潘塔罗涅在这里是一个外地来的商人,而我是他的妹妹,这种情况下,社奉行大人自然不是日久生情,他是一见钟情。
「我有时候觉得,你们一见钟情的门槛有些低了。」
系统翻看一些已经泛黄的久经岁月的好感度,说了一句:「确实。六十的门槛还是太低了。」
我跟他的相遇称不上偶然。
外地来的商人千辛万苦的闯入稻妻的永恒之中,不惧外面的雷暴,从勘定奉行那里拿了正式的文书,温文尔雅的商人带了一个心爱的妹妹,如此贸然,又仿佛深思熟虑。
他自是要看一看的。
一看,就完成了极具浪漫气息的一见钟情。
绯樱如云,年轻俊美的社奉行眼睛是水的蓝澈,我们在绯樱中对视,他的眼里心里便起了水的波纹。
而我的哥哥,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人,他拿着从祭典上买来的团子牛奶,笑眯眯的,“我觉得这个不错。”
我的注意力适时的跑到了他的身上,没好声气的,“你以为我刚刚没看到你被团子噎到吗?”
他面不改色:“那是意外。”
我希望这是个意外,可是潘塔罗涅他这个人递给我的团子牛奶是特意调制出来的,每一口都有糯米团子,粘着人的嘴,让我张不开嘴。
我的选择是锤了他一下,不在自己张不开嘴的时候说他干的好事,只在咽下去后,礼尚往来。
这个祭典很沉默。
我们两个都被团子牢牢糊住了嘴,堵住了嗓子眼,成了热闹里难得的静谧。
原定的那些,捞金鱼什么的,就成了苦大仇深的互坑。
效果还不错,看着就很像亲哥亲妹,一个转脸就能找出来十八般武艺用来坑对方,包括且不限于戳破对方捞金鱼的纸网。
商家收获了笑容,我们收获了一身湿,和相看两相厌。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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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的可谓是缠绵悱恻,不干不净,好好的“妹妹”,没有外人的时候,从他口中走一圈出来就成了情妹妹。
“我们真的要相看两相厌?”
“不太真。”
比我们兄妹情更不太真的是社奉行,神里绫人做了一个好榜样。
「托马好感度:76。」
「神里绫华好感度:86。」
我:。
我怀疑了一下社奉行的风水问题,甚至花重金,用一根棒棒糖的代价从稻妻本地人的口中套出来社奉行风水很好的话。
真的吗?
我不信。
就这三个好感度一排,哪里能说社奉行风水好啦。三位里有两位是一见钟情,另一位日久生情的直接补全我的身份问题,将我在稻妻“孤立无援”的现状,变成了年少时的小伙伴,或许能被称作青梅竹马的人,跟我的再次相会。
好家伙,单凭这位,我在社奉行就有了顶天的人脉了,这位托马,蒙德人士,正在社奉行当家政官。
他凭空补全我的童年经历。
在他的记忆里,我在他没离开蒙德前就在蒙德,他走之前还跟我告别过,结果,谁能想到再见面时我险些认不出来他了呢。
那是一段与蒲公英和风车菊相伴的记忆,我们两个年岁不大,胆子很大,只要是两个人结伴,就可以从奔狼领到摘星崖,睡在风龙废墟撞上风墙的事也有过。
没有我们不敢去的地方,也没有我们不敢惹的魔物。
被丘丘人撵着跑的经历不止一次,被元素之核当成目标险之又险的逃脱也不止一次,就连摘一堆落落莓,都能看到盗宝团。
极其丰富的经历和极其缺德的我,我的道德已经无可救药,连带着他的童年记忆里我也是个缺德玩意儿。
可以说,我们每一次夺路而逃,都少不了我的添砖加瓦,就这样,托马还乐意跟我团在一块,当两个自由的蒙德人,可想而知他的心理素质能有多强大。
他现在提起来还不太好意思,显而易见是年龄大了,知道我们小时候干的事不太妥当,又或许是想到了摘了一半没来得及送给我的塞西莉亚花,和摘了一堆最后一个没进嘴的落落莓。
塞西莉亚花放在兜里,因为长时间的奔跑已经没有了形状,只有花的汁液证明它所遭遇的摧残。
落落莓在奔跑的过程中被当成武器砸了别人,还有一部分被挤压出汁液,成了黏糊糊,需要洗手的污渍。
物是人非不必,只是确实,我们的再相见,可以称得上惊喜和惊吓并存。
他的日久生情里,没有我有个哥哥的信息,什么亲缘关系都没有,我看着就像是奔狼领里随风长大的孩子。
没有来处,但有归路。
潘塔罗涅眼睛听着就眯了起来,笑容越发的真诚:“原来妹妹的童年这么精彩吗。多谢托马先生,否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她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起始须弥,绕了一圈,童年又给分到了蒙德。真巧,我本人差一点都不知道了。
有了我过去的熟人,我过去的经历得到了保障,中间空缺的那几年,我可能出现极大的变化,这不妨事。
被狼养大的孩子走出了蒙德,找到自己的亲人不是什么罕见的故事,怎么找到的过程就很耐人寻味了。
我现在的“亲哥”潘塔罗涅原本想要胡说八道说一些让人眼前一黑的话,他仗着我一定会阻拦,做足了姿态,开头的“说来话长——”刚出来,就被我捏着他的皮肉拧了一圈成了带波浪线的颤音。
他趴在了桌子上,文秀的面目扭曲,还非常敬业的扭头看我,咬牙切齿:“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是我亲妹啊,快将我肉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