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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我都理解,学徒的事任何时候都不晚,你想清楚了再和我说。”傅教授不想破坏他俩之间才建立起来的感情。

徐茉感激地说谢谢。

社会上愿意给步伐慢的人机会不多,无论如何,能听到这番话,她很开心。

“傅伯……我可以问问吗?为什么非要收我为徒?”徐茉声音渐渐小下来,有点不好意思。

问出口后,心一上一下的,期待夸奖又怕落空。

傅教授不说空话,说:“收过不少学生,合心意的挺多的,但学生学完就走,最多只和我共事三年。修复这项工作啊,就是得坚持,手工活的东西,急不来,可能学几十年才能出师。年轻的时候不愿意在一个地方拘着,进了博物馆的朋友有单位包分配的徒弟,师徒俩干就是一辈子,还有人接班,我现在看着,还挺羡慕的。算是我老人家思想固化吧,还是想带个徒弟,传承手艺。”

“你很沉稳,脑子也机灵,比很多年轻人有耐心,而且肯去尝试。你可别以为修复是死板活,怎么修,如何修,都需要动脑子,你啊各方面都合我心意。”

徐茉听入迷了。

挺意外的,有一天温吞的性子,在手工人眼里是慢工出细活,缺点成了她最大的优势。

“我……会考虑的!”徐茉被说动了。

傅教授掩饰内心的雀跃,深明大义说:“不着急啊,先毕业,工作室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

阳台上。

邵淮接完学生的电话,借机抽了根烟,陈时琟出门透气,正好碰上。

“来一根?”邵淮打开烟盒,推向陈时琟。

陈时琟看一眼,没有动手:“她闻不惯。”

徐茉有次闻二手烟咳了几天,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抽过,也尽量不让她沾碰到。

邵淮笑了,咬着烟屁股,痞气说:“半年前还是老烟枪,这就戒

了?”

陈时琟没有烟瘾,不太满意邵淮的话,微微蹙眉。

邵淮笑说:“陈时琟你就不怕一个地方栽两个跟头?”

陈时琟说:“你先找到栽跟头的机会,再和我说。”

“行了,我俩说点掏心窝子话,我又不是坐你对面谈判,呛我干什么。”邵淮转身,靠着阳台,单手抻着。

“你欠。”

陈时琟心想这人对自己没点数?

“尊老爱幼行不行,我怎么也是你师兄。”邵淮和陈时琟套近乎,“我就好奇了,怎么就是徐茉,我以前真以为你玩玩。”

博士期间,邵淮听说不怎么在学校食堂用餐的陈时琟某天开始频繁出现在食堂,他们博士生时间自由,会错峰用餐,避免拥堵,尽量能不拼桌就不拼桌,他很奇怪,就是踩着饭点去了几次。

发现每次和陈时琟拼桌的都是一个女孩,还是本科生。

他好像真的上心了。

除了课题和工作,多数时候都是和女孩待一起。

不知道徐茉对陈时琟了解多少,他在她面前是不是另外一副面孔。

在他们外语系,陈时琟性子冷,待人处事面面俱到,但很让人有距离感。外人最多觉得他性子清冷,了解的人都知道,陈时琟手段阴损,所以工作之后,‘硬骨头’都是给他啃,谈判桌上的战绩可查。更不是大家眼中的高岭之花,他的成长环境导致,他给人若即若离的感觉很重。

“需要理由?”陈时琟说,“如果是徐茉,不需要理由。”

他也曾很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是徐茉。

很难去说清。

按照世俗的观念,他就该和同频的人在一起。

那,什么又算同频?

相同年纪,同等学历,一样的家境和经历?

他也曾以此为要求参加一些联谊和聚会。

很可惜,总以条件去挑选,找不到想要更进一步了解的对象,后来觉得无趣,一头扎到科研里。

等遇到徐茉,他才惊觉这些都不是。

同频就是一种天性的吸引。

虽然他们的作息搭不到一块,他早上收不到她的消息,她下午找不到忙碌的他,但她会在晚上到研究所门口等着他,问他累不累,要不要去大吃一顿,快活一下。

他有问过她,为什么感觉和她待在一块很舒适。

她说,因为我会心疼你啊,陈时琟。

心疼?

他想了很久,在分开的三年他好像才懂。

徐茉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人,各方面都存在差距,但她能去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为他考虑,真的把他放在恋人的位置,她对他的那种包容是她善良的使然,而不是像他因为性子淡,不爱过多干涉他人,显得性子比较包容。

心疼是爱人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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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得有些迟了。

好在,他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

邵淮听了这番话,感觉酸溜溜的。

他嘁了声,不愿意再逗留,空气里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就好了,虽然吧,以前确实闹得比较难堪,现在也结婚了,慢慢来吧。”

他能猜出两人的情感状态,不再戳破。

作为他俩感情的见证人,陈时琟这种看着就是难捂热的性子,能遇到温柔和善良底色的徐茉,是他命好。

晚上七点半。

陈时琟和徐茉从傅教授所住的小区出来。

出了单元楼,徐茉将一直放在陈时琟胳膊弯的手拿出来。

才抽出,陈时琟大掌之间握住。

“老公都叫了,没人了就不认了?”陈时琟唇角上扬一个小弧度。

徐茉反问:“怎么了?觉得自己吃亏了?”

陈时琟挑了挑眉。

徐茉惊了,男人是强词夺理。

“你别没事找事啊,我叫的,我还没说我吃亏呢。”

没有防备的,陈时琟淡淡出声。

“老婆。”

徐茉仰头,愣神,忘记眨眼。

心脏似被狠狠地、重重地击中。

“算扯平?”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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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茉觉得外头的雪怎么变热了。

“茉莉,脸……”他心想这人还是经不起逗,一秒红温,都没看清怎么就变了种颜色。

徐茉捂住躲开:“回家了,外面好冷。”

就说他俩不能长时间处在一起,事态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例如现在。

氛围太暧昧,她又惴惴不安,想接受又太害怕。

更怕的是,这一次,她还是会搞砸一切。

过去的经历太刻苦铭心,她很难一下子脱敏,但曾失去过,也学会了珍惜。

她没有真的跑掉,等着陈时琟走上来,和他肩并肩一起走去停车场。

今夜京北下了雪,年关将至,大家的生活节奏也快了起来。

徐茉周末要去机构上课,回了学校住,陈觅清倒是还住在家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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