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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谁结婚是他的事,作为朋友尊重他选择就好,我没资格干涉,你也没有。”
大家心知肚明分手三年为什么过得不好,因为放不下、过不去。
现在有机会弥补缺憾,更不应该干涉。
“而且我知道的时候,他俩都把证扯了。”邵淮笑了,“我总不能摁着两人去民政局离了吧?”
他倒是愿意看陈时琟在徐茉那栽跟头。
简峰嘀咕:“陈师兄也真是的,怎么都不和大家说一声。”
担心简峰再行事过激,邵淮劝说:“今天的事太过火了,年前我们教研组去山间露营,会带家属一起,到时候你找机会和徐茉聊聊,大家都是朋友,别结了仇。他俩结婚是铁板钉钉的事,摆清楚你的位置,如果陈时琟知道徐茉在你这里受了委屈,你还想得到好脸色?”
简峰心不甘情不愿地先应下:“嗯……”
点到为止,说再多也没用,也得简峰愿意听。
邵淮晚上还有局,先走一步。
简峰一个人在教室后排坐了会儿,心里有了主意,拿出手机,播出那串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并没有打通,怀疑设置了免打扰。
电话打不通,他还有其他办法。
打听到徐茉所住的研究生宿舍,直接找了过去。
宿舍里,徐茉缩在书桌前,捏着手机一角。
深知她回避的行为不对,思虑良久,她选择关掉了
免打扰。
下一秒,陈时琟的电话打了进来。
徐茉接起,镇定说:“是我。”
“你碰上简峰了?”陈时琟问。
徐茉故作轻松,不让他察觉出异样:“嗯,他和我说去找你,你又在上课,他也不赶时间,就把文件给他拿过去了。”
“你……没收到吗?”
陈时琟:“他没和你说什么?”
“没,我和他关系一般,就……简单地打招呼。”她总不能说,简峰质问她甩他后,怎么有脸再和他结婚。
她自己都不太能面对的事实,怎么坦然去聊。
徐茉转开话题:“不能再聊了,我的论文再不写,老郁会追杀我的。”
“嗯,晚点再联系你。”陈时琟察觉不对劲,隔着电话质问,她肯定缩在宿舍,一周都不见人。
不想和她断掉联系,他顺着她说话,跟着演下去,下次把人哄出来再问也不迟。
挂掉电话后,徐茉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或许就不该装没事,不如一直不接电话。
她躺回床上,继续刷招聘信息。
脑海里浮现傅教授说的话,心想着,不如到工作室试试?从学徒做起。
突然地改变对徐茉来说,无比艰巨,要克服心理恐惧,陌生的职业和环境会给她带来不安,害怕自己到了工作室,不仅适应不了工作节奏,还给傅教授添麻烦。
“啊……人为什么要毕业,为什么要工作啊!”
徐茉头闷到枕头里,无能狂怒几声。
直到透不过气,她侧开头,大口大口呼吸。
头发挡住半张脸,她也懒得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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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馁地自问自答。
“因为不能再成为姐姐的累赘。”
“因为家人担心我,还是得苟活着。”
她又撞进迷雾森林,找不到路。
无法抵抗的焦虑,一点一点啃食她。
晚上七点。
舍管阿姨敲门,在门口喊:“徐茉楼下有人找,说你的电话打不通,让我来看看,在吗?”
徐茉第一反应是陈时琟找过来了。
但他应该不会,他们刚才的对话是有些微妙,但他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不会约定好之后又找过来。
“阿姨我在。”她起身去开门。
阿姨确认人完好,才说:“楼下来的是你朋友,给的号码也是对的,当着我的面拨打,显示正在通话中,我担心你在宿舍有事,就来看一眼。”
“朋友……?”徐茉想不到她还有哪位朋友。
熬大夜写论文的江归悦住在她对面,呼呼大睡中。
阿姨说:“他叫简峰,说刚才国外回来,特地来找你吃顿饭。”
徐茉还以为听错名字了,尴尬地笑两声。总有预感,找来的不是好事。
但躲过今天,简峰还会一直找上来,他性子犟,不达目的不罢休。
阿姨都亲自跑上楼一趟,她只能下楼去见简峰。
徐茉套好棉服,去到一楼,在挡风门帘后站了一分钟才推开,走向早早等着她的简峰。
简峰还是今天见到时的那副表情,恶劣且不近人情。
“如果找来是为了警告我远离陈时琟,你还是请回吧。”徐茉估摸着,简峰应该知道了她和陈时琟现在的关系。
简峰冷声质问:“徐茉你当初离开多决绝,怎么好意思和陈师兄再在一起?你做人没有羞耻心吗?”
“这是我和陈时琟的之间的事。”徐茉受不了简峰的无端指责,反斥回去。
简峰步步紧逼,朝她走来:“一句你们之间的事,就可以抹干净陈时琟因为你受到的伤害?”
“徐茉可真厉害,喜欢的时候,每天和陈时琟形影不离。分手一通电话,人间蒸发,狠话说尽。”
“你知道他后来二度感染,命差点没了吗?”
“知道他为了留在国内提离职,被他爷爷打了一顿进医院躺了一个月吗?”
“知道他和家里赌气去到战火连天的地区就任,每天和死神打交道,命都不要了吗?”
简峰死死盯着徐茉,一字一句刺向她。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个。”
“你毫无负担地和他结婚,他被你甩后经历的所有是他活该吗?真可笑。”
“徐茉,你太自私了。”
徐茉身子僵硬,受到巨大冲击。
所有的声音剥离意识之外,短暂耳鸣,听不清楚简峰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愤怒地指责她。
不受控地呼吸混乱,心在滴血,五脏六腑都被扯疼。
疼得眼泪不停地落。
简峰看着临近崩溃的女人,不再说下去。
他们曾经也是要好的朋友,但那是因为她和陈时琟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们分开了,作为陈时琟的亲友,就该无条件站他那边。
“徐茉,如果他曾经受过的伤害你全都视而不见,心安理得和他在一起,那你真的没有心。”简峰走之前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徐茉在冷风中站了许久,冻到浑身麻木,没有挪动半分。
思绪断了线,绝望生出仅是一瞬间。
想着干脆一直站在这,意识消失了,不要再醒来。
“茉莉!”
江归悦从宿舍冲出来,出来太急,只穿着珊瑚绒的睡衣,外套都没带上。
“你干嘛站在外面?雪都要把你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