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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错了吗?”徐木槿反问。
徐茉一瞬间陷入愣怔。
“你也没错。”徐木槿心疼说。
听到姐姐这句话,徐茉眼泪狂涌。
她一面哭,嘴里还念着:“姐,对不起……”
“那你现在和他在一起,他家人对你什么态度?”徐木槿为了能让妹妹过得舒心,努力工作,尽所能给她最好,比不了富裕的家庭,但也是捧在掌心呵护的女孩,如果曾经给她使绊子,现在又在一起,受了不少冷眼吧。
徐茉将头摇得更快了些,怕姐姐担心,详细解释道:“陈时琟父母在他十岁时离婚,各自有了新家庭,他和父亲关系不好,也不怎么往来。他的母亲对我们都很好,上次元宵节和他去梧市见他母亲,还给我准备了礼物和彩礼,我没有乱花,全部收好了。现在家里他大伯还想管着他,但他不让我插手,就没多问。”
徐木槿吐了口气:“他们家真够糟心。”
“姐,我俩没受任何影响。”徐茉软声说,“你别怪他。”
“行了,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徐木槿抽出两张纸塞到徐茉手里,“把眼泪擦了,哭哭啼啼的,难看。”
徐茉也受不了只要面对亲人就泪失禁的体质,委屈地擦干净脸。
等到徐茉平复好情绪,徐木槿认真问:“真想好了,要和他在一起?你曾经和他提过分手,他也能理解吗?”
“这段时间我们都说开了。”徐茉擦掉眼眶里再次蓄满的泪水,“我想和他走下去,不会再做逃兵了。”
“过来。”
面对徐木槿的吩咐,徐茉愣了。
“让你过来。”她又说。
徐茉走到徐木槿面前。
徐茉比徐木槿个头高一点,因为小时候姐姐总把最好吃的东西留给她,营养没跟上,长得瘦矮些。
徐木槿替徐茉擦干泪,说:“你不是逃兵,相信时琟也不会认为你是逃兵,爱情里没有对错,永远不要在感情里低下你的头颅,他是别人的宝贝儿子,你也是姐姐的好妹妹。有人在意你,不要轻易地贬低自己。”
徐茉感动地抱住徐木槿,头挨紧肩头,泣不成声。
可能她们成长环境太过艰苦,苦恼怎么生存,少听到大道理和软声安慰,今天听到姐姐的肺腑之言,恨不得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哭给她听。
徐木槿被氛围感染,眼眶也红了。
她抬手拍了拍妹妹的背。
“别哭了,跟孩子一样。”徐木槿笑说。
徐茉才不管,搂得更紧了:“姐,我舍不得你。”
“又不是不能见面了,都在京北。”徐木槿说,“前段时间因为结婚的事,和小姑妈对你态度不好,姐姐道歉。”
“姐你没错,不要你道歉。”徐茉可以理解姐姐,所以从没真的生姐姐的气,那些气话也不曾当真。
温情过后,徐木槿恢复原先的严厉。
“看在时琟人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但如果他对你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后果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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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茉眼泪汪汪:“姐你真好。”
“行了,去洗把脸,今晚要是想回家,等会顾晟回来,我让他送你。”徐木槿是希望徐茉能留宿。
徐茉现在只想赖着姐姐:“我住这儿!”
此时单元楼下,陈觅清站了许久,裴陵默默陪在一旁。
陈觅清来回踱步,不确定问:“我现在上去和徐医生解释,她会回来么?”
裴陵:“徐医生不是说过后聊吗?”
“都是唬我的!”陈觅清握紧拳头,“我妈就常用这类话术唬我!”
裴陵:“徐医生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还是不要打扰了。”
陈觅清瞪圆眼睛看着轮椅上的少年。
半个月不见,他已经把头发剪了,利落的短发,露出病态白的脖子,身材偏薄,衬衫领口宽大,能看到他骨感明显的锁骨。
“那……你明天去复建,带我一起好吗?”陈觅清亲自见到徐木槿才安心。
裴陵看着陈觅清,还如往日一般温和,却令人有距离感:“我的康复已经结束了,以后不会再去康复室。”
“结束了?”陈觅清卡顿,手比划了一下,“可你还没有站起来。”
裴陵温声笑说:“我不会站起来了。”
“你不会要放弃吧?你不可以放弃啊,你看我都站起来了,还能上赛场。”陈觅清生怕裴陵放弃,“你那场意外事故比我严重,但你要相信徐医生,一定能站起来的,我还等着你和我比一场呢!”
裴陵:“不了,我已经申请正式退役。你好好滑,肯定能在奥运赛场获得好名次。”
陈觅清感觉耳畔有东西在嗡嗡叫,脑子混乱,拉住他椅子扶手:“你为什么要放弃滑雪?我都没放弃,你不准!”
裴陵抬眼,看清女孩眼里的恳求,希望得到他的否认,挽住快碎掉的光。
可惜了,他没有办法守护那道纯粹的光。
“觅清,站在冠军台上的永远只有一个人,能走到大家眼前的也是少数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时候并不是靠一腔孤勇就能拿名次,无数人默默离开才是竞技运动的常态,这类人不曾被关注,也没有感受过星光降临,我是其中一个而已。”裴陵声音如初春的暖风,“你有天赋,有坚守,还有更大的赛场在等你。”
陈觅清死死扣着轮椅扶手,不愿意接受他所说的现实。
“不要。”陈觅清任性说,“你得留下,你必须站起来。”
她心急如焚,想到了那晚徐茉曾对她说过的话。
“康复训练并不只是为了重回赛场,站起来才能去看更远、更多的风景,你的康复训练一直是徐医生负责,不能就结束了。”
起码要劝住裴陵坚持治疗,就像她当初一样。
“觅清。”裴陵柔声打断。
他拉开一直盖在腿上的毯子,平静地重复:“我不会站起来了。”
陈觅清视线往下,惊恐地瞪大眼睛,以为是看错了。
他的右边裤管下空空,什么也没有。
眼前的场景冲击陈觅清,她本能地垂下手,后退两步。
裴陵垂着眼眸,慌忙地掩饰向她暴露自己残疾的窘迫和自卑,将毯子重新盖好,
依旧保持绅士的风度说话:“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鼓励,祝你奥运赛场拿到好成绩。”
“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裴陵调转轮椅,推的力气使得比以往大,飞快逃离。
陈时琟没有回家,决定和徐茉一同住老小区一晚,等他到单元楼下,看到便是陈觅清愣愣地站在花坛旁。
这处黑,瞧不清她在干嘛,他上前几步。
“怎么傻站在楼下?”陈时琟问。
陈觅清抖着手摸向脸颊,手上全是泪。
见到亲人,鼻子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