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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郁野:“你GRE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郁野筷子稍顿,平静地说:“还在准备。”
程桑榆不由地多瞥了郁野一眼,相处久了,她也算摸到了一点他的习惯。
他这种平淡到毫无情绪的语气,通常是一种反常的表现。
没等她仔细琢磨,卓景阳转头看向孔新语:“你呢?
“我在准备推免外校,查了一些几个学校保研夏令营的资料。你呢?打算保本校还是外校。”
卓景阳说:“两手准备吧。找工作或者保本校。”
程桑榆插话:“现在本科毕业不好找工作吧。”
“嗯。大公司都要卡学历。但我想早点工作挣钱。”
卓景阳没细说,但程桑榆能猜到他家庭经济方面有些压力。
“你们聊这种升学找工作的话题,我才真的感觉到我们不是一代人了。”程桑榆笑说。
孔新语:“哪有!桑姐你心态年轻,我感觉我们根本没代沟啊!”
程桑榆:“你讲这种话,我会以为你也打算追我。”
孔新语哈哈大笑。
旁边被影射到的郁野,把眉弓稍稍地扬了扬。
外卖下单时,郁野已经有意控制了食材数量,但还是剩下许多。
最后大家撑得神色呆滞,一再互相确认吃不下了,郁野把火关上,孔新语和卓景阳自发开始帮忙收拾餐桌。
程桑榆也要帮忙,被孔新语和郁野拦住,不许她这个被请客的人动手。
程桑榆乐得清闲,把露台门打开,陪阿加莎出去透气。
一人一狗惬意地吹了一会儿晚风,郁野走过来,站在露台门口,探身问道:“还有甜点,要吃吗?”
程桑榆已经吃不下了,但还是忍不住要去瞧一瞧是什么甜点。
孔新语和卓景阳围着茶几坐了下来,等阿加莎再凑过去的时候,程桑榆总觉得今天仿佛狗狗开大会。
是冰镇过的草莓大福,大家各拿了一个。
又闲聊一阵,孔新语和卓景阳就准备告辞了,孔新语要回宿舍休息,还得搭乘地铁。
临走时,孔新语故意问:“桑姐,暑假还招家教吗?”
“招啊。你们竞争上岗吧。”
郁野:“……”
郁野把人送到门口,折返回来。
室内有新风设备,那稍显浓郁的火锅底料的气味,没一会儿就已消散得差不多了。
程桑榆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拈上盒子里的最后一个大福。
郁野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也不作声,只与她膝盖挨着膝盖。
程桑榆将要咬下去,瞥了一眼郁野,“你还要吃吗?”
郁野摇头。
程桑榆便把大福送进嘴里。
个头不大,基本三四口就能吃完。
就在她把最后一点送入口中时,郁野倏然侧身,抓住她的手腕。
她手指上还沾着白色的糯米粉。
郁野垂眸盯了两秒钟,抬起她的手,头低下去,衔住她的手指,把指腹的糯米粉舔掉了。
程桑榆头皮一炸。
他盯住她,“吃到了。”
程桑榆跪坐而起,手臂送过去,搂住他的肩膀,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到有些发哑:“想要我吗?”
头发落下来,拂过他侧脸。
郁野以行动代替语言做了回答,他手掌按住她的后颈,使她脑袋稍低,毫无犹豫地仰面挨上她的嘴唇,停顿一瞬便把舌尖闯进去。
他们在草莓和奶油的甜香里,彼此吸吮索取。
程桑榆很快气喘吁吁,身体软得如同融化,指腹轻揉他的耳朵,拿气声问道:“……一起去洗澡吗?”
郁野摇头。
“……”程桑榆顿了一下,“你害羞啊?”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程桑榆低笑:“又不是没看过。”
“……那不一样。”
程桑榆无比珍惜他这个状态,因为有些阶段,在一段关系里是一次性的,过了就绝对回不去了。
她笑了笑,“那我先去洗?”
郁野点头。
却没有立即放开她,又亲了她一会儿,才让她起身。
“帮我找一件换洗衣服?”
“好。”
程桑榆走往浴室,将要进门时,脚步一停,回头笑说:“你补货了吧?”
“……嗯。”
程桑榆洗脸刷牙的时候,郁野把换洗衣服送了进来。
是一套浅绿色的真丝睡衣,上衣下裤的款式。
“你买的?”
郁野点头。
“小朋友你的审美好保守啊。”程桑榆忍不住笑说。
郁野早被她逗得面红耳赤,这个时候已经不想搭理她了,衣服递给她就走,好像生怕晚一秒钟,她就会变身为吃人的女妖精一样。
程桑榆洗完澡了,走出浴室,经过客厅时,瞥了眼坐在垫子上看电视的郁野,他手里拿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茶几。
“我洗完了。”
“嗯。”
程桑榆笑了声,自行去往卧室。
床单新换过,是一种更浅的灰色,程桑榆靠坐在床头玩着手机,有点心神不宁。
她提前把大灯关上,揿亮了台灯。
昏暗光线里,这种气息浮浅,
无法定心的感觉,更加明显。
没有等太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紧跟着是卧室门被关上反锁的声音。
程桑榆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目光,往那边望去。
他穿着黑色的短袖T恤,头发没有完全吹干,有种微潮的柔软。
按理说不应该,也不是跟他第一次,怎么还是会这样忐忑,心脏好像堵在了嗓子眼,高频跳动,每一次呼吸都是紧张的催化剂。
郁野在床边坐了下来,程桑榆看他数秒,锁定手机,丢到一旁,而后勾了勾手指。
他手臂撑在床沿上,身体一斜,乖乖地凑过来。
程桑榆两臂绕去背后,紧紧搂住他身体,呼吸仍然一深一浅。
“知道我刚刚在干什么吗?”程桑榆轻声问。
“嗯?”
“在想你。”
似乎是一个单纯的回答。直到程桑榆捉过他的手,朝她自己探去,隔着被她评价为审美保守的真丝睡裤,以及里面棉质的布料,他的指尖仍然触到了一点温热的潮湿。
郁野脑中轰然。
仿佛是一种提示,可以不必那么细致和漫长,她已经准备好了。
“程桑榆……”郁野手掌扣着程桑榆的腰,呼吸时有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做了留堂作业。”
“……什么?”
“上次没有得到满分的课题。”
程桑榆仍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他没再说什么,把她推得仰躺下去,在昏朦的灯光里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手指是温热的,但相对某些地方,反倒呈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