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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从这些女孩里择一人做媳妇。

我又觉受欺骗戏弄,几欲哭泣,女童才急道,她既非孪生,也无兄长,她就是那兄长,只是逗我。

我不愿理她。她软语安慰,又一再赔礼,赌咒发誓称她从未送他人纸鸢,只送我一人,且这几日都在等我。

我生气良久,她亦哄我良久,有玩伴来寻她去玩也不搭理,只在一旁陪我,我怎能承受,倒果真被她哄好。

君当已猜出,此女童正是姚家望男。

她当真可爱,冰雪聪明,翩翩风度,我不知为何有人不喜她……

……

正写到这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随后她便听到秦谏的声音:“在做什么?”

她一惊,下意识就慌忙将手札收起,紧张地抬头,瞧见他,有些刻意地一笑:“表哥今天这么早?”

秦谏看到了她的故作镇定,眼角余光将桌角的抽屉看了眼,淡然回道:“今日没去东宫,去的翰林院,所以回得早。”

程瑾知过来,替他将官帽摘下,又换下官服,穿上轻便的常服。

他问:“刚刚在写什么?”

经过刚才的冷静,程瑾知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回答:“给我哥哥写信。”

“是吗?写什么信生怕人看到?不会是说我坏话吧?”他笑着问。

程瑾知也笑了:“没说你坏话,说了别人坏话。”

“嗯,和我说说,说谁坏话了?我们家的?你姑母,还是二婶,三婶,或是别人?”他拉她到榻上坐下,饶有兴趣看着她,似乎是真愿意听她说这些家常。

程瑾知突然想起,如果秦谏愿意帮她呢?

只是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她试着回答:“只说了一点点,关于二婶的,她常以长辈姿态数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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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谏看着她,她继续道:“今日我们一起去李公家,我见到了在洛阳的好友,她是做瓷器生意的姚家大姑娘。

“我们久未见面,聊了几句,二婶便回来当着许多人的面说我不注意身份,竟和商贾之家来往,辱没了侯府门风,还说京城不比洛阳,秦家不比程家之类的话,我自然有些气恼,却不能还嘴,只能生些闷气。”

“姚家我知道,他们家出来的瓷器确实不错,我房中有个笔山是他们家的,听闻如今在京城开了五家瓷器铺,揽了大半生意。”

程瑾知见他脸上没有厌恶之色,便继续道:“是他们家,我说的这位姑娘排行老大,她娘因没能生儿子,便十分失落,郁郁寡欢,她心气大,偏要做出些事让人看看,叫他们知道女孩也不错。

“所以从小爬树、捞鱼、放纸鸢她都厉害,到大一点了,就学看账,学做生意,竟真将几个弟弟比了下去,成了她父亲的帮手。二婶也是知道这些,就说我不该与她为伍。”

她说完,一副萎靡之色,却偷看着秦谏。

第16章 贤惠

秦谏回道:“二婶为人顽固守旧,你不必理会她,反正你也不是她儿媳。”

程瑾知放下心来,接着道:“但她当着母亲的面这样说,母亲受了她影响,让我不要再和姚家姑娘来往了,偏偏今日我们约好了大后天去赵家花园看牡丹。她下次来京城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又满口答应……”

秦谏这时明白过来,她大约是步步为营,在探他的底,想让他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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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一笑,他回道:“那有什么,我带你去,你就说和我一起去看牡丹就好了。到那边你们玩,晚一些我再去接你回来。”

程瑾知的确有这样的期望,但真正听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又不免惊喜,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将沐休挪到大后天就好。不过我要看看那姚家姑娘是不是个姑娘,别是情郎就行。”他笑道。

很明显他在开玩笑,程瑾知嗔声道:“说什么呢,胡说八道!”

秦谏笑。

他认真拉起她的手:“瑾知,你我本是夫妻,休戚与共,没什么是不能说的,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同我商量。”

程瑾知看着他,不知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假,是一时兴起,还是他真这么想,但想来她是当不得真的,现在的他是他,那时候翻脸的人也是他。

她温婉地点头:“好。”

秦谏轻吻她嘴角。

他说到做到,过了几日果然就调了休假,和程瑾知一起出去。

他梳洗得快,先去了院中等着,好一会儿程瑾知才从后面出来,朝他道:“我好了!”

秦谏回头,便看到她穿了一身轻便的窄袖襦裙,浅碧色上襦,白色下裙,灵动的分肖髻,不像以往遍插华美绚丽的凤簪,而是插着一只碧玉与珍珠镶嵌的步摇,点缀着几只零星珍珠小簪,加上她明显比往日轻快喜悦的模样,便觉十分动人,好似有什么击中他胸口,叫他呼吸一滞。

他维持着镇定,却已然露出轻笑,朝她道:“走吧。”

程瑾知到他身旁,与他一起出去。

和秦谏一起出去,她也同姑母说过,姑母是很高兴的,认为这样证明笼络了丈夫的心。

两人到赵家花园,姚望男比她早,正等在门口。

但当她见到秦谏在程瑾知身后,便有些疑惑不解。

程瑾知低声解释:“他只是送我出来,待会儿还是我们进去逛。”

随后又马上朝秦谏道:“这便是我说的姚家姑娘。”然后看向姚望男:“这是我表哥。”

姚望男笑了:“什么表哥,不是夫君吗?”

程瑾知与秦谏都轻笑,姚望男朝秦谏行礼:“见过秦公子,久闻公子高名,今日一见,果然形貌非凡,教人景仰。”

秦谏之前听说妻子与姚家姑娘交好,还有些奇怪,今天亲眼看到这姚姑娘,就更好奇了。

很明显这姚姑娘真是个人物,明明为女子,却敢如此直白夸赞一个年轻男子,偏偏她又不卑不亢,不羞涩、不扭捏,夸得理直气壮。

他好奇的是,妻子与这个姚姑娘太不一样了,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可她们却是好友。

秦谏朝她拱手回礼,说道:“你们尽情去逛,日落时分我来接瑾知。”

姚望男看一看程瑾知,朝秦谏道:“多谢公子。”

秦谏离去了,姚望男与程瑾知两人拉着手轻快地快走进园子,姚望男回头看秦谏的马车已走远,便朝程瑾知道:“姓秦的长这样啊,虽然不做人,但长得是真不错。”

“是啊,要不然也不会对我家不屑。”程瑾知说。

“怎么样呢?你在他们家?”

程瑾知想了想,“还好吧,婆婆是我姑母,小叔姑子都是表亲,至于他……其实也对我挺好的,仔细想来,真到了这边,倒比我之前以为的好。”

“但你不开心?”姚望男问。

程瑾知遥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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