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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转身快步离去。

程瑾知看他离去后才进屋,见秦谏默不吭声坐在屋内窗边。

正要说他对秦禹也太冷漠了些,毕竟是兄弟,但又恐他觉得自己帮着姑母管他,犹豫一会儿没开口。

秦谏却语带不悦道:“你在与他做什么呢?离那么近。”

程瑾知莫名其妙:“没做什么,我们是表姐弟,我只是替他捡了头上一片叶子。”

秦谏看向她:“我们不也是表兄妹么?”

“那……不同。”程瑾知辩解:“我们是亲表姐弟。”

秦谏轻哼一声,拉她到面前,直截了当:“那也不行,又不是亲姐弟,还是得避嫌,成什么样子。”

程瑾知撇撇嘴:“他在念书,平常我们也见不到,今天他也是为一桩要事来找我。”

说完想了起来,抽出手去了书桌前:“我不和你说了,得赶紧给望男写一封信。”

“什么信?”

“她议亲的事,那家人居心不良。”

秦谏走过去,到书桌旁边,准备在她写信时刻意装作才看到她的字,然后大惊,夸她写得好,由此掩盖自己偷看她手札的事。

但她却挡了纸,看向他:“不许你看,女人家写信,表哥看什么?”

秦谏只好退开,“行,不看就不看。”说着依言离开,就站在不远处看她。

她的书桌在里间窗边,夕阳的光照进来,笼着专心写信的她,映着外面的翠绿竹影,竟也美得惊人。

第32章 当我死了似的

好一会儿,她写好了信,浇蜡封了口,待要找人送信时,却坐在桌边犹豫了。

从京城到洛阳,快则一两日,慢则四五日,这事要紧,自然要快,那就要骑马,但她带来的陪嫁多是丫鬟和妈妈,并没几个小厮,更何况是会骑马、赶远路的好手。

秦禹身边也没人,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孩子,而且会被姑母知道,姑母不一定愿意她管这事。

然后她就看到一旁站着无所事事的秦谏。

她欲言又止,秦谏似乎猜出什么了,看着她笑。

“我……想送信到洛阳……”她说。

秦谏走了过来,坐在桌边,缓声道:“快马加鞭,一日可到。”

程瑾知欣喜:“那能帮我把这信送去洛阳姚家吗?”

秦谏伸手,接过了信,看一眼,上面写的“姚宅元娘亲启”,旁边是地址与日期,但却不是他在手札上看的那种典雅的小楷或是飘逸的行书,而是普通的楷书。

或许是心里着急,或许是……她其实在有意藏锋,不想被人看见。

好吧,他再次按下吃惊夸赞的想法,抬头道:“可以是可以,但得有报酬。”

程瑾知明白他大概说的不是钱,却也想不到他会要什么报酬,有些疑惑地问:“什么报酬?”

他倾身凑近她:“亲我一下。”

程瑾知不由就笑了,垂下眼去。

他还凑在她面前,等着她。

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有点难为情而已,两人的亲密都是他主动的,她对自己主动很陌生。

缓缓抬头,她屏住呼吸,迅速碰了碰他的唇。

温软,湿润,让她红了脸。

秦谏看着她笑。

她说道:“要快点送到,她家正在与那家议亲。”

秦谏道:“今晚有月亮,我让人现在出发,天黑前可出城,在城郊住一晚,明日五更继续赶路,入夜前可至姚家。”

“好!”程瑾知高兴,那就太好了,足够快。

秦谏拿了信去前院。

从窗边看着他竹林间颀长笔直的身影,她不由心中一动,好似有什么要化开,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还有他唇间的余温。

翌日一早,秦谏又兴冲冲要给程瑾知系抹胸,并表示他已经学会了,可以帮她穿绳子。

她拗不过,反正反抗也无用,只好交给了他。

他倒真帮她穿好了,摸着她背道:“我真是天赋异禀,学一次就会了,我还给你打了两个蝴蝶结。”

程瑾知一边快速穿着中衣,一边转过头来:“系女人抹胸的天赋异禀?”

“给你系抹胸的天赋异禀。”他笑着答。

程瑾知转头穿衣服下床了,其实心里泛起一个念头:他好像……没有给别的女人穿过抹胸吧?

这样的思绪一闪而过,其实自己知道没什么意义,更不必窃喜,只能刻意不去想这些。

今日起得早,听她提起秦夫人这几天身体又不好,秦谏还陪她一起去贤

福院,秦夫人却未起身,他只好在帘外请过安后离去。

程瑾知入帘内,问秦夫人身体状况,说是夜里睡不着,所以早上也无力起身,倒没别的大事。

秦夫人让张妈妈将府上对牌给她,关照道:“从今日起,管事们来应卯就让她们去你那里,你看着吩咐下去,若有不懂的来问我便是。”

“好,母亲好好休息,过两天身子好一些了我再将对牌还过来。”程瑾知说。

此时张妈妈过来问秦夫人要不要吃点粥,秦夫人摇头道:“太早了,吃不下。”

“可待会儿还要喝药啊,总得垫一点,不喝药,这病也不能好。”张妈妈担心。

程瑾知看秦夫人有些睡意,便说道:“现在还早,要不让母亲先睡一会儿,兴许再醒来就有胃口了。”

张妈妈点头,与程瑾知一起退出去了。

到了外面,程瑾知问:“不是一直在吃药吗,怎么现在胃口又不好了?”

张妈妈道:“换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都是一开始有些用,吃两个月便没用了,仍是心悸,头痛,再就是整宿的睡不着,或是吃不下饭。

“大夫说是五脏亏虚,情志失调的毛病。既是五脏亏虚,脾胃也就虚,这便导致吃的五谷、喝的药都运转不了全身,便是白喝了。”

“那怎不先调理脾胃呢?”程瑾知问。

张妈妈道:“也调理,但这是最难的,夫人一旦睡不好便不思饮食,如此身子便得不到休养,脾胃越发虚了。”

程瑾知无奈。秦夫人也还年轻,不知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张妈妈看着她,略有犹豫道:“其实,有味药倒是兴许有效,能先把夫人这脾胃调理好,那再喝药就凑效了。”

“是什么药,去买就是了。”程瑾知马上道。

张妈妈摇头:“是陈皮,最好的陈皮是新会陈皮,但那是贡品,咱们家里也能得一点,都给老侯爷平日调理了,老侯爷肠胃不济,爱喝陈皮煎水,夫人哪里敢去和老侯爷要。外面买的,却不怎么有用。”

程瑾知不说话了,张妈妈说的是,既是贡品,宫里肯定只有一点,分到宫中各位贵人,再到下面的皇亲国戚,就算是侯府拿到赏赐也不会有许多;老侯爷年纪大了,自是要调理,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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