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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们若是闻不惯,先去外头歇会。”
话是这般说,但嬷嬷们起先都坚持着,直到辣椒炝锅,霸道的味道涌入鼻腔,纷纷咳嗽着往外头走。
阿薇用的香料不少都是下午采买回来的,与府中置办的不同,十分浓烈。
嬷嬷们便是出了厨房,一时也无法适应,咳得眼泪冒出来。
泪花花的,才看到有位公子站在门边。
有人不认得他,只觉得陌生,疑惑一外男怎会出现在厨房。
有人看他眼熟,再仔细一想才记起来,这是成昭郡王,又想郡王怎么不去侯爷书房。
沈临毓没有管别的,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阿薇身上。
备菜时,无论切丝还是焯水都很麻利,上灶时动作轻快,看着就是习惯了灶台。
或者说,她在灶上很是自得。
没有强买强卖时的乖张,也没有拿着刀逼表弟杀鸡时的凶悍,更没有被问到案子时那股锋芒时现时收的隐忍……
今日时候短,阿薇做的都是能快速成菜的。
几道菜盛出来,色泽浓郁,热气腾腾。
她擦了手,看向依旧站在门边的人,微微扬了扬眉。
她自己习惯了这口味,炒制时不会呛着,不习惯的似嬷嬷们那样咳个不停,但沈临毓从头至尾都没有出过声。
除了眼尾有些淡淡泛红之外,他似乎并未被影响到。
“王爷能吃辣?”阿薇问。
沈临毓道:“偶尔吃些。”
他说得轻慢,但嗓子稍显喑哑,可见并非全然无感。
阿薇听出来了,笑了笑:“那王爷等下与外祖父多用一些。”
毕竟不是只一碗抄手了。 w?a?n?g?阯?F?a?布?页?????u?w???n?Ⅱ???2???????????
有这么个饭搭子在,定西侯想不动筷子都不行。
得叫他把一桌都吃完。
管事把酒菜送去小花厅。
定西侯见沈临毓回来,请他入座,再一看满桌的红、心中发怵。
一筷子入口,辣味充斥口腔,激得他忙喝了口酒。
沈临毓看在眼中,问:“侯爷既吃不得这般辣,怎么叫余姑娘备了这么一桌?”
定西侯讪讪,末了还是道:“阿薇和她母亲一个性子,我得罪一人,等于得罪两人,这一桌是我赔罪的。”
沈临毓怔了下,而后抿了口酒,呵地笑了声。
行。
余姑娘那恼了就甩脸的脾气,是一视同仁。
今天迟些更
不是请假、不是请假、不是请假。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熬了半个月的大夜,实在累得慌,先睡个饱的再来写。
今天的更新应该在下午。
大家下午见。
第66章 我何时说过她是真凶?(两更合一求月票)
一碟爆炒鸡胗,看着没有那么红火,但不晓得阿薇调了什么酱料,香浓味重。
沈临毓吃着能接受,对定西侯显然辣了些。
偏味型出色,又适合下酒,定西侯尝了又意犹未尽。
一时间,他在下不下筷子间犹豫。
可这一桌全是辣菜,不吃这碟,其余的看起来更“凶”。
定西侯便打量了沈临毓一眼。
王爷的坐姿看起来颇为闲散,说来他向来都是这么怡然自得,在衙门里也不会板板正正。
再仔细回忆,似乎有几次在御书房遇见王爷,他在御前也是这么轻松。
办政务时不绷着,私下用饭自然也随心。
比前回在书房用鸡汤泡饭还要自在。
要说不同,也有。
唇色比平时要深,可见还是辣的。
定西侯又瞥了眼边上几子上摆得茶盘,暗暗叹息。
若不是王爷在这儿,他定要拿碗白水涮涮,味再好,辣太重也不舒服。
可这事儿做不得。
客人再是松快随意,定西侯也不敢在沈临毓这里摆什么主人的谱,更不好意思拿白水涮菜,他要脸。
于是,只能忍着辣,吃菜吃酒。
沈临毓也饮了几盏,于他来说不算多:“侯爷怎么惹令爱母女两人不高兴了?说来,侯爷若是能吃辣,这些菜也算不上赔罪。”
“我能吃多少,阿薇能给我再往辣里添多少,”定西侯叹道,“她前回吓唬阿致的架势,王爷也看到了。”
沈临毓闻言笑了起来。
架势么,很疯,很有一套。
“不也给侯爷送果茶了吗?”沈临毓道,“特特送到衙门来。”
说起那桶果茶,定西侯的面子又找回来几分:“所以我说她和她母亲一个样,好起来什么都好,气起来能把人气狠了。”
“所以侯爷怎么惹着她了?”沈临毓抿了口酒,“为了那位姨娘?我怎么听说是令爱亲自把人接回来的?还有侯爷那小女儿女婿。”
定西侯苦笑。
家里人人不信,同僚也没信。
按说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但许是喝了些酒,又许是酒桌上更好说话,定西侯惆怅道:“王爷就别揶揄我了,真不是我小女。
我自认敢作敢当,真与她有什么,早年就接回来了,怎么会叫她在外头再嫁人?
偏是谁都不信,弄成现在这样?”
沈临毓挑眉,也没说信不信,只道:“那侯爷好肚量。”
“好肚量都给我安排这么一顿席,没肚量怕是油盐酱醋全给倒锅里叫我吃喽,”定西侯啼笑皆非,末了又是一声长叹,“说来是我亏欠女儿,她高兴怎样便怎样吧,她与柳氏投缘,想从柳氏那儿得些母女亲情,我怎么好再让人搬出去?
风流债就风流债吧,这么大把年纪了,豁出去老脸,这点债还能替她背。”
沈临毓打量了定西侯两眼,与他添了酒。
“侯爷这般诚恳,我也多说几句,”沈临毓缓声道,“既背了债,不如再多些,那姨娘带来的女儿该给个名头,也省得叫谁参一本。自冯大人去世,朝中不少人心浮气躁,想来侯爷也看在眼里。”
定西侯道了声谢。
言语交谈间,心思不在品味上,一时倒不觉得辣。
等回过神,看着一桌子吃了七七八八的菜,火辣辣的感觉立刻从口中烧起来,顺着食道烧到了心肝肺,胃里灼得厉害。
回想起那碗红油抄手事后带来的难以言说的痛苦,定西侯不由后怕起来。
今次没有喝汤,应该、可能、还行吧?
时候晚了,定西侯送沈临毓出府。
小花厅里撤了桌,阿薇使人来问了声,得到“差不多都吃完了”的答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枉她留郡王爷一道,外祖父吃得不错。
陆念在剥松子吃,闻言道:“辣吃多了歇不踏实,平日吃得越少,越不踏实。”
阿薇晓得她的意思,伸手指了指秋碧园方向:“过不了多久,往那里也送。”
陆念颔首。
作为一个从被逼着吃辣,到习惯吃辣的人,她对此颇有经验。
心情越烦躁,嘴上就越想吃些刺激的。
岑氏近来很烦,等她再烦点,便可试试了。
另一厢。
沈临毓回到镇抚司时,里头依旧有不少人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