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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的是闷酒。”

李崇一愣,抬头看他,待明白过来后,点头道:“可能是我也想到了文寿伯府并不无辜,不算是被当头棒喝。

知道我今儿为什么非要吃这顿酒吗?其实是不想回府去,让你五嫂哭着喊着闹一场。

她之前自己与娘家闹红了眼,但娘家真的出事了,她又怎么可能不管。 W?a?n?g?址?F?a?B?u?页?ǐ???u???é?n?Ⅱ?????????﹒??????

她管不平,只能找我,可你说我能帮她什么?

文寿伯府犯的是杀人的事,全家上下,没一个干净的。

今日御书房里,父皇并未说得那么绝对,但我估摸着他要真是下狠手,我连你五嫂都保不住,又何谈替她护什么娘家?

与其回去大吵一场,倒不如与你吃顿酒。

事已至此,闷不闷的也差不多。”

话说到这儿,菜未动几筷子,厨房里的热菜倒是都做得了,仆从一并端上来。

沈临毓一眼看去,不见先前那人,此刻摆桌的全是这府中的人手。

李崇道:“这里厨子做的口味也不错,怕你吃不惯,又去广客来买了几样回来。”

沈临毓道:“我也就是好吃,并非挑嘴。”

李崇挑起了嘴,一道道菜色品尝点评,又多饮了几盏,终是长叹了一口气。

“我倒是巴不得喝醉了事,”他道,“有时想,不管怎么说也是十多年夫妻,她遇到难处,我即便不能帮上忙,也不该束手旁观。

但有时也想,从头至尾,她家犯事在先、谋算在先,我与她的婚事从一开始就埋下了隐患,以至于今日爆发出来,我进退维谷,文寿伯府给我出了大难题。

想得多了,到最后其实也就一句话。

感情没有到那个份上。”

沈临毓没有立刻搭话。

文寿伯府的事,阿薇姑娘和陆夫人“居功至伟”,但五皇子不会看不到他也没闲着。

或者说,寻常而言,这笔账会直接算到他的头上。

就像安国公那样,认为他才是那个指挥着阿薇姑娘与陆夫人冲锋陷阵的人。

只是,酒喝到了这儿,李崇一句未提。

不止不想撕破脸,反而极力“亲善”,让他略感意外。

更意外的是,李崇的下一句话是“所以啊,不管是皇亲贵胄,还是平头百姓,娶妻还是要娶一个自己欢喜的人。”

沈临毓夹到嘴边的白切羊肉都没有入口,愣着看了李崇一眼。

五殿下的棋路,可真是与众不同。

第217章 单相思啊?(两更合一)

见沈临毓愣怔,李崇反倒是笑了。

“怎么?我不像是会管太宽的兄长?”李崇揶揄道,“是了,好像前回九弟他们也催你了是吧?”

沈临毓道:“我以为只有母亲那个年纪的,才爱催。”

李崇乐得不行。

见沈临毓对这个话题并不排斥,他又继续往下说,只是语气渐渐凝重起来。

“都是催婚,但其中因由各不相同。”

“姑母催,是觉得你岁数到了,想你身边有知冷知热的人,她与姑父感情和睦,也盼着你能过上夫妻和美融洽的好日子。”

“父皇也催过你吧?我们私下说说,父皇是大包大揽惯了,他的儿女,反正一个瓶就得有一个盖,所有瓶子都盖上,严丝合缝了,他这位父亲便是尽心了。”

沈临毓抿了口酒,道:“殿下这么说,可就伤了圣上的心了。”

他不跟着抱怨永庆帝什么,李崇似乎也不在意。

或者说,李崇更像是一个心中憋闷了不少委屈的儿子,与兄弟大倒苦水,至于这兄弟是跟着说父亲不是、还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甚至事后去父亲跟前告状,李崇都无所谓。

“父皇的儿女太多了,”李崇苦笑道,“何况他还要操心天下事,哪有工夫成天琢磨儿女们心仪谁、满意谁。”

“说到底,还是得自己想清楚,才好向父皇开口。”

“我不曾开口说过什么。”

“我的婚事,原本也不是我中意谁就是谁了,我母妃有她的想法。”

“你五嫂当时的状况,算是符合了我母妃对儿媳的所有念想吧……”

“出身世袭罔替的文寿伯府,又是大富大贵的好命数,彼时年纪合适的贵女之中,就是她了。”

“单论这事,临毓,我远远不及你。”

“我没有追求心仪姑娘的自由,你无需考虑那些外因,你只需要想清楚你心仪谁就行了。”

“只要你欢喜的,姑母就欢喜。”

沈临毓深深看了李崇一眼。

棋路再与众不同,也是在棋盘纵横上做文章。

五殿下洋洋洒洒一堆话,不会是喝多了、情感充沛、胡乱发散,他必然有他的目的,有他想要指的方向。

但沈临毓听得出来,不管李崇话里藏了什么话,他说出来的这些、倒也不是为了“误导”而信口说些假话。

当然,话说回来,用真话来搅人思绪,大部分时候比用假话有成效得多。

只不过,沈临毓显然也不是个李崇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的人。

沈临毓会亮刀子。

“听殿下这么说,”他叹了一声,“我倒是越发理解安国公的不忿与怨怼了,在镇抚司衙门里,他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骂安国公夫人。

若国公夫人没有弄出以庶代嫡的事,章夫人作为国公府的嫡女,想来更符合梁嫔娘娘的念想了。

那今时今日,不牵扯上文寿伯府,殿下也不用进退两难了。”

李崇闻言,丝毫没有生气,展现出来的更多是无奈:“你这话说的,安国公府难道没有他们自己的麻烦?”

“没有以庶代嫡引起的内因,以安国公往日的圣眷,他又是殿下的岳丈,”沈临毓坦言,“我大抵是拿不下他,起码不会那么容易就得手。”

说到这儿,沈临毓的身子往后稍稍一靠,姿态松弛,语气却很诚恳。

“再说了,大哥出事十年了,圣上始终没有再立储,几位殿下看着也不上心。”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梁嫔娘娘热络,安国公也热络,殿下若娶了章夫人,自己不想走也会被推着走。”

“路走宽敞了,也就轮不到我现在指手划脚,抄了一府又一府。”

李崇:……

所以说,临毓还是临毓。

不说虚话时,实诚得让人心惊胆战。

偏他本人根本不管自己的言论能掀起什么波澜,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甚至,沈临毓还反问了一句:“殿下难道不这么认为?”

李崇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沈临毓见此,自顾自夹菜。

既然牵扯进了巫蛊案,那便是野心重重,对皇位只是看着不上心而非当真不上心。

这些年李崇没有更进一步,真剖析起来,缘由并不少。

作为岳家的文寿伯府力量不足、有时候还拖后腿,是其中之一,但绝不是最关键的那一层。

哪怕当真换作安国公府,状况也不见得会比现在强多少。

但人嘛,总是会寄希望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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