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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臭得狗都受不了,一打开来,引得四方睡着的狗都得爬起来大叫。

“左胳膊挨了一剑,没伤到要害。”沈临毓道。

元敬拿灯照着沈临毓的左手,自己偏过头去,面色藏在了黑暗里,硬着头皮一字一字演:“您是避开了要害!分明是朝着心口去的!要是没避开呢?”

沈临毓“强撑”着道:“你去叫穆呈卿……”

穆呈卿来得很快。

他猜到今晚上大抵是睡不好的,干脆也没睡。

但真的看到眼前的这堆烂摊子,他还是气笑了。

“王爷人呢?”他问元慎。

元慎答道:“挪去了五皇子府,那头叫了太医。”

穆呈卿左右打量了一番,压着声音又问:“你老实跟我说,是这几个废物伤的,还是他自己……”

元慎摸了摸鼻尖:“您都说是废物了……”

穆呈卿:……

他多余问!

负气的穆呈卿走到马车旁,抬脚踹了下车轱辘。

那马儿冲他哼哧哼哧嗞气。

元慎过来道:“您暂时别惹它,刚才它被那怪味刺激得很燥,亏得是拴住了,小的安抚了好一会儿,才没有撒蹄子乱跑。”

空气里那股狼膏的味道已经被风吹散了。

穆呈卿没有闻到,但听元慎大致讲了状况后,下意识就捂了下鼻子。

“他还随身带了那样的东西?”穆呈卿嘀咕了声,又招呼起了赶到的缇骑,“地上这四个死人,还有一个昏过去的,并这马车都拖回镇抚司。”

至于怎么审,往哪处审,他还得和沈临毓通个气。

此时的五皇子府,灯火通明。

看到沈临毓左胳膊上的伤,李崇被酒和蒙汗药熏出来的昏沉彻底散了。

太医包扎处理的当口,李崇背手站在一旁思索,想的也是与穆呈卿一样的问题。

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沈临毓的身手出众,但毕竟吃了酒、又在熏了蒙汗药的车厢里待了很久,不过沈临毓以身入局,自会做好防备,哪可能直愣愣往里跳……

只是,以上所有都是计划,纸上谈兵是会出岔子的。

李崇不敢断言岔子出在了哪里。

他能确定的是,没有伤到要害的沈临毓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大肆发挥的机会。

自以为是黄雀的李巍,会被沈临毓狠咬一口。

这原本正是李崇想要的。

让沈临毓转手对付李巍,再借由他的身体状况、让他从镇抚司指挥使的位子上退下来,该成亲就成亲去,手中失了权,之后才好谈……

只是沈临毓遇着的“麻烦”比李崇一开始以为的要大。

李崇深吸了一口气,四个杀手,八弟真是豁得出去,这是想把他和临毓一并彻底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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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四个人失手了。

现在要确保,八弟这么胡来,他不会被临毓一箭双雕。

另一厢,那座景致出色的宅子里。

李巍被狗吠吵醒,烦闷不已,待听刘笑说外头乱糟糟的、好像在找人后,他又舒展了眉头。

找人好啊,找人说明他的安排得手了。

这般想着,狗吠声止后,李巍又美美睡去了。

第219章 不比镇抚司的,精通砍人之道(两更合一)

天边吐了鱼肚白。

观花胡同里,元敬站在宅子外头静静等。

听到里头有响动了,又候了有一刻钟,他才轻轻敲了敲门。

青茵小跑着来开门。

元敬没有往里头张望,只轻声问道:“余姑娘起身了吗?”

青茵指了指厨房。

元敬便进了门,念了一句:“夫人与姑娘昨儿歇得好吗?”

“歇得挺好的。”青茵答道。

元敬脚下一顿。

这原是清早碰面时,人与人之间最寻常的寒暄话,他起先开口时也并没有多余的意思,但听了青茵的答案,元敬心里不由就有些酸涩。

余姑娘给了他们王爷一香囊,可见是猜想到了会有状况。

但好像也就仁至义尽了。

王爷还怕余姑娘道听途说些消息后担忧,让他提前来通个气。

唉……

王爷任重道远!

厨房里,听到响动的阿薇往窗外看了一眼。

见是元敬,她抬手示意了下手上调面糊的盆子:“进来说吧。”

待元敬站定问安,阿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一身露气,又在门外候了许久?”

“今儿天好,正好醒醒神,”元敬说完,又道,“昨晚上五殿下请王爷在泰兴坊八殿下那宅子吃酒,您给的那香囊派上用场了。”

阿薇手上不停,嘴上道:“那就好,我先前在五皇子府上见过那来取菜的人,他却打着长公主府的旗号,也不晓得王爷不吃酒槽鱼,我拿香囊有备无患。”

元敬闻言,也是了解了状况,道:“小的回头会转告王爷。”

“王爷人呢?上朝去了?”阿薇问完,见元敬神色不太自然,顿时领会过来,“受伤了?”

元敬只好道:“伤势不重,但要借题发挥。”

而后,他把大致经过说了一遍。

阿薇调匀了面糊,放下了筷子:“佯装中计、闹了回失踪,将计就计、布置好了场面,用了我给他的狼膏、引你们寻到了他,是这么一回事吧?”

元敬想了想,点头道:“是。”

“所以,埋伏他的人没有得手,他受伤是自己弄的?”阿薇又问。

元敬依旧点头:“是。”

“他都要借题发挥了,那伤势能轻?”阿薇面无表情地看着元敬,再是一问,“轻伤能发挥出什么来?好不容易别人搭好了戏台,他上去唱两句就走,是不是暴殄天物?”

元敬顿时头皮发麻。

“是”肯定“是”不下去,“不是”好像也答不上来。

他站在算不上宽敞的厨房里,只觉得此刻逼仄得利害。

外头清爽的晨风吹不进来,灶台里噼里啪啦的柴火烘的就是他。

这真是……

比半夜里那出戏都难演!

元敬支支吾吾道:“王爷避开了要害……”

“他自己下手,还能冲着要害去,那我真佩服他,”阿薇打断了元敬的话,“也不怕那戏台子直接塌了。”

元敬绞尽脑汁,想多少圆一圆,可余姑娘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让他觉得根本圆不上。

他明明已经换了身干净衣裳了,却好像还是穿着半夜里那件、扶他们王爷时被染了半身血的衣服,在余姑娘这儿展现了“伤势惨烈”。

最后,元敬心一横、眼一闭:“最大的伤在左胳膊上。”

阿薇看着元敬手指的位置,明白了:“想仿造对方袭击心口但他堪堪避开了的样子。”

元敬继续道:“夜里太黑了,起先小的也以为就伤了那么一处,后来太医看诊时才发现,身上还有七八道口子。不过都是皮外伤,出血多,看着糟,其实不伤筋不动骨。”

阿薇见他一通比划,想象了下伤情,脑海里几乎就能勾勒出半夜里的状况。

“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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