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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身上收回来,关心起了阿薇和沈临毓。
“下回记得关窗,”陆念说得直接,“我看到了就看到了,但小囡也在后院玩,她多大啊?别带坏小孩子。”
饶是阿薇想好了如何与陆念说这事儿,还是被她的这几句话弄得忍俊不禁。
“原也没想到,”阿薇叹道,“只是突然生了那般念头。”
陆念道:“也不稀奇。”
感情之事,说穿了就是要得一个“眼缘”。
在陆念看来,成昭郡王是个很得眼缘的人。
当日广客来办诗会学会,她从二楼雅间看下去,底下那么多风华正茂、信心十足的学子,没有一个看着能比郡王顺眼的。
待接触多了,越发是这么个想法。
五官身形占了先机,说话做事不止不讨嫌,还能让人有交谈、甚至是探讨的想法。
这就十分难得了。
毕竟,陆念这辈子见多了说不通的蠢人。
比如她弟弟陆骏,比如她那个糊涂了大半辈子的父亲。
余家那儿就更别说了,脑袋清楚的人寥寥无几,逼得陆念都成了个疯子。
因此,陆念看人,首先看到的就是“脑袋瓜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爱费这精神,相信阿薇也不会费精神。
这般考量下来,思路顺畅、办事得力的郡王爷能入阿薇的眼,也就不稀奇了。
至于说什么发乎情、止乎礼,男女之间应当先如何、再如何的,陆念压根不会去考虑那些。
她的人生,在她母亲被岑氏害死那年后,就已经脱离“正轨”了。
按部就班不再是她能走的路。
阿薇亦然。
手上染血的人,谈什么循规蹈矩?
这厢还在说沈临毓的事,那厢,定西侯提着衣摆、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
知道陆念找他,定西侯半点不耽搁,巴巴地就赶来了。
阿薇给他开了门。
定西侯快步进了雅间,坐下来问:“阿念,是有什么要紧事?”
陆念睨了他一眼,道:“问您两家人,荣王爷,以及顺妃娘娘的母族何家。”
定西侯摸着胡子的手一顿,嘀咕道:“怎么问到这两家头上了?”
再想到昨夜泰兴坊的事,他忙压低了声音,问:“郡王遇袭的事,你们怀疑是八皇子,以及荣王爷?”
陆念不耐烦说来龙去脉,便由阿薇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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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两次围场,说何家那旧宅,说章振礼那些本该毁了但又全冒出来的旧字画。
定西侯听完,摸着胡子思考了一阵,才开了口。
“突然继位的说法,倒也没错,起码明面上看,诸位皇子还没开始争抢,就已经结束了。”
“我也不曾看出荣王爷有野心,不管是先帝晚年,还是今上登基之后。”
“尤其是早些年……”定西侯迅速看了陆念一眼。
他不想为自己开脱些什么,只是就事论事,但这话题对阿念而言显然不会很中听。
定西侯道:“阿念你祖父走时恰逢先帝最后几年,我丁忧在府里,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怎么清楚。
而我入仕后不久,先帝驾崩,今上登基。
我身上没有从龙之功,也算初出茅庐,圣上登基后,一直都是看重新人多于老人,只是我这个新人,机会很少。”
少到他必须极力去争取,而永庆元年,也是陆念出生的那一年。
定西侯把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花到了朝堂上。
陆念微微颔首,总结道:“先帝年间的围猎,您丁忧在家没您的份。”
“驸马受伤那一回,我已经远嫁了,也不知道京中您是个什么状况,但既然安国公都没看出来,想来您也不会没事就去琢磨一个闲散亲王。”
“至于何家早年间有没有和荣王有牵连……”
陆念上下打量着定西侯:“您做世子的时候在京中行走,多多少少关心过朝堂事情吧?”
“明面上肯定了无踪迹,要不然也轮不到我今儿来问您了,但私下里呢?”
“不拘要紧事,多细碎的都行,泰兴坊那一带好吃好玩的不少,我不信您当年没有在那儿吃酒吃茶。”
“就比如说圣上登基之前中意的其实是顺妃娘娘这种小事……”
定西侯苦笑:“这算小事?”
事到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还能说出这事来的,也就是安国公了。
陆念见状,眼中露出些许嫌弃来:“您没说错,您年轻时的确在圣上面前没多少体面。”
定西侯:……
不气。
事实罢了。
一旁,好一阵没有说话的阿薇突然开了口,问:“泰兴坊好吃好玩?那时候吃什么,玩什么?”
陆念抚掌笑起来:“做皇子的圣上心仪何家姑娘,总不会就在心里惦记惦记就算了。”
送吃的,偶遇……
那才是少年人的心仪。
这么一说,定西侯想起来了。
“荣王爷年轻时就很爱耍玩。”
“他当时就请过戏班子唱水戏,我还与你母亲一道听过。”
“就是太能玩了,好像还被先帝训过不务正业。”
“何家的老大人、顺妃娘娘的祖父,我若没有记错,他当时在守备衙门当差。”
“唱水戏,需有守备衙门的首肯、协作。”
第224章 人在我手里,这就够了(两更合一)
几位皇子约好了下午一道去长公主府探望,人到了大门外,得了一个郡王爷不在府里的回复。
只得转而给姑母问了安,又都散了。
李巍没有回八皇子府,径直去了泰兴坊的宅子。
一进大门,他把刘笑唤到跟前:“那头怎么说?”
刘笑亦步亦趋跟着,面容上全是难色:“说您此举太过莽撞,您想一石二鸟,但五殿下、郡王爷也都是想着借刀。
现在看似各个都能有一个说法,但显然您处于下风,而受伤了的郡王爷处在上风。
五殿下那儿,其实也不见得比您好到哪儿去。
刀握在郡王手中,他想砍谁就砍谁,他想什么时候砍就什么时候砍。
五殿下能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况且,文寿伯府的账还没算完整。”
刘笑一面说,一面悄悄打量李巍脸色。
见八皇子的眉宇之间愈发阴郁,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主仆一体,若殿下不得志,他们这些身边近侍又能得什么好?
想着那头的交待,刘笑又赶紧往下道:“五皇子其实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所以才会先行发难……”
“他那是发难?”李巍气得抬脚踹向边上的花盆,陶土盆一踹就碎,其中花株倒下、泥土裂开,“他不让人去广客来,不拐着弯给临毓提醒,临毓现在能不能走动都还是两说!”
“五皇子确实不坚定,”刘笑道,“这人就是不能做墙头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李巍重重抿了下唇。
听这话,他倒是听出些那位说话的口气来了。
那位是个慢性子,说话也慢,做事也慢,能听一天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