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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那双平底鞋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一下就顿住了。

他以为以鹤姜的性子,这双不入她眼的鞋子早就被扔进垃圾桶里了。

没想到还在。

鞋表面很干净,显然是洗刷过的。

鹤姜为不打扰他干活,拿着早饭去了林荟的桌上。看着手机,一边吃着热乎乎的早饭,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行李没有全部收拾完,只将大部分装好了。

周彦行来回跑了好几次,才把这些全部搬下楼。这时喊的来拉行李的司机突然打来电话,说他那边出车祸来不了了。

这人是中介好心介绍的比较靠谱的搬家师傅,人家临时有事也不好说什么。

还蹲守在边上的代逸,知晓该轮到自己出场了。

神采奕奕的蹦到两人面前,夸张的用手把头发往后梳:“嘿,boy,需要帮忙吗?我家司机就在校外,还附带两个免费劳动力。”

周彦行有些犹豫。

代逸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松拿捏:“这还用想吗?你现在喊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你看太阳那么晒,难道你想让鹤姜学妹陪你在这里傻傻的等啊,再说了有我们帮你搬还不好吗?”

“鹤姜学妹,我说的对吧?”

鹤姜浅笑:“学长,那就麻烦你和我们跑一趟了。”

代逸爽快的摆摆手:“不麻烦,都是小事。周彦行这小子没把我们当朋友,昨晚要直说你们搬家,老卢和翔子就不会大清早就走了。他们刚走半个小时都没有。有他们帮忙,这些行李分分钟搞定。”

有代逸和代家司机的帮忙,搬家任务不到十一点就完成了。

说归说,闹归闹。

代逸不是没分寸的人,行李帮着搬上楼后也没到处看,见周彦行和鹤姜准备收拾屋子,打了声招呼就笑嘻嘻的走了。

鹤姜还说请他吃个午饭,代逸拒绝了,说让周彦行下回别说他坏话了就成。

鹤姜稀奇的问在客厅里忙碌的男人:“看不出来你还会说别人坏话呀。”

周彦行:……

为了他声誉着想,把昨晚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看看你都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下学期对人家好点,别整天冷着张脸了。”鹤姜指指点点。

“好。”

鹤姜慢吞吞的帮着收拾了部分衣服,就犯懒了,索性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彦行忙来忙去。

莫名的温和贤惠,极具人夫感。

原来看长得帅的男人干活,也是一种快乐。

宽而大的衣柜里,左右两边挂满了她的衣服。感觉有哪儿不对,忽然想起这主卧里都是她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属于面前周彦行的。

鹤姜用脚勾了勾他的小腿,“周彦行,你的东西呢?”

“在客厅。”

“为什么不一起拿进来?”

面对她的提问,周彦行哑然片刻,声线沉沉道:“我住客卧。”

瞧见她脸上的不悦,竭力用早早想好的理由说服:“过几天要去实习,早上起来的早,晚上休息的比较晚,会吵到你。主客卧一墙之隔,有事敲下门就好了。”

鹤姜轻眨眼睫,说的好像有道理哦。

周彦行要早起,她又不用。

鹤姜也不是非要和他一起住,就是一想到剧情里这人手都不让她碰,逆反心理瞬间就起来了。

不过现在都住同一片屋檐下了,以后调戏他的机会多着呢,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

勉勉强强点了头,“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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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鹤姜不客气的踢了踢他,指使道:“我点的外卖到了,你去拿。”

忙碌了一上午,她得好好歇息。

午饭点的双人份,还有两杯加冰的清爽果茶,以及几盒切好的新鲜水果。

午饭结束,鹤姜浅浅打了个哈欠,昨晚熬夜的后遗症导致困意来袭,身子歪倒在身后的沙发上不想动弹。 网?址?F?a?布?页?ī????ū???è?n???????????????????

房间里的床还没铺好。

周彦行把外卖盒子收到门口,回屋从箱子里拿出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随后进了主卧,继续上午没干完的活儿。

他加快了些速度,空荡荡的房间在他那双手的布置下逐渐充满生活的气息。

打开地上最后一个行李箱,这个要比其它几个小许多。

周彦行记得,这个是鹤姜自己收拾的。

在看到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后,平静无波的眼神像是被滚烫灼伤般移开了视线。

成套的小件贴身衣物被装在一个个半透明的收纳袋里,依稀能看到边缘的蕾丝边。

周彦行僵着半蹲着的姿势,无声持续了好几秒,最后将这些原封不动的放进了中间的衣柜隔间里。

黑发下耳垂不自知的染上了一抹艳丽的颜色。

——

鹤姜是被一道电话铃声惊醒的,一度以为自己在寝室里,迷迷瞪瞪的伸手到处摸手机。

摸了半天没摸到,烦躁的一个翻身直接坐地上了。

脑子懵懵的。

小腿贴着冰凉刺骨的地面瓷砖,使得她哆嗦一下,清醒过来。

靠着沙发坐直身体,环视了一圈客厅,想起自己从学校搬出来了。瞥见茶几上响个不停的手机,拿过看是个陌生号码。

不像是诈骗电话。

“喂?”

“喂什么喂,我是你老子。”

是鹤原的声音。

鹤姜有点闲,也没挂断电话,懒洋洋的扣着美甲说话:“哦,干什么?要跟我炫耀你干的好事吗?看我还能接起你的电话,是不是心里特别难受啊?”

她前天就把鹤原好几个电话号码都拉黑了,没想到还能有存货。

嘁,电话卡多不得了啊。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鹤原还是被这逆女嚣张的语气气得胸口郁闷。

“鹤姜!你真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啊。”

“对,我就是想气死你,气死了你好去地下给我妈妈作伴。”鹤姜语调带着笑意,脸上却没有半点笑,甚至还有些冷。

“你娇妻爱女在身旁,我妈妈可是一个人在下面待了6年了。”

要是能气死糟老头子,她保证天天打电话过去,吵不死他。

听到客厅的动静的周彦行,从客卧出来就听见这大逆不道的言语。

这样说话带刺的鹤姜,是他第一回见到。和平日的欢愉潇洒、烂漫爱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沉寂孤独,又有些许畅快和茫然。

周彦行上前的脚步停滞。

明知道偷听他人讲话是不道德的,却也没有返回屋内,只是远远观望着。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原本在玩手指的鹤姜情绪陡然变得激动。

“姓鹤的,你要敢动小花一根毛,我跟你没完!让我回去是吧,行啊,我回去就下毒,毒死你们,全都去给我妈妈陪葬!”

直到通话结束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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