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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跟他们大脑中病毒感染后产生的某种信息素相关。”
信息素?
时枌勉勉强强明白了一点。
也就是说,现在丧尸吃不饱,找不到猎物,就因为这个信息素开始聚集,然后就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达到一个庞大的数量,足够冲垮他们途中遇到的所有障碍。
如果这个障碍是某个人类聚集地?
就像阳县,也会被冲垮?
“我在保护区看过资料,尸潮也有可能跟自然灾害有关,比如它们感受到强烈的地震或者雪崩……就会逃离,逃离的途中会不断吸引周围游荡的丧尸,进而形成尸潮。”一边的西池接着说道。
“哦对对,我记起来了,好像之前上课讲过来着,”秦丰说,“不过千人的小尸潮很少见啊,而且阳县那个状态也挺诡异的,好像沦陷就在我们到达前不久,很难说是因为尸潮还是人为。”
“我看过阳县的城墙跟铁丝网,有几处不像是丧尸能做到的。”
铁丝网有几块区域切口整齐,丧尸根本做不到,只有拿着工具的人类才能造成那么齐整的切口。
“时枌你可要多注意啊,如果阳县沦陷是人为制造的,他们迟早会回来收割,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在路上了,你这里离阳县太近,只要他们稍稍绕一点路,很容易发现你的农场。”秦丰看向时枌,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担忧,“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你这里就你一个人,就算有足够的子弹也顾不过来。”
更何况时枌农场中的这些资源,谁看了不眼馋?
“嗯,我有准备。”时枌把骨头丢给虎子,一口喝干净碗里的粥。
“我去喂一下小狗。”
她在厨房留了小碗鸡汤煮了粥,还加了两个鸡蛋打成蛋花,这会儿应该已经放凉了,正好拿出去给小狗崽们喝。
只是她前脚刚进厨房,身后就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赵弋端着自己剩下的半碗鸡杂粥。
仔细看还能发现他这碗鸡杂粥里还有丝丝鸡肉。
是他吃饭的时候单独留下来的肉。
“麻烦给一个单独的碗,”他说,“我去喂我的狗。”
“……”
我的狗三个字狠狠刺痛了时枌这位老母亲敏感的神经。
时枌给了他一个小的不锈钢碗。
但他却没走,“今天教你车,能不能换蛋汤?”
时枌愤愤倒了小半碗蛋汤给他。
两人目的地相同,被迫走同一条路,时枌端着自己那一大碗鸡汤粥,赵弋端着一小碗,到了狗窝他就把老四挑出来放到一边,再给老四喂饭。
时枌把大盆往那一放,小狗崽们就自动围上来开吃。
看着被单独带到一边的老四,时枌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种自己儿子被人贩子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拐走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安静蹲着等待狗崽们吃饭,一时间无言,周围都是鸡鸭聒噪的动静,倒是不显得尴尬。
直到赵弋忽然开口。
“明天我跟你们一起上山。”
“你也要去挖笋?”
“给我的狗加点餐。”
“……”
他是在给她脱敏吧?
一定是的。
不然怎么会一再强调“我的狗”这三个字。
时枌想想阳县的丧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点不讲道理的不甘愿,心平气和地看着老大老二老三吃饭。
算了,他还知道给老四加餐,应该会是个好主人。
第11章 第11章出任务哪有不丢东西的。……
喂完狗崽,时枌找叶枝蔚借了个手电筒,打算去池塘起地笼。
叶枝蔚直接把小手电筒往她手里一塞:“不用还了,我有备用的。”
时枌惊讶:“那你回去怎么交差?”
叶枝蔚:“出任务哪有不丢东西的。”
时枌朝她竖起大拇指。
得知她要去池塘,叶枝蔚晚上也吃撑了,要跟她一起去,时枌又叫上虎子跟着她,两人一狗才一起出发。
路上叶枝蔚跟她详细讲解了这个小手电的用处。
“这个近战很方便,对着眼睛,晃他,然后死劲踹裆,就可以了。”
真是简单直接的教学呢。
时枌平时也就往山上跑的多,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一点,枪法比普通人准一点,实战经验全是狩猎来的,真正跟人对抗还是少数。
“等我找个机会练一练。”时枌边听边点头。
农场附近丧尸都不多见,更何况人类,这个机会确实很难找。
两人拎着两个水桶到池塘边,时枌把几个地笼起了,收获颇丰,时枌差点没拽起来。地笼里还有几条泥鳅,小虾也不少,正好小虾米晒干还能保存,平时做饭也能用,时枌一股脑就都倒进了水桶,然后把地笼上的淤泥在水里抖两下洗洗,这才完工。
“等过几个月这边池塘还有山脚下小龙虾多起来就能吃油焖大虾了。”时枌说。
光是念个菜名时枌就忍不住流口水。
“我都好久没吃过虾了。”叶枝蔚也感慨,她不像秦丰看见食物跟看见亲娘似的,习惯长期依靠营养液,她甚至会觉得正常的食物效率过低耽误事儿,不过吃了秦大厨的几顿正常饭,叶枝蔚的观念也有所松动,“对了,我之前跟西芹
聊起来,你的名字,是念fēn吗?第一声?”
时枌笑了笑,“第二声,不过一般人都不认识,随便叫时分也没关系。”
“时枌?”叶枝蔚按照正常读音拼读一下,“挺拗口的啊,我还是叫时分吧。”
“可以的。”时枌对此并不在意。
起初农场里有一棵年纪很大的白榆树,时枌出生的时候正好是春分,赶上白榆树的花期。高大的白榆树展出鲜嫩的新叶,枝条上挂满了白绿的花儿,堆堆挤挤成一簇簇小花团。
爷爷翻遍了字典,终于找到一个比“榆”好听又不常见的“枌”,并喜滋滋地觉得这个字足够独特,又有诗经的典故,跟他的宝贝孙女一样,正好配上小孙女“星星”的小名。
直到丧尸病毒爆发后,一场干旱,农场里那棵二十多米高不知年岁的白榆树枯死,奶奶深觉晦气,从那以后干脆直接去掉偏旁只念“分”了。
今天太晚了,没办法再烧土窑烘小鱼干,时枌把小白条都挑出来放到水桶里,这个点她已经开始疯狂打哈欠,把鱼虾分干净才上楼睡觉去。
还好她的几个新租客都挺安静,这几晚时枌除了第一天的不自在后来都挺正常,尤其是今天秦丰跟叶枝蔚回来了,她倍觉安心。
一觉睡到自然醒,第二天天光大亮,时枌收拾完下楼,秦大厨从厨房探出脑袋问她吃不吃面包,——昨晚实在没吃完剩下的。
时枌说吃。
“那正好我煎一下,煎鸡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