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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屋中立着的人。

“下官受了伤不便行礼。”褚源靠在床头,双手不甚尊敬地随意拱了拱,冷淡道:“景大人过来, 不知所谓何事?”

谁都没料到, 褚源这句话刚说完,景政就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冲着夏枢的位置磕了个头。

夏枢吓了一跳, 惊叫道:“你怎么跪下了?”

不止夏枢,连褚源知道景政做了什么都惊了一下。

他眉头皱成了疙瘩:“景大人这是作何?还是起来吧。”

景政跪着没有起身,而是咬着牙低声道:“今日多谢少卿夫人搭救我儿,不过下官对少卿夫人有一事相求,请少卿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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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枢:“……”

这展开,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想了想,说道:“你若是想叫我保密,大可不必如此,我和景璟同是双儿,知晓双儿的难处,自然不会把事情外传,害了他的名声的。”

他这话一说,景政脸上神色瞬间尴尬了起来。

但他依旧没有起身。

显然他根本不是求这个的。

褚源脸色已经冷了下来:“你要求的事情我不会答应,景大人请回吧。”

夏枢一愣,看向褚源:“你知道他要求什么?”

褚源道:“我不知,但景大人如此大礼,所求必定叫你为难或者极损你利益,我是不会答应的。”

夏枢看向景政,景政的神情果然更尴尬了。

但他在官场上到底混了十几年,不达目的怎肯罢休。

“少卿。”景政收拾了一下表情,低声道:“这件事情,你会答应的。”

他道:“因为,景璟是褚琼的亲生骨肉。”

“什么?”夏枢嗖地一下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景璟是褚三爷的亲生双儿?

夏枢下意识看向褚源。

褚源也有些愣住了:“你说他是三叔的?”

景政咬牙道:“是,他是褚琼唯一的骨血,所以这件事你必须答应。”

褚源快速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就松了开。

褚琼上战场的时候褚源还在襁褓里,褚琼死的时候,褚源才四岁,对这个在战场上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家的三叔没什么印象,对他的未婚妻周青自然更没什么印象。

但周青去世的时间他却记得清楚。

因为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京城世家圈子里突然就流传出一个说法,说周青嫁给景政是未婚先孕,都在骂她不知羞耻。

然后就有人把褚家也拉出来嘲讽,嘲笑褚琼竟然看上了这么个货色,既然都能未婚先孕,当时为啥不给褚家留个种。

褚源不是个在意流言的,他之所以记得这个,是因为牵涉到了王夫人。

周青死前把王夫人叫了去,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王夫人回来后大发雷霆,整个人近乎疯癫地跑到他的院子里让他去死。

也是那个时候,褚源知道了自己不是王夫人的亲生儿子。

褚家从未怀疑过景政,也从未想过景璟会是褚琼的骨血。

一是根据时间推算,周青珠胎暗结的时候,褚琼从京城回到了战场上。

二是景政太疼爱他这个双儿了,谁都不能碰一下,不然他绝对不顾颜面地死磕到底。

双儿难做世家妻,地位本就不高,所以家家宁愿要女孩子都不愿要双儿。

景政却不同,他是疼景璟疼到骨子里去了,不是亲生的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

褚源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景璟和冯二的丑闻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汝南候府求娶景璟做妾,景政不但没同意,还在朝堂上弹劾汝南候府,求圣上处置冯二。

具体细节褚源不在京城不清楚,等他回京的时候,景政已被汝南候府诬陷,冤死在狱中,景璟被强抢进入汝南候府,不过他也没有活下来,成亲当晚他将冯二刺成重伤,然后再有消息就是尸体被汝南候府悄悄抬出后门,扔在乱葬岗上。

褚源不知道上一辈子都那种形势了,景政为何没有求助淮阳侯府。

当下,他也没有说信与不信,而是道:“你所求何事?”

“不过景大人还是起来说吧。”他态度从容坦荡,淡淡道:“你是长辈,这么一跪,折煞我们这些小辈了。

景政也知道今日过了,不过听到褚源这句话,他也满意了。

于是大方站起来,说道:“我知道少卿夫人救了我儿,我应该感谢,但现在外面有人已散布了些流言,为确保我儿的名誉不受连累,我希望少卿夫人可以配合再演几场戏,让人瞧见你们是真起了冲突,矛盾不可调解……”

“然后坐实此次是我欺了他,你才找上门来?”夏枢笑了一下,接着道:“两家矛盾越不可解,就说明我越不可能捏造谎言帮他作证,既然为他说了话,那必然不是假的。之后不管是此次传出什么流言,只要两家矛盾在,流言都是可以攻破的?”

景政尚未说话,褚源就截了话头,反对道:“我不同意。”

景政眉头一皱:“他是褚琼唯一的骨血……”

“我不同意。”褚源语气淡淡的,但态度非常坚决。

他道:“夏枢是我唯一的妻。”

夏枢和景政同时一怔。

回过神来后,景政既窘迫又愕然,夏枢则突然鼻头一酸。

不是为这“唯一的妻”的名号,而是为褚源对他的维护。

以往都是他去努力护着别人,这是第一次有人明明白白地当着外人的面,把他放到身后护着。

夏枢抿了抿唇,他悄悄伸手,将褚源的衣袖紧紧地攥在手里。

褚源摸索着拍了拍他的手,神情温柔。

景政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难以置信。

京城不是传遍了,说褚源不喜皇上赐婚,看不上这个乡下双儿,天天不是打就是骂,景政还以为褚源会很轻易地答应他的请求,所以对着夏枢的时候,他满心愧疚。

只是现实和传言怎地完全不一样?

“景大人。”褚源道:“我理解你担心景璟的名声。”

“他既然是三叔的孩子,我自然也不会叫他被人辱了去。不过,小枢心善,为了保护景璟,他不仅编了谎言,自个儿也受了伤。他如此为人着想,我是必不会叫他受委屈的。”

此话一出,景政顿时尴尬极了。

他的行为实在太白眼狼了。

褚源道:“他两个不过是小打小闹,又没有真正的仇怨,何必做出结仇的架势。”

景政眼神一暗:“你的意思?”

褚源嘴角勾了勾:“既然闹矛盾的起因是打赌之后,景璟没有愿赌服输,那叫他来给小枢道歉就成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说不定两人不打不相识呢。”

夏枢眼睛一亮:“这样也好,省的以后见面还要演相互讨厌的戏码,烦人的很。而且,他既然是三叔的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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