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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为一个下人放下武器,就是这小双儿,也只是个被人呼来喝去、仰人鼻息的下等人,咱们没必要拿他出气。”
夏枢不知道自己被看作下人,且已经在危险边缘走了一圈,他见地上左一坨牛粪、右一块人粪的,便招呼禁军们帮忙折些树叶,打扫一下地面。
禁军们见上峰元州没反对,便抽出腰刀砍树枝,将地面上一顿拾掇,铺上新鲜树叶。
夏枢满意地点了点头,等劳力们抬着人过来,便招呼他们把人趴着放到树叶上。
“小枢哥哥,你要给他们看病,你还会看病呀!”景璟一直跟在夏枢身后,当个小尾巴忙来忙去,帮着铺树叶。
夏枢够厚的脸皮也禁不住有些红,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元州,抓了抓脸:“跟着府里的大夫学过点儿皮毛。”
燕国公府给的毒经他看过一遍就记在了心里,后来为确定褚源所中随心能不能用毒经中的解药药方来治,他就把毒经给了宋大夫,让他研究。宋大夫研究的时候,夏枢跟着打下手,宋大夫就教了他一些粗浅的医术,只是褚源所中随心已不是初代随心,有初代随心的解药药方,他们也没办法叫褚源治好眼睛,因为始终缺一味药引子。
宋大夫原是要跟着来封地的,但褚源的暗卫们发现了疑似药引子的消息,宋大夫就带着几名暗卫,去找药材去了。
夏枢知道希望渺茫,但万物相生相克,他相信只要一直找,终有一日他们会找到燕国公夫人在随心解药中用的药引子,让褚源重见光明。
景璟不知他的心绪,以为他是谦虚,满脸佩服:“小枢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呀,太厉害啦!”
众劳力们一听他们的对话,先是难以置信,等明白这双儿叫他们过来是要给他们治病时,心中顿时又惊又喜。
惊的是趴在地上的同伴是装昏迷,喜的是这个双儿的心好像有些善良。
只是众人这下犹豫了,是否还要动手。
要动手,现在有两个双儿被他们半包围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个五体不勤的贵双,明显是个主子,只要他们将人扣住,就可以反过来让现场的那些狗官以及爪牙们全部放下武器,然后他们就可以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
就在众劳力犹豫不决,心惊胆战地担心同伴被戳穿的时候,夏枢放下昏迷那人的胳膊,奇怪地看着这些半弯着腰、围着他们打量的男人们:“他没有昏迷,只是睡着了,背上的伤一会儿药拿来了,你们给他上些药,注意别让脏东西进伤口,十来天就可以好。你们身上的伤也是,抹上药,很快就会好的。”
劳力们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同时的一口气马上又提了起来,心中凶性大起。
红脸男脾气最急,此时也想趁机动手,立马呛声道:“我们连饭都没得吃,哪里有钱买药。”
猴子悄悄捏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神戒备地看着夏枢:“我们不要你的药,我们买不起。”
夏枢虽然对这些人抱有恻隐之心,但先前流民们那一遭他已经经历过,此时面对着受尽了苦难的人,他又怎么会不心存戒备。
见人眼神不对劲,他站起身来,不动声色地将锋利的长刀从绑在腰上的刀鞘中抽了出来——发现匕首打架太吃亏,他便把阿爹的刀从行李中扒了出来,随时绑在腰上——向地上装昏迷那劳力刷地一下挥去。
众劳力顿时大惊,立马抓着工具从地上蹿了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你干什……”
然而却在夏枢的眼神示意下,看到地上断成两截的毛毛虫之后,讨伐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打量着夏枢的眼神,瞬间变得惊疑不定,心也一下子就凉到了底。
这个双儿连毛毛虫都没碰到,出刀利索,干脆果断,刀风刷地一下就把毛毛虫给截成了两半!
也就是说,不需要靠近他们,这双儿只要轻松地挥一下刀,就可以叫他们尸首两端……
杀鸡用牛刀的夏枢仿佛没看到众人眼中的惊惧与后怕,他漫不经心地收回长刀,重新塞回刀鞘,然后抬眼看向众劳力们:“不要钱,药是免费给你们的。”
众劳力经过震慑,心中惧怕不已,心想这双儿都如此厉害,其他人估计更不好惹,心中登时一阵后怕,扫了一圈人之后,想要拼一拼的想法再不敢露出来,全压到了心底。
那装晕的劳力,眼看长刀从自己脖颈划过,更是吓的整个人都软瘫了,趴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此时一听夏枢的话,连内容都不及细想,就立马哭嚎着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没……”
话到一半,猴子就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猴子冷汗差点儿掉了下来,忙跪在地上道:“谢谢小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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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忙跟着就势跪到地上:“谢谢小双儿。”
仿佛心中的不忿已消失,他们已完全臣服。
“都起来吧。”夏枢不在意地将手往上托了托。
此时褚源也问完了情况,喊了一声:“小枢!”
“哎,来了!”夏枢赶紧上前扶住他。
两人搀扶着走到众劳力们面前,褚源开口道:“昨日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会为你们做主。”
说着便厉声道:“来人呐,把安县官员全部给我拿下!”
安县官员们怎么都没料到是这个进展,回过神来就是魂不附体,疯狂挣扎:“救命啊,饶了我们吧!”
而更惊讶的是这些原本身材佝偻、满脸麻木的劳力们,他们看着突然被侍卫们押起来的安县一众官员,直接愣住了。
第140章
“媚上欺下, 任职不过两旬,县中人口流失过半,你们有何资格让本王饶了你们?”
“夏收在即, 却叫县中大半劳力扑在工地上, 还对他们肆意施以鞭刑,伤害他们的身体。若是为此耽误了农忙,你们是要让他们下一季全部饿肚子不成?你们不分轻重, 践踏百姓,有何资格做安县的父母官?”
褚源一声声厉喝, 直叫安县官员们汗流浃背。
县令却大呼委屈, 哭嚎道:“下官们也是为王爷才这么做的,谁叫这些刁民们半个月连半块砖都没垒,害得王爷连住处都没有……”
“糊涂!”褚源怒道:“是本王的住处重要, 还是百姓们的命重要?”
县令顿时呐呐, 他心里虽然有一套想法, 做的时候也对百姓们丝毫不手软,但嘴上可不敢当着百姓们的面说出来, 扫了一眼夏枢,试图强行解释:“下官也是担心王妃身子不好,没安定下来, 就无法静心调养……”
“本宫没那么娇气,和王爷有个帐篷暂时遮风挡雨就成。”夏枢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应该庆幸我们一行到的及时, 叫百姓们还未因你们的昏庸媚上错过夏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