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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让她出宫。
应该一直放在身边看着,小姑娘娇气,外面的坏人可不会因为她哭两声便放过她。
同为男人,南勒离知道,有时候,哭,只会激发男人的野性。
午夜梦回,他都有些害怕。
直到让人追踪温永思,再到苏青,找到温绮恬下落,他又气得牙痒痒。
很好,臭丫头自己逃跑的,他庆幸的同时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必须得给她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所以,南勒离看见温绮恬的那一刻,他露出对温绮恬来说非常“狰狞”的笑:“听闻温表小姐病了?”
他五官俊归俊,就是配上那一身气势太凶残了,这么一笑,更让人不寒而栗。
他叫她温姑娘?
温绮恬眨巴眨巴眼睛:“啊,是啊,有点不舒服,不过没什么大碍。”
本来挺舒坦,看见你就不舒坦了。
苏青在一旁提醒:“恬丫头,还不快跪下给皇上行礼?”
跪下?
说实话,在皇宫里待那么久,温绮恬还真没跪过南勒离。
有一种东西叫做恃宠而骄,虽然来到古代要入乡随俗,在生命危险来临之际,别说跪,趴下都行。
但是,对南勒离下跪,温绮恬本能地不愿意。
见她杵在原地还不动弹,苏青想再催促一下,结果首位上那位开口:“过来!”
苏青:“???”
“啊?”温绮恬看了一下四周,确实在说自己,深呼一口气,慢吞吞走到男人面前。
数月未见,男人更阴翳了几分,而他情绪太过平淡,仿佛酝酿着什么,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温绮恬走到他身边,他坐在原地,却突然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立即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她疼得“嘶”了一声。
南勒离嘴角一掀:“可是病情加重了?”
狗皇帝!
温绮恬在心里骂骂咧咧,明面上眼眶一红,老演员眼泪准备就绪。
他们之间的氛围古怪,老爷子人虽老了,脾气依旧倔,一双火眼晶晶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二人,不悦地停留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
“恬丫头,你们认识?”
温绮恬背脊一僵,明显感觉握着自己的手力气更大了,她虚瞄男人的脸色,看见他越来越黑的脸,难道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认识?她不禁怀疑,若说认识,他是不是要掰断她的手?
这么想着,温绮恬垂着脸,小声拍马屁:“皇上英明神武,天人之姿,人中龙凤,我哪敢认识。”
一旁的张公公暗叫一声糟!
温姑娘前面夸得多好,他都看见陛下翘龙尾了,后面那句,直接把龙尾气炸了。
咔嚓——
温绮恬小身板一抖,刷地一下红了眼眶,等反应过来之际,哦,她手不疼,咯吱咯吱声是怎么回事?
南勒离鹰眸冷厉,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要不是能克制理智,他真想把这臭丫头就地正法。
心脏突突跳,一声低缓诡异的冷笑从他喉间挤出来,他道:“好,很好!”
不认识是吧?
他松开对她的桎梏。
“那温姑娘可小心一些,早晚会里里外外认识一遍!”
早晚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底下的众人惊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端看皇上那骇然的表情 ,好像要大开杀戒!
老爷子蹙眉:“皇上一路舟车劳顿,草民这就派人收拾好房间,王氏,你让人做些好酒好菜,为陛下接风洗尘。”
他现在不是帝师,在皇上面前自称草民。 W?a?n?g?址?F?a?b?u?Y?e?i?????w???n????????5?????ō?m
“接风洗尘不必了,朕这次来江南有要事要办,路过荣锦城忽然想到先生在此,便来看看先生。”
老爷子:“……”平常怎么没见皇上这么记挂他?
南勒离又继续道:“不过事情没办完,要在这里多叨扰几日了。”
有人不听话,敢说不认识他,自然要陪她好好玩玩。
温绮恬乖巧地站在一旁,忽然感觉周身一冷,不自觉拽了拽披风,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南勒离要在府上宅院住几日,众人自然不敢拒绝,把住院旁边的客房收拾出来,巧了正好温绮恬院子旁边。
温绮恬提心吊胆一天,好在除了最开始,南勒离不怎么搭理她,而是和老爷子“相谈甚欢”,这也让温绮恬松了一口气。
南勒离应该真的有重要事情,懒得理她。
这么一想,温绮恬忽略心里的某种感觉,心不在焉地回房,担心碰见南勒离,她没去老爷子那里,早早就回房间休息了。
夜晚,总有一种熟悉的压迫感,温绮恬蜷缩起身子,想要摆脱这种鬼压床的困境,结果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呼吸困难。
睡梦中的人鼻子呼吸不畅,不由得张开了嘴小口小口呼吸。
睡得这么死?
无声无息来到房间的人,视线落在那瑰色嘴唇上,捏在她鼻尖儿上的手下滑,落在她嘴角处,意料之中的柔软,温润。
他坏心眼地捏住,成功把捏成小鸭子嘴。
从鼻子到嘴,温绮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一双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终于睁开了眼睛,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
有个高大的黑影,犹如小山杵在床边,大晚上的,任谁都觉得惊悚。
然而温绮恬有了上次的经验,以为这是梦里,被子里的手伸出来,反手就要打过去一巴掌,动作颇为熟练。
她记吃不记打,全然忘记上次梦中醒来打到了床板,白日里担惊受怕,晚上温绮恬可是记仇的,收拾不了本人,梦里还收拾不了他吗?
这样想着,温绮恬下手是毫不客气。
然而,这一巴掌并没如愿,男人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一手,大手攥住她的手腕,还不放心,顺手把她两只手都钳制到头顶,冷笑一声:“打?接着打啊!”
温绮恬:“……”
她现在就像是一直挠人不成,反被人类薅住命运后脖颈的猫,气势瞬间小了一大截。
“陛下,您老怎么在这?”她讪讪,手不老实地想挣扎,可惜,拍软后的皇上或许可以,但是现在没拍软,十个温绮恬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瘫成咸鱼,试图讲道理:“皇上,夜闯女子闺房是不对的。”
南勒离继续冷笑:“所以,你闯朕龙寝就对了?”
“……”
“你闯完龙寝,胆大妄为打朕就对了?”
“……”
“那日中药,用完就抛,就对了?”
一声声指责连珠炮地轰炸过来,炸得温绮恬脑袋发晕,不然她为什么会从狗皇上语气里感受到一丝委屈?
错觉,他是皇上,是反派,怎么会委屈呢。
这么想着,打人这位先委屈上了。
“皇上,有话好好说,先松手,疼!”
晚上光线不好,房间内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