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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泰戈尔的那首诗——

“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

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

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

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

我来找一个答案,找到后再焚烧殆尽,转身轻盈的离开,这就是我此次意大利之旅的目的。

光的尽头一点点变得清晰,那是一所教堂,明明是崭新神圣的模样,但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教堂在猛烈爆炸后的废墟印象。

我只向前走了两步,脚下铺设的鹅软石小路正散发着柔光,一路蔓延至与天际相交界的远方,宛如登上天堂之路。

撕扯下裙摆的褶皱,胡乱将小腿上的划痕包扎起来,我又转身看向自己刚刚过来的方向。

那里已经被重新疯长的藤蔓遮住,尖锐的倒刺仿佛在告诫着什么,彻底断了自己想要反悔的念头。

好吧,我耸了耸肩,本来也没打算半途而废。

迈步走向路尽头的教堂,迈出的每一步都仿佛能听见猛烈跳动的心脏声,扑通扑通...

这条看似无穷无尽的小道实则只花费几分钟,又或许是几秒钟,一个眨眼的时间。

我站在教堂的门口,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的窗户折射在我的脸颊,那扇窗户像是一簇燃烧着的火焰。

大门没有锁,甚至直接被风推开了,正想用力推开的我踉跄两步,以一个有些狼狈的姿势和样子进走进了这所教堂。

还没等我站稳身形,面前整整齐齐罗列着的七口棺材让我大脑失神,直接坐在了还有些凉气的瓷砖地上。

直愣愣地抬起头,教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尊雕像......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她睁着眼,那双灵动到让人怀疑她是否是真人的双眸正与我对视。

我按着不断跳动的太阳穴,脑中有很多很多想要跳出桎梏的记忆,但都被无形的锁链禁锢,最后只留下钻心刻骨的疼痛。

该死...我避开了雕像的视线,没忍住在内心骂出声。如果直面这些都不足以唤起自己的回忆,那究竟还要接受到多少刺激?

我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退却之意。

时间又过去几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雕像好像眨了眨眼睛。

身上的衣服被自己冒出的冷汗浸湿,明明刚刚还觉得酷热的我已经开始手脚冰凉,努力用明显脱力的胳膊撑起身体,但浑身依旧止不住地战栗。

疯狂叫嚣着逃跑的内心告诉我,应该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但......

那几口棺材忽然发出了声响,似乎是里面沉睡许久的尸体已经醒来,即将推开身上厚重的板子,重新回到人间。

我叹了口气,内心生出一股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无力感。而且...我瞥了眼已经从棺材里坐直身子的金发男子,他那双眼睛缓缓睁开,那是压抑到极致后快要崩溃的眼神。

其余几人也缓缓起身,但他们好像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眼神中有几分怀疑与迷茫。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几分诡异的心疼。可这几分莫名其妙的感受完全没有压制住我那旺盛的求生欲,外面那些家伙好歹还能装出一副虚假的表面,这些人就不好说了。

毫无疑问,他们可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骗过去的。

我深呼吸几口气,感觉身上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响,一步步向后挪动身子。

但天不随人愿,一股强风忽地刮了进来,将距离自己还有一步之遥的大门重重合上,发出“砰”的巨大声响。

我也顾不得其它什么,直接站直身子想要推开门跑出去。

仅仅只是半只脚踏出教堂的大门,就能感受到另一只脚踝被某物紧紧锁住,身体瞬间脱力,向后跌进了一个冰凉、不似人的怀抱中。

我看着自己面前再次紧闭的大门,不由得开始咒骂自己的粗心...那副地图,就是这些家伙故意想让自己知道的吧。

但此时的懊恼已经无济于事,耳边被人轻轻含住,湿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我打了个哆嗦,他说:“欢迎回家,Clizia。”

看着身旁围城一圈的几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但那浓郁到快要不能呼吸的情感让我感到一丝害怕。再然后,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这次可有点难办了啊......

第84章

1.

帮了平大哥填完参赛表后已经是晚上放学的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鬼才把决赛时间定在了晚上九点以后,按照霓虹三点半放学的黄金时间......

一间偏僻教室内,

沢田纲吉扒拉着自己手里的一沓五三金考卷,他用疑惑且震惊的目光看着我:“秋野,这个时间真的不打算回去休息休息吗?”

我同样拿出了今天的作业,由于昨天晚上的噩梦侵袭,和瓦利亚那诡异的决斗比赛,被烦的一天都没怎么写作业的我冷酷摇头。

“哒咩呦,今天就刚好监督纲吉把前几天没写完的作业补齐,”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非常充裕:“大概用时,两个小时。”

沢田纲吉听着我不容置疑的语气,无奈叹口气。他最终还是垂死挣扎一番:“那比赛...我们不需要商量一下对策什么的——”

我竖起食指,凑近纲吉,在他的唇前轻轻“嘘”了一声,忽略对方瞬间通红的脸颊,小心翼翼掀开左边的窗帘。

“瞧,这里难道不正是最好的观测点吗?”

纲吉不明所以地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他瞬间瞪大眼睛,就是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看见下面正一点点搭建起来的比赛台子。

他摇了摇头,不用想我都知道,这个笨蛋肯定想说我们需要公平对决。

我又给他指了指那一对自诩绝对公平的双胞胎裁判身边的一群人。

正是瓦利亚部队的人,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即便隔着一大段距离,也能从那对裁判的神态上看出与面对纲吉时完全不同的恭敬姿态。

还没见过社会险恶的纲吉愣了愣,他又使劲用手揉搓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后又看向了我。

嗯哼,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她们不是说,自己是绝对公平的吗...”

我安抚地揉了揉纲吉的头,傻孩子,人家要不这么说,你能同意吗。

那脚趾头想想,楼下那群一拳可以揍十个你的瓦利亚大部队,和现在的你们的成员相比,几乎是百分百的结果。

还没等他悲伤春秋,感悟人生一会儿,几张试卷无缝衔接地拍在他的面前,我转动手中的中性笔,压低嗓音,用十分装逼的表情告诉他:“写作业吧,唯有知识可以让我们获得力量。”

把窗帘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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