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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您如果要看纺织厂厂长的面子,那就不用跟我一起进去了。”

“等等。”

欧阳厂长只犹豫了半秒,就跟了过去。

陈勋庭这话中有话,表面随口一说,实则也是在让欧阳厂长站队。

跟纺织厂比起来,他当然要选炼钢厂了。

“走吧,我跟你一起。”

陈勋庭脸色这才温和了一些,正要抬腿走人,突然间转过身,看着沈晚月。

“小沈就不用跑了,在外面休息一会儿。”

“啊?哦哦……”

只是递交文件,两人很快就出来了。

沈晚月本想跟着欧阳厂长一起回去,但欧阳厂长却看了眼陈勋庭后,直接招手给沈晚月放了半天假。

“吃了午饭再回厂里也不耽误什么。”

“真的?”

“嗯,去吧。”

沈晚月乐的轻松,转头道了谢,直接坐到了陈勋庭车里。

“老陈,我感觉我这是沾了你的光,不然欧阳厂长肯定不给我放这会儿假,刚才还催我回厂里车间盯着呢。”

陈勋庭跟着坐进去后,看着她猛然放松的样子,本来到嘴边的话,忍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对了,你怎么突然来公安局了?”沈晚月抬起头问道。

陈勋庭微微眯起眼睛,“问我?我倒要问问你,接到消息没有先找我,怎么就自己跑过来了?”

沈晚月眨眨眼,一脸无辜,“是我们厂长让我跟着过来的啊。”

“来之前应该路过炼钢厂吧,还是我记错了路?”

“……没有没有,的确路过,可我那会儿没想起来,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还留了一手不是,要不然我肯定第一时间飞奔到炼钢厂,去办公室亲自请你陈大厂长出山,然后代表月亮处罚那个王八蛋!”

“……”

陈勋庭森然的眸光瞬间掩去,好似春雪遇骄阳,无奈又可笑的看着沈晚月。

“你这张嘴,从前倒是没发现这么能说。”

沈晚月嘻嘻笑了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那是因为,她从前也没发现原来陈勋庭这么好哄。

“有吗老陈,我怎么觉得我一直都伶牙俐齿能言善辩。”

“是吗?”

陈勋庭回忆起两个人刚见面时,沈晚月拘谨小心的样子。

她从前吃过许多的苦,就连面对相亲对象都只能小心翼翼。

换了旁人遭受变故,恐怕不知道要怎样沉沦下去。

可沈晚月不会。

她从始至终,哪怕从前揣着小心,可眼神也一直都带着朝气。

像个小太阳似的。

真要说区别,太阳沉稳厚重,而他的沈晚月,却更加活泼灵动。

这样的小姑娘总是能叫人忍不住的心疼怜惜。

陈勋庭心头那点火气早便没了踪影,反而看着沈晚月的眼神愈发柔和。

他眼眸里的光似是揉碎了般,心疼的笑了笑,“你说是便是了,只是往后再有什么事情,可以记得先来问问我。”

“你不信任我自己能做好吗?”

“倒也不是。”

陈勋庭琢磨了一下,很快发现了自己这样在意的问题出在哪里。

“你是不是去见了顾清树?”

“……”

我靠!

他怎么连公安局里面的事情都知道啊?

一个人手眼通天到这种程度?

他还跟自己装不知道顾清树是谁??

似是看出来了沈晚月心里想了什么,陈勋庭解释道:“牵扯到案件,三叔那边总要联系一下的,虽然不在他的办公辖区,但能了解一些内部情况,顾清树这个人,倒是从昨天进了公安局就惦记上你了。”

他语气越说越冷。

沈晚月越听越心虚,“他惦记我啥?我看见他就犯恶心。”

“……”

陈勋庭不着痕迹勾了下嘴角,继续说,“说是跟你沟通一下这次人造丝的问题,希望跟你解释清楚。”

“他自己交代给公安就行了,我又不是警察。”

“所以,那边稍微施加了些压力,他也就不吵嚷着见谁老实招认了,就是没想到今天你过去了这边公安同志又提起来了没有。”

“……”

话题又回到了这上面。

沈晚月犹豫了一下,老实巴交点头,“提了。”

“然后呢?”

“我拒绝了啊。”沈晚月顿了一下,迟缓道:“但是公安同志说让我可以去见一下,我寻思着……说不定能帮上忙,多问出来点什么情况,判他判的重一点,所以就跟警官一起去见了面。”

陈勋庭眼底寒芒闪过,“嗯,说了什么?”

“他问我过得好不好,还问我孩子过得好不好,我说他脑子有病,这跟他没有半毛线关系,哦对了,我还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诊断证明,那会儿刚好掉出来了,我顺手给他塞回去,这会儿应该他家里人都看到了。”

陈勋庭心知沈晚月说的必然是真的,他心里纵然有些不悦,可说到底警官都那样提了,沈晚月去见也没什么,又不是没有旁人在。

不过这话题怎么莫名其妙转到了什么诊断证明上。

陈勋庭迟疑了一瞬,“诊断的什么?”

沈晚月伸手挽住了陈勋庭的胳膊,眼睛带着笑意,“这个我可不太方便说了,陈厂长神通广大无所不知,不如看看自己能不能查出来。”

沈晚月的手挽上来的一瞬间,陈勋庭半个身子似乎都有些僵住。

两个人甚少有这样亲密的动作。

更别说还是沈晚月这样主动的情况了。

甚至于在沈晚月脑袋靠到他肩膀上的一瞬间,陈勋庭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不是很真实。

飘飘忽忽,肩膀上也像枕着一朵棉花。

他小心,又小心,尽量让自己的肩膀保持在一个能让对方舒服的弧度。

一动不敢动。

“沈晚月。”

他声音沙哑,“你……”

“我有点困了!”

沈晚月闭上了眼睛,急忙打断了陈勋庭。

她心里的紧张不比陈勋庭少。

仔细低头看看,就能看到她因为紧张而颤动的眼睫。

胸膛里的小心脏早就激烈的跳动起来,像是里面装了个发动机,明明努力了,可就是不能让它慢下来。

慢一些吧。

慢一些跳动,不然她真的怕自己会忽然呼吸不上来昏过去。

此刻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跟陈勋庭每次主动的亲近帮忙不同。

这是她自己主动的,虽然说带了几分目的性……

可是,仍旧是她发自内心的。

安全感这个词,她活了两辈子都不曾在其他地方获取感知到。

哪怕是陈勋庭反复朝自己投来的善意,她从来不敢深信。

可婚后的这些日子,她不曾提过的事情,不论是生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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