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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客气了!!!”
太阳越来越晒,顾清树脸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淌。
街口外面,陈永丰跟身后的人低声说了几句,喊走刀疤哥。
“孟婉不愿意过来?”武警
负责人低声问道。
陈永丰点点头:“她说这个人跟她没关系,是以为咱们是要了解情况才答应过来,要是见面劝说的话人家不愿意来。”
“这难办了。”
陈永丰:“不难办,我再劝两句,不行了就实施b计划,不能让人一直在这里耗着,他如果真的体力不支,难保不会对人质下死手,等会儿见机行事。”
“明白。”
看见几个警察低声私语的顾清树更着急了,左右张望着,“车呢?!!我说了,半小时内准备好,不然大家都别活了!”
“顾清树同志,我们了解到你以前的情况,也了解到你家庭现在有些困难,按理来说不论是谁,都是不愿意走上这条路的,我们也跟上面商量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能解决了我们尽量看看可以不可以解决。”陈永丰走上前道。
顾清树却只是冷笑了一声,任由额头的汗滴到眼睛里,“我的困难你们谁也解决不了,要是能解决,我现在至于这样吗?”
走到这一步其实就连顾清树自己也没有想到。
本来他只是想要偷走孩子,报复沈晚月,再自己去过逍遥日子。
可刚才意外之后,他在跳出窗户的那一瞬间,这个念头就从心底里钻了出来。
这是被警察当场逮捕,证据确凿之下,判刑肯定不会少。
监狱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不想再进去了!
孩子……
在自己的自由面前,孩子已经彻底算不了什么了,他首先要好好活下去,然后再来接孩子也好。
监狱里,他也从人口中听过不少抢劫人贩然后开出条件成功逃亡的案例,这年头早就跟之前不同了,人来人往甚至连介绍信都不用,各地流窜起来比几年前方便太多。
只要他能出沪市,就有广阔的天地等着他……
“但你逃走就能解决吗?”陈永丰仍旧还想试一试,继续道:“亡命的日子,可能还比不过你现在的日子。”
顾清树听完这话,猛地怔了一下。
是啊,他的人生真的能在逃亡路上变好吗?
可……
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走的路了!
顾清树回过神,狰狞着吼叫起来,“你管不着!我要的东西呢?快!不然我真的动手了!”
陈永丰沉沉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如此了。
“你别急,车在街道外面开不进来,你出了街道往东边走,有一辆轿车停在街口,街口再往前就是刚修好的南淞大桥,过了桥顺着走就是国道,另外五万块钱也在副驾驶放着,等你上了车,人质也必须放了……”
“你们当我是傻子?”
顾清树冷哼了一声,“得等我到了安全地方以后,至少也是上了国道,会在某一个地区把人给放下去,但是一旦我发现你们有人跟着我的车,人我立刻会撕票!”
“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做到,万一你中途撕票呢?”
顾清树抵着周孬蛋往前走了几步,“放心,我说到做到,况且你们也别无选择,你们也不想在闹市区出人命案吧。”
陈永丰皱了皱眉,随后无声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其他人给顾清树让出一条路出来。
“我、我腿软……”
走到一半,周孬蛋半个身子都颤抖个不停,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真的腿软,我不成了……”
“我看你是想死。”顾清树手上的玻璃再度用劲儿。
可周孬蛋这次却抖着怎么都迈不出去腿了,“哥,都到这一步了,我有必要骗你吗?我是真的腿软,你看我刚才都直接尿出来了我还能有胆子骗你吗。”
顾清树恨恨的咬着牙,看了眼周孬蛋僵硬的下半身,又看了眼后面依照他的吩咐隔了有些距离的警察。
虽然再往前走几百米就到停车的路口了,但如果此刻放手,后面仍旧是死路一条。
“走。”
“哥我……”
“必须走!!”
顾清树铁了心,手上捏着的玻璃碎片往前又推了一些,用力之下,自己的手也被隔开了皮。
鲜血淅淅沥沥的顺着周孬蛋的脖子往下滴,他整个人更加瘫软无力。
“走不动就一步步慢慢走!小周,你别怪我,我是没办法了,我必须要逃出去才行,你要是敢倒在这里,那我手上的玻璃也会直接
划穿你的喉咙!小周,你跟我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顾清树自己胳膊上的力气也快用尽了,但眼瞧轿车已经近在咫尺,顾清树强忍着再一次的用力勒紧了周孬蛋的脖颈。
周孬蛋没有办法,一边抖一边哭着往前慢慢挪动着。
-
另一边。
孟婉神色怯懦的坐在桌子前面,垂眸低头,脸色苍白,声音也有些许沙哑。
“顾清树对我的伤害太深了,我不想再多看到他一眼,你们不知道我从前为了能跟他在一起付出了多少,差点就跟父母都决裂了才换来的婚姻,你们根本不明白。”
“之后哪怕他进了监狱,我都无怨无悔的等待着他,日子再不好过,也总会想着顾清树总有出来的一天,他出来了,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有盼头。”
“可结果呢?结果就是一次次的被他伤害。”
“我曾经付出的越多,现在的失望就越深,我们两个离婚那天,我甚至都以为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梦里我还没有跟顾清树结婚,可醒过来看看破旧的亭子间,就只能再一次回来现实中去。”
“你们根本不明白……”
孟婉像是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跟遭遇。
哪怕这些话她已经说了许多遍,哪怕周围都没多少人在听了,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可现在警方的确需要你。”
旁边一个警察同志叹了口气,插空劝说着:“我们知道你的难处,也不是想要逼迫你去做,只是……孟婉同志,你再考虑一下可以吗?如果放走了顾清树,危险的就不只是人质一个人了,这样一个走极端的暴徒,放出去危害的是全社会。”
“孟婉同志,我们只是需要你说上几句话,稍微拖延一下时间,给我们狙击手准备好部署的条件,就算不能拖延多久,转移一下顾清树的注意力也好。”
孟婉仍是低着头。
“不行,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无论警方再说什么,孟婉也只是反复的强调她在害怕。
“我不只是害怕。”孟婉仍旧摇着头,“我会露馅的,那种紧张的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而且……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