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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就直接求婚这件事情呢?

明明录制室中的冷气开了很足,曲邬桐的掌心却还是冒出了薄薄一层汗,含糊道:“算是他吧。”

在PointStatePark的标志性喷泉旁,他们肩并肩沐浴在河水折射出的温柔的波光粼粼中,手边的冰美式慢吞吞融合,而梁靳深忽然递给她一本书。

“这是不是你想要的那本原装书?”

曲邬桐惊喜地点头,迫不及待地翻阅起这本已经绝版的书籍。

一本书从序到后记都还没在大拇指指腹掠一遍,动作就突然卡顿。

曲邬桐瞪大了眼睛,扭头看向一旁的梁靳深,不知道是不是风的缘故,她隐约可以从他弯着的唇角与眼睛中读出一点温柔。

影响书页顺畅翻动的阻碍物是安静躺在其中的一簇梧桐花标本和一枚戒指。

钻石在难得的晴天下映射出透彻的光芒,险些晃了曲邬桐的眼。

“Willyoumarryme”梁靳深牵住她的手问,眼睛却不看她。

或许是梁靳深的皮肤过白,才会在此刻的温吞阳光下可疑地泛红,连着那一双桃花眼都不自觉漫天漂泊。

他的侧脸线条流畅得像是一笔细致工笔画,在黄油般的阳光下变成一道红线,缠住曲邬桐的心脏。

明明不是多浪漫的人与话,其实这场求婚也不过只是简单走个程序,可曲邬桐不死的少女心却敏感地蠢蠢欲动,在眼睛酸涩之前,她点头。

于是梁靳深低下头吻她,吻她的额头,吻她的鼻尖,吻她的唇角。

明明两人共享的是同一杯咖啡,为何能尝出两种不一样的味道呢?

好像有点甜,曲邬桐仰着头咬着他的唇想。

这就是他们之间

唯一存在过的告白,其实并不罗曼蒂克,只是莫名地,每次一回忆起喷泉、梧桐花、冰美式等元素,她就忍不住走神。

宋嘉茵打趣道:“《恋爱变奏曲》中你对那些嘉宾的心理解析总是被网友们用‘犀利’来评价,那除了聪明,你还会怎么形容你的先生呢?”

曲邬桐开始后悔答应林之澄帮忙救场录制这期播客的决定,不然也不会接连被这些与梁靳深有关的问题问倒。

脑筋急转弯。

曲邬桐不想说那些酸掉牙的词汇,不擅长也说不出口——更何况,他们好像还在冷战。

“曲邬桐的先生。”她挤出俏皮的笑,脸颊上的小雀斑也跟着鲜活,“我想我会这样形容他,我也希望有一天其他人都会这么介绍他,形容他。”

跟着笑,宋嘉茵赞许:“这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形容!我很喜欢。”

再深入问了几个与节目以及曲邬桐个人职业相关的专业话题后,这次的播客录制就完美结束。

曲邬桐终于松了口气,可“梁靳深”这个人好像还在她脑袋里阴魂不散。

在离开之前,宋嘉茵还不忘向曲邬桐再夸上句“邬桐,你的声音太好听了。发音也很标准,太适合来录制播客了。如果不认识你,或许我会以为你是播音生。”

匆匆忙忙间,曲邬桐莫名其妙扯了一句“我高中时是学校广播站播音员”来回复;等在下降的电梯中站稳,她才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回答的无厘头。

都怪梁靳深!

曲邬桐毫不留情地将她今天下午的一切反常归咎于梁靳深在她脑袋里出现的活跃。

捧着手机走向停车场,曲邬桐在购物软件尝试搜索刚刚闻到的番茄味室内香氛,可还没来得及打开产品详情页,就先被接连跳出来的几条微信消息通知给截住注意力。

[梁靳深:晚上回来吃吗?]

[梁靳深:我做饭。]

[梁靳深:回来帮忙买几颗番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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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气,曲邬桐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好一会儿,可发送回复的却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好”。

混蛋梁靳深。

这哪里是问句,每一个问号都不表达疑问语气。只知道用食物来动摇她。

可她偏生就吃这套。

曲邬桐按灭手机,数不清是今天第几次叹气。

将带着超市冷气的番茄放在副驾驶上,曲邬桐还没踩下油门,手机就又跳出消息。

又有什么食材要买吗?

她这样想着,解锁手机,看到的却是来自林之澄的信息。

[林之澄:播客录制怎么样?]

[林之澄:是不是挺好玩的!]

懒得回信息,曲邬桐拨了个视频电话,那一头的林之澄火速接通。

明明是病人,却没有任何病恹恹的模样,林之澄笑嘻嘻地靠在病床枕头上,热情洋溢地发问:“怎么样呀!”

“不怎么样。”曲邬桐故意拖长了音有气无力地回答。

“怎么可能!我们《普通罗曼史》可是很可爱的!”作为这挡播客的另一个主理人,林之澄急忙反驳。

今天要不是林之澄急性肠胃炎犯了,曲邬桐也不会被拖过来临时救场。

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曲邬桐看了一眼屏幕中的林之澄,见她面色依旧红润才彻底放下心来,“那么多私人情感问题是你安排的吧?”

林之澄点头,脑袋后的高马尾跟着一晃一晃,好不得意。

“怎么样?这么多问题有没有帮你认清你的内心?”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曲邬桐。

“我一直很清楚我的内心。”红灯变绿灯,曲邬桐开车驶过十字路口,“这些问题只会提醒我——我和梁靳深只是夫妻,不是爱人。”

“更何况,我们还在冷战。”

“怎么冷战了?”

林之澄皱眉,急匆匆问道。

“其实可能都算不上冷战吧,”曲邬桐语调很平静,“只是我单方面有些不高兴。”

林之澄坐直了身,将脸凑近镜头,亲密地唤她的小名:“柿柿,怎么了?”

“梁靳深买了一台钢琴,”曲邬桐陈述,“放在客厅。”

“这怎么了?”

“可我不会弹钢琴。”

拐入地下车库,日落时分被稀释的暮色在头顶收敛,曲邬桐轻声补充:“梁靳深也不会弹钢琴。”

或许是多年好友的默契,林之澄下意识地开口接话回答:“陈沛沛会弹钢琴。”

地下车库很安静,视频中的两人也都收声,只残留一些自由的猜想在肆意流淌。

“可陈沛沛不是也结婚了吗?”林之澄观察着曲邬桐的表情,皱眉,小声嘟囔。

曲邬桐平稳地倒车入库,搬过来没几个月就已经和这个车位磨合得十分默契,漫不经心地接话:“梁靳深不是也结婚了吗。”

“你让他把钢琴丢了!”林之澄的脾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皱着一张脸。

下车,还不忘提上那袋番茄,曲邬桐反过来安慰起她:“他花的钱,他的房子,我能说些什么呢?”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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