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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象化。”

就像闻见薄荷气味会想起梁靳深,此刻她提及“爱情”,脑袋里下意识跳出的相关链接也是梁靳深。

这种条件反射般的联想让曲邬桐感觉有点糟糕。

“那邬桐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瞬间吗?说不出口的原因是什么呢?”

林之澄果然才不放过她,揪着那一页黄历故意看她热闹。

毫无威慑力地嗔了她一眼,曲邬桐抿一口蜂蜜水,继续回答。

“当然有。”

“在我年轻的时候,很多个刹那,我都有不管不顾问一句‘你到底爱谁’的冲动。只可惜我太好面子,这个问句含在舌尖,冰块似的一不小心就融化,每次都无奈地不了了之。”

垂下眸,曲邬桐尝试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些,好让这句话变得像个玩笑而不是苦情剧台词。

“我也曾经拥有过一段地下关系,‘爱’与‘喜欢’是我们这段关系中的违禁词或屏蔽词。”

“在过程中,我认为我与他是合拍的;他没有问我为什么选择他,我也不提及他为什么同意。”

“至今我仍不知道这段关系要怎么定义,而结束得也太仓促,没有告别就心知肚明地疏远了。”

她抿唇笑了一下,“但这一段关系中那一个圆满句号的缺席或许也算颇有意犹未尽的美感,起码不会让人难堪与狼狈。”

注视着坐在背光位置的曲邬桐,林之澄看着她白皙脸庞,黛色细眉与泛着潋滟春光的那一双扬着的眼睛。

她不经意流露出的愁绪是锋利纸页边缘,将林之澄割伤,止不住地心疼。

混蛋梁靳深。

气鼓鼓,林之澄唇角向下。

录音棚内的三人轮流分享了自己的经历,大多是黑巧般滞涩的苦味,但偶尔也有让人会心一笑的片段。

三人一致都认为谈话效果不错,所以也就跳过中场休息,一鼓作气地录制完了后续的听众投稿分享与剖析环节。

结束时太阳还悬挂着高楼间隙,比预想的要更顺利。

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曲邬桐猛灌蜂蜜水,瘫软在柔软椅背上,动也不想动。

站起身,林之澄笑嘻嘻地绕到她身后,殷勤地替她敲肩捏背,“辛苦我们柿柿了!”

“第二次和邬桐合作,依旧很愉快!”宋嘉茵整理着音频,也向她表示感谢。

缩缩脖子躲开林之澄作乱的手,曲邬桐也礼貌地反夸。

“《普通罗曼史》氛围太好了,全女阵容也让人很安心,如果有机会我会多来做客的。”

宋嘉茵笑得很甜:“欢迎!”

“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曲邬桐扭头小声对着林之澄说,明示她。

“好好好。”林之澄继续单方面跟曲邬桐玩闹,然后一不小心就看到她的高领无袖衬衫下明晃晃的吻痕,心烦,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托曲邬桐的福,林之澄也得以提前下班,两人挤在一架电梯内。

“是谁啊。”曲邬桐盯着电梯里无聊的视频广告,尽管已经喝了四五杯蜂蜜水,声音还是发涩。

“你要不要猜一下看看?”林之澄故意不看她,酸酸地逗她。

曲邬桐才不搭理她,只拉长音开口,不太熟练地撒娇:“澄澄。”

电梯在目标楼层停下,在轻微的超重状态中,林之澄将

藏了近十年的秘密公开。

“梁靳深。”

“是梁靳深。”

电梯门打开,而曲邬桐却迈不开腿,“梁靳深”这三个字好似优质定身咒语一般。

“怎么可能。”她被林之澄拉出,小声否定。

“虽然我也怀疑这个答案,可我的眼睛与记忆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就是他。”林之澄叹气,拖长音念出他的名字。

“好吧。”

脑袋停转,只有一个又一个的钢琴重音在脑袋里面蹦,曲邬桐短暂丧失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送别林之澄,坐进驾驶座,曲邬桐静静地放空了几分钟,脊柱发酸,软绵绵俯下身,额头靠在方向盘上。

深呼吸,她试图驯服过快的心跳。

怎么会是梁靳深呢?

曲邬桐有些搞不懂。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林之澄说出“梁靳深”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胸膛中同步生成的是一句“果然如此”与窃喜的情绪。

将这一切暂停,曲邬桐将这番心绪存档,慢半拍地找回自己的冷静,发动车子,回家吃晚饭。

一打开门,就闻到浓郁的番茄酸甜气息。

曲邬桐换下拖鞋,皱了皱鼻子,走进厨房监工。

将圆滚滚红番茄对半切开,红色的珐琅锅咕噜咕噜地沸腾着,梁靳深介绍:“今晚吃番茄牛腩。”

在他身边站定,曲邬桐酝酿着,犹豫要不要直接询问,只可惜还没等她打好腹稿,话就被他递到嘴边的一片番茄堵住。

梁靳深买的番茄总比曲邬桐挑选的更新鲜些,味蕾被番茄汁猝不及防地袭击。

好甜。

“我们后天下午出发回县城?”她询问。

梁靳深点头,没有应话,只留给曲邬桐一个侧脸。

看来他还在生闷气,嗯,准确一点描述,应该是还在闹别扭。

曲邬桐又投了一片还没来得及丢进锅里的番茄吃,慢条斯理地欣赏着梁靳深腼腆又别扭的样子。

其实根本不怪她,曲邬桐理直气壮地想。

要不是梁靳深非要天天拉着她去锻炼健身,她也不至于在哄了他穿上那件黑色缎质深V衬衫后就累得连什么都不想做。

“我累了,想睡觉。”她发誓这是她的真心话,不是故意要欺负他而编出的谎。

只可惜他一点都不信。

咬着唇,梁靳深眼尾泛起的红比她的名牌珠光粉色眼影的着色效果都好,他的耳朵也好烫,闭着眼别开脸,死活不愿看曲邬桐。

伸出手指轻轻去碰他的长长的睫毛,弯翘的弧度是窗外的上弦月,做了五组腰腹运动的曲邬桐实在无能为力,凑近了他的耳朵,提出解决方案。

另一只空闲的手沿着他胸前的开衩线下滑,在腹肌处流连了一阵,才顺着他的意继续向下。

“好烫。”

曲邬桐小声说。

双手从背后紧紧搂住她,头埋在她肩上,曲邬桐的两道漂亮锁骨是订书钉,梁靳深被钉住。

“对……对不起。”梁靳深喉结迅速滚动,眼神失焦,浑身肌肉都紧绷。

曲邬桐逐渐找到乐趣,一会儿轻一会儿重,故意问:“你很紧张吗?”

口水吞咽的声音在烛火中都被映得明亮,梁靳深只能重复“对不起”。

一向笨手笨脚在美术手工课上总是搞得一团糟的曲邬桐逐渐找到乐趣,逗着梁靳深说了不少让他难为情的话。

曲邬桐舔着食指沾着的番茄汁,她猜想,应该都是让他“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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