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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什么艺术……这都不是白洋世界里的东西,他虽然干这一行,能把每个艺术家说得天花乱坠,然而在关键时刻这些仍旧会被他丢在一旁。

钢棍冲了上来:“买画,你们买画……”

白洋听不清他的嘀咕,一把揪住钢棍领口。钢棍的身体就像没有重量,被白洋轻而易举地牵引过去。自从离开了体院,白洋许久没有如此激烈的暴怒,杀红了眼一样将扑面而来的钢棍来了个过肩摔!

脚下像踩了钢钉,重心稳得要命。白洋用肩头顶起钢棍的身体,腰身拧旋,将他轻而易举地丢了出去。

钢棍摔在了地上,还在笑。

白洋连头发丝都没乱,金丝眼镜下藏着骨血里的冲动血性和杀伐果断。如此剧烈的动作连眼镜框都没晃动,因为他根本没有用尽全力。

跟着一起跑来的刘小雨也冲了出来,抱着钢棍就是一通乱哭:“钢棍哥,他们……他们不管我了,以后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们都……都不管我,我要和你学艺术!”

“艺术?什么艺术?”直到此刻,身心疲惫的钢棍终于绷不住了,把刘小雨狠狠推开,“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艺术也是要花钱的!我们也要赚钱!没钱搞什么艺术!我们想卖画啊!”

刘小雨第一次被钢棍推开,原本他以为这里是另外一个安乐窝,可现实却和冷冰冰的雨水一样往脸上拍。眼前的钢棍和他认知里的矛盾尽显,那个只知道画画、高谈阔论的清高艺术家走下神坛,和他说“钱”了。

刘小雨迷惑住了,但他的艺术梦也彻底清醒过来。

“还有人要给我看画么?”

直到这时,唐誉的声音才穿透画架围墙,直达众人耳边。白洋循声望去,唐誉靠着木桌,目光穿透人群正在找他。

一场闹剧,终究还是要收尾,尽管和他们预想得不太一样。

火情得到了控制,没有演变成山火。三角头和几个艺术骨干直接被接走喝茶,其余的人被村长安置在自建房里,让人盯着他们不许外出。从一开始,村干部就猜到这场庆典一定会坏事,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脱衣服、喊口号、放炮仗。

闹大了的话,艺术村也会被毁掉。所以他们急于求助刘金贵,让他想办法接走儿子。今天终于梦想成真,刘小雨答应要回家了。

可别墅里面的气氛还在持续发酵,白洋怒气冲冲地走上了楼梯。唐誉简单包扎后,跟着一起上去。

6个保镖也要上去,唐誉转过身,给他们一个手势。他们便知趣儿地停下,把2层留给那两个人。

白洋的呼吸声很沉重,在拐角处被唐誉抓住手指。“你别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白洋浑身冷汗,“你明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还跟着他们走?你真以为村子里安全?别逗了,离开了北京谁知道你是谁?就算你调人过来也来不及!”

“我知道。”唐誉卡住了他,“他们也没干什么,只是想卖画。”

“所以你就都买了?你还答应他们办画展?然后呢?”白洋尽管压着声音,可嗓音里还有颤动,“你有没有想过不好抽身的后果?如果他们缠上你,天天到公司门口去堵你,你怎么办?”

唐誉垂下了存在感极强的眼睫毛,像随着声音震动的翅膀:“你别把人想那么坏,我会和他们签合同。”

“签合同万一不认呢?你别干这种引火烧身的事!还有,老六是不是你贴身保镖?什么叫贴身?你干嘛支走他!”白洋不想恶意揣测,只不过他见过太多。

唐誉的食指蹭过他的虎口,轻轻地说:“原来白队是担心我?”

白洋立即不说话了。

“关心则乱,我明白。”唐誉抬起眼睛,笑着看他。

白洋偏过了头:“你……”

唐誉受伤的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承认吧,你是不是担心我?”

“我担心你个屁啊,我有这功夫担心自己好不好?”白洋声音里的怒气在降,“我真的……烦死你了。”

“你不是烦我,你是烦你自己。烦你自己引以为傲的情绪控制不管用了……”唐誉再次转动手腕,顺着白洋的小臂往上抚摸。白洋迅速翻转腕口,将唐誉的右手捉住,别到了他的后腰去。

唐誉还有左手,手臂刚动,没想到又被白洋抢占先机,也别到了后腰。现在他两只手都不能动了,只有身体在前倾。

白洋无奈地说:“别耍花招,就你这点伎俩,我一只手就能压住!”

“是,我当然知道白队的能耐,我在你面前没有一点武力胜算。可是……就算我没有胜算,两只手掰不过你一只手,当年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唐誉的身体还在持续前倾,两手别在身后,看似处于弱势。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白洋的手指也持续收紧,两人鼻锋再次交错,呼吸乱成一团。

唐誉的热度沾染在他冰冷的脸上。

纤细的金色眼镜腿就这样被唐誉叼住,如同第一次和之后无数次,被唐誉用嘴摘了下来。

第31章

脆弱的眼镜腿刚硬却易折,金色又梦幻。

白洋还没有松开唐誉,一只手就把他两个手腕握住了。

岩兰草的香气没规矩地扑面而来,白洋死撑着,不让它充满自己的脑海。

唐誉轻轻松松地对上了他的面庞,白洋是首体大的明星,学弟学妹们在表白墙上变着花地夸他,潇洒、强悍、工作能力强、性格超级稳定、温柔和煦有礼貌……等等等等,看得唐誉每天都咬牙切齿,眼底发红。

他极慢极慢地靠近白洋,用异常微妙的角度看着他。他半含半叼地咬着纤细的金色镜腿,牙齿在上面轻碾,一览无余展示在白洋眼前。白洋的手指更加用力,像是要把他一把搂紧。

头也微微底下,唐誉的鼻息喷洒在白洋颈间,潮湿温热。

白洋的手缓缓松开,一寸寸爬上了唐誉的颈侧,停在他耳朵的一旁,销魂蚀骨。

一次深呼吸,两次闭眼睛,两个人同时沉沉地陷入回忆,那些算计对方又欲拒还迎的日子撩动着他们,再多的不对付也没妨碍他们的手指摸索对方的身体。两人的鼻梁骨压在对方的皮肤上,像一对儿交颈厮磨的鸳鸯鸟。

白洋的手在颤抖,此时此刻的唐誉和梦里不一样,他是热的。

一下子靠住了身后的墙面,白洋眼神迷离了,心尖发麻得酸疼着,可是他却不知道在疼什么。他的掌根停留在唐誉的耳根处,想要托起什么来。

唐誉怔愣,毫无意识地继续摩擦着他的喉结,寻找自己留下的那个伤疤。杂乱急促呼吸断了节拍,皮肤摩擦的声音像酝酿了一瓶淡粉色的酒水,泼洒在他们的指缝里,给他们纹上了一个又一个响亮的注视。

明明唐誉高一点,他却像挂在白洋永不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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