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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路上发生了什么?

他完全想不出来。

他们两个都是不怎么发脾气的性格,得是多严重的事情,他们才会闹矛盾?

我没有给他乱想的时间,撑着下巴说:“我和菅原没什么矛盾,他昨天和我说今天要去找东峰同学,劝说他重新回到排球部,这会儿应该是已经去找人了吧。”

“……东峰?”泽村大地一愣。

“嗯。”我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一会儿才上课,于是又给他看了我昨天写好的训练单:“说起来,泽村你看看这个。”

泽村大地被上面写的字吸引了注意力,也没再分辨菅原一下课就不见人影究竟是和在意的人闹了矛盾,还是因为想要多和东峰说几句话。

他抵着下巴认真地看着每一项训练,和我商讨着大家的训练量,和对个人的单独特训。

我点点头,把合理的留下,不合理的部分进行修改,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泽村大地和我约好待会儿下节课再继续讨论,起身回座位时,才发现菅原孝支早在课间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回了教室。

“……”

他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

是真的没矛盾吗?

总感觉怪怪的。

……

下午的社团活动,少年们做完热身,按照定下的计划开始了新增内容。

我在旁边看着,适时调整大家的状态。

西谷夕今天也来了,他好像被翔阳劝动,继续参加社团活动,训练态度很积极,只不过毕竟东峰旭的事情是个心结,他只答应了继续参加部活,但对比赛和回归社团依旧抗拒。

再训练了一会儿,武田老师也来了体育馆。

让我很惊喜的是,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把乌养系心给一起带过来了。

这就说明一件事——

“介绍一下,这是从今天起做各位教练的乌养!”

武田一铁如此说道。

听到这句话,少年们不约而同地都朝我投来视线。

“教、教练吗?”

“可是我们已经有了一位教练。”

“结城学姐很厉害的。”

我连连摆手:“以我的自身经验还无法将队伍带到更远,我们需要一位更专业的教练。这位是乌养老教练的孙子,乌养系心先生,我相信他能做到的会比我更多。”

他们都是一呆。

日向翔阳连忙问我:“那千夏姐呢?千夏姐以前是我们的临时教练,现在有了新教练,千夏姐怎么办?”

“我会协助乌养教练对你们进行监督。”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朝乌养系心笑着说:“如果乌养教练不介意有一个新手助手的话。”

“……这种事情无所谓。”乌养系心双手插在兜里,并没有在意这种小事,而是继续说:“我想知道你们的水平,六点半来一场比赛吧。”

“!”

非常突然的决定,少年们赶紧手忙脚乱的去继续做完今天的基础训练。

一上来就比赛,不愧是乌养先生。

我肯定点头。

比赛确实能迅速看出水平,也能从中获得很多经验。

只不过现在的乌野很难组织一场比赛,其他学校都是看实力和人脉的。

今天的对手是乌养教练学生时期的队友,现在步入社会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却依旧会聚在一起打打排球,组成了乌野町内会的球队。

能够拉来和校队比赛,也是因为乌养系心在组织。

工作日大家不好集结,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青年们到来,最后成年组还差几个队员,乌养系心让西谷夕担任町内会的自由人。

眼尖的日向翔阳及时捕捉到体育场外东峰旭路过的身影,乌养系心立刻注意到了个子高大的少年,在对方慌乱之际,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喊进来开始热身。

而我也在此时此刻,第一次看到大家口中的“旭”。

[东峰旭,年龄:18,身高:184.7cm,体重:75.2kg,所在学校:乌野高中,年级:高三3班,喜好:豚骨拉面。]

[可攻略。]

[东峰旭好感度:10(不、不认识的人……)]

少年的长相并不像高中生,属于健壮的类型,还留着长发和胡茬,看上去很社会的样子。

……而且这个备注怎么回事?

怎么一股娇娇的感觉,这种外型,他不是更应该粗犷狂野一点吗?

我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

町内会还少一个二传,乌养系心要留在旁边看比赛,于是问我:“喂,临时教练小姐,听武田老师说你以前是男子校队的陪练,你打球应该挺厉害的吧?二传会不会?”

我举手:“报告教练,我不会传球。”

乌养系心头痛:“……啊?”

“但是我们队伍很奢侈的,我们有两个顶尖二传。”我指向那边站着的影山和菅原。

被点名的两个人浑身一抖。

“行吧,喂。”乌养系心对他们说:“你们借个二传给那边吧。”

他们犹豫了一瞬,是菅原孝支主动走出来,来到了町内会那边的场地。

影山飞雄虽然是想在乌野校队这一边的,但他更不想菅原孝支是为了让他位置才做出这个决定。

想要的东西一定要用自己的实力去争取,比起让位置,影山飞雄更希望是自己从他手里光明正大拿到的。

面对影山飞雄的询问,菅原孝支深呼吸了一口气,袒露了自己的想法。

他并不是在谦让。

而是在想要上场的同时,在内心深处感觉到害怕。

对乌野校队影响最大的那场比赛中,感觉到自责的人不仅仅是东峰旭和西谷夕,作为队伍的二传,他传出的球让主攻手一次次被对面拦网,他的心里也非常难受。

直到现在一想到扣球被拦网都还会觉得害怕。

“……”

我抿紧了嘴角。

他这番话听得我心里有点堵得慌。

菅原孝支居然一直是在害怕的。

我完全不知道,不,不如说,我完全看不出来。

他说起当时的事情很平静,似乎并没有被那场比赛所影响。他在训练中一如既往地给队友拖球,带着笑容鼓励着所有队友,完全看不出来他内心深藏着这样的恐惧。

我以为菅原孝支的退让是因为觉得影山飞雄比他技术要更精湛,为了队伍的发展,他觉得影山飞雄成为首发二传会更合适。

结果,菅原居然还存在这种想法。

可是既然都这么害怕了,为什么不放弃呢?

逼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触碰恐惧的事情,难道不痛苦吗?

我的手指一点一点缩紧,指尖用力到泛白。

毫无疑问是痛苦的吧。

但是他用对排球的喜爱,对队友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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