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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更多,她手推上他的肩,将两人的距离分开,才觉得好受了些。

冯远山仔细看她,“不舒服?”

沈云舒也不知道这股难受劲儿是因何而起的,他身上的味道明明和之前一样,是她喜欢的那种干净清冽,现在却有些闻不得似的,他一靠近,她就有些不舒服。

冯远山也察觉到了她不对劲儿的地方,“我身上有烟味儿?”

他虽然没抽烟,但刚才应酬的时候难免会沾到别人抽的。

沈云舒把脸靠到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觉得安心了些,“可能是因为生理期,胃里有些难受,过会儿就没事儿了。”

冯远山手摸上她的小腹,“肚子疼?”

沈云舒摇头,她这次月经推迟了几天,今天中午才来,现在也只有轻微的出血,她前几年冬天的时候受过凉,月经一直都不怎么规律,之前也有过这样量小的情况,肚子会刀绞似的疼,这次还没怎么疼,就刚才胃里翻腾了那么一下。

冯远山轻轻地给她揉着,沈云舒的胃被他掌心的温度贴着,难受劲儿也慢慢缓了下来,冯远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看来是我努力得还不够。”

沈云舒耳根一热,隔着衣服使劲掐他硬邦邦的腰。

外面传来咚咚咚的跑步声,沈云舒刚把他推开,顾松寒已经掀帘进来,着急道,“哥,出事儿了,周时礼带着人来封厂了。”

上面下发的文件是正月二十前封厂配合调查整改,今天才正月十五,他们这些天连着开了几次大会,才将全厂的人心惶惶给平复了些,今天日子这么特殊,要真让周时礼今天就把厂子给封了,那他们之前做的工作全都白费了。

冯远山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裹到沈云舒身上,不紧不慢道,“他来就来,慌什么。”

他的一句话不仅让顾松寒稳下来,也让沈云舒从一瞬间的慌乱回到镇定,他心思的缜密和胸中的成算要远胜周时礼,对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情况肯定都有预判,他一直让她信他,她没有理由不信自己的男人,反倒长外人的气焰。

沈云舒反握住他的手,仰头看他,“我们一起去会会他?”

冯远山抚摸着她有些凉的手背,不赞同,“外面冷。”

沈云舒道,“有你的大衣。”

冯远山看着她目光里的坚定和沉着,漆黑的瞳仁里不由地淌出笑,他给她拢紧领口,如果不是有顾松寒这个碍眼的东西在,他得把她抱起来亲个够。

顾松寒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是当了电灯泡,他挠挠头,突然觉得那个周时礼好像也没那么可恨了,倒是有些可怜还可笑,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他上蹿下跳折腾得越厉害,他哥和嫂子的感情反倒越来越好。

工厂大门口的人已经越聚越多,那几个婶子还没走,一脸的担心,以陆钊为首的一批工人牢牢堵着门口,不允许周时礼进半步。

周时礼站在寒风中,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他们再拦着也没用。

他知道上面有人在护着冯远山的厂子,不然市里也不会绕过县里提前下发文件,原本今天就可以封厂,市里的文件非要宽限到正月二十,不就是要多给他冯远山一些时间来想对策。

有人给他保驾护航也没有用,现在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今天这个厂子他是封定了,月圆人圆的元宵节是个多好的日子,他总得送他们一份大礼才行,搅得他工厂里的人心全都散了,以后他就是想东山再起也难。

工人们见冯老板来了,像是看到了主心骨,都暗自松了一口气,纷纷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给老板。

周时礼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面露嘲讽,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思手牵手,也真是不知所谓。

他不看沈云舒,只阴恻恻地盯着冯远山,“冯老板,你们这样可是在妨碍执法,要是想这个元宵节都进局子里过,你就尽管让你下面的人拦着。”

冯远山在距周时礼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光是身高就能压他半个头,他从容一笑,“周秘书这官威真是一天比一天大,我很想知道你这个妨碍执法的结论是从哪儿得来的。”

周时礼把手里的文件啪一下展开,递到他面前,“冯老板的厂子今天得封。”

冯远山连看都不屑看一眼那文件,只道,“我们已经收到了市里下发的文件,周秘书的这份文件怕是对我们不管用。”

周时礼笑,“你的工厂属于镇级管辖,市里也只抓大方向,具体执行由我们县里灵活调节,市里的文件不是说正月二十之前,今天封跟正月二十之前应该没有冲突?”

冯远山也笑,“看来周秘书下午一直还没回过局里,很多消息都滞后了。”

周时礼被他的笑刺得脸

色一沉,“什么意思?”

冯远山没回他的话,而是接起了正好响起的大哥大,他称对方为“骆秘”。

周时礼看着他神色里的游刃有余,大脑疯狂地转动起来,他直觉这位骆秘身份应该不简单,骆姓不算常见,县里市里能叫得上“骆秘”的人物,他一个都想不起来。

如果不是县里也不是市里的,周时礼蓦地僵住,不过马上又否认,他不觉得冯远山有能力够到省里的资源,更何况还是那位身边的人,只是他再给自己确信,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手脚发凉。

冯远山和电话那头的骆秘简单说了几句,把大哥大递给周时礼,示意他接电话,“骆秘有话跟周秘书说。”

周时礼下意识地双手接过大哥大,反应过来又冷脸换成一只手,等把大哥大放到耳边,听到那边的自报门户,不自觉地挺直腰背,声音里也带上了些讨好的谦卑。

静得鸦雀无声的厂门口渐渐起了窃窃私语声,工人们原本很紧张,现在看到这个情形,已经明白形势发生了逆转,有人还私下传冯老板这几天没出现在厂子里是跑路了,到底是谁整天传这些乌七八糟的话,老板明明是去找门路想办法了。

顾松寒对绷着一张脸的陆钊咧嘴笑开,他就说吧,这世上没他哥搞不定的事情。

沈云舒的肩抵到他的胳膊上,轻轻碰了碰,心里的一颗石头也落了地。

冯远山垂眸看她,低声问,“晚上想吃什么?”

沈云舒想说红烧肉,只是光想到就觉得有些腻,她又想了想,“酸辣土豆丝。”

冯远山道,“你不是最不喜欢吃土豆?”

沈云舒回,“突然就想吃了。”

冯远山挑眉,“口味儿还挺多变。”

沈云舒踢他一下。

两个人说得再小声,他们面前的周时礼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边听着骆秘的话,余光里留意着旁若无人的两人,本就煞白的脸色又多了些惨淡。

他听完骆秘的交待,定了下神,才将大哥大递回给冯远山,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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