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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呢,你这是耍赖,每回都让你赢没意思,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去找我阿娘。”
师茹嫣见他生气不陪自己玩,便道:“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教你折纸人好不好?”
彼时,冷鹤月从远处走了过来,见几个孩子坐在廊下拿着宣纸在折纸人,见着人来,两个孩子恭恭敬敬地起身施礼,冷鹤月一见师茹嫣就高兴,拉着她坐回石桌前,道:“阿嫣会折纸人,是谁教你的呢?”
师茹嫣道:“季哥哥教我的。”
冷鹤月唤侍女洗慧从屋里给师茹嫣端来一盘糖,抚着孩子发顶,温柔地问道:“司离常去看你阿娘呀?”
师茹嫣心里边记着上次被风清扬训斥事情,生怕说错什么话,会给自己娘惹麻烦,这会儿低垂着头,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见状,冷鹤月拿了一颗糖,更加温柔地递给她,哄着道:“以前我有女娃儿的时候,时常想着能像阿嫣一样,来陪我玩儿。自见了阿嫣,我就想起了自己孩子,整日念着她能早日归家。”
说着,冷鹤月微微侧身拿着帕子略感伤心,道:“只是三年了,仍不见我家春儿回来,身边也不知有没有个知疼知热的人。”
听得这话,师茹嫣立即就明白了,她曾听自己娘说过,眼前这位夫人有个女儿失踪不见的事情,赶忙道:“夫人,不要难过,你的孩子她一定会回来的!夫人待我好,阿娘去打坏蛋的时候,是夫人照顾我,我都有记在心上的。”
冷鹤月见她肯说话,便又转了回来,道:“你年纪还小,你和你阿娘住在朝天殿,是我家的客人,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你们。听闻你阿娘在沐墟宫叫人欺负,受了这样重的伤,我担心得食不下饭,便想来看看你阿娘。”
闻言,师茹嫣立刻道:“季哥哥与我说,阿娘是太累了,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你不知道,我阿娘身上还受过更严重的伤呢,不过夫人不要担心,我阿娘现在很厉害的。”
冷鹤月神色有些忡忡地道:“你阿娘先前受过更严重的伤,那她是怎么受伤的?”
师茹嫣抬头回想着道:“我听期哥哥说,阿娘是被个很坏的大坏蛋给打伤了。阿娘那时候天天做噩梦,婆婆费了好大的劲才治好的阿娘。”
冷鹤月不知道师茹嫣说的哥哥是谁,但听过师卿卿被押入炼狱血池的事情,如今又听着心里边满是心惊,便关切问道:“后来呢,你阿娘怎么变厉害的?”
师茹嫣想了片刻,缓慢地道:“我不知道,阿娘只和我说,这个东西不好,不教我学,只让我好好看书。上回在水月仙境的时候,季哥哥因为阿娘不跟他走,生了好大的气呢。”
冷鹤月就知道季司离早已认出师香夷是师卿卿,她道:“司离生气了,我都没有见过司离为谁生气呢。”
师茹嫣拿着折好的纸人,捏在手指间来回飞,小声道:“走的时候,我明明看见季哥哥想跟阿娘一起走,但是阿娘不让他与我们一起走。”
冷鹤月了然,道:“那你喜欢跟司离玩吗?你若是想跟司离玩,我便让司离时常接你去云间香雪海玩。”
师茹嫣忧郁起来,她想出去外面玩,又放不下师卿卿。她跟虞期说好了,要去林子里掏鸟窝,还答应了虞妃雪要学医术,最重要的是师卿卿不会拘着,让她练字学枯燥无味的礼仪,她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师卿卿也从来不会责怪她。
她道:“阿娘说过,我们跟季哥哥不是一路人,我要是去云间香雪海玩,会给季哥哥带来麻烦的,我不能去,我要陪在阿娘身边。”
闻言,冷鹤月若有所思,轻抚了一下师茹嫣的面颊,没再继续问她。冷鹤月心里暗想着,师茹嫣这般懂事乖巧,说明师卿卿平日待她极好,是个有耐心知如何教孩子的好母亲。
只是这孩子,命途多舛,又是妖族女子,想要入云间香雪海的门,还真是有点难办!
翌日夜间,风景野在鹰巢寮大摆庆功宴,除了灭度藏刀盟外的小门派与散修名士,围场内也摆开宴席,率领众风火门弟子宴请伏魔度苦界的各大门派。
师香夷带着师茹嫣站在殿外,尚未进入正殿内,抬眸时硬是一扫周遭的名门正气,与她身上带着的妖气杀出股烈烈之风。她用师香夷身份入世的时日不长,借着此次庆功宴,来此赴宴人都想观察一下这位原乡会会主大人,但自她入了鹰巢寮那刻开始,就没人敢上前与她讲话。
周围的仙门弟子无一不是拿异样目光,挑剔着师香夷的一举一动。
季司离注意到周围目光,迈着步子走到她的身旁,淡声道:“胆子够大啊,他们叫你来参宴,你还真敢来?”
师香夷侧眸瞧了瞧他,当下无事,便和他搭起了话来,道:“有饭吃我为什么不来啊,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胆大包天。”
冷松游见着二人站在殿外,朝着二人走了过来,道:“会主大人,你怎么跟孩子站在这啊。”
师香夷转过身看着他,施礼道:“是冷少主啊,宴席还没开始,我站这吹会儿风。”
冷松游听到一旁的闲言碎语,抬眸扫了一眼,安慰道:“会主大人,他们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就觉得你杀了素怀容很厉害的。”
师香夷没回答只淡淡一笑,一旁的季司离,却漫不经心地接话道:“她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她的心上,就没有在意的人。”
师香夷侧眸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过头朝冷松游露出一笑,道:“冷少主,差不多快开席了,进去吧。”
冷松游面上带笑走在前面,师香夷跟在他的身后,在经过季司离身旁时,脚轻轻地踩了季司离脚背一下。
季司离眉头一皱,微不可查地闷哼一声,道:“你疯了!”
季司离回过头,朝他冷哼一声,吐舌头道:“原来你有心的,知道会痛啊。”
季司离知她是故意的,脾气好得很,没和她计较,哼了一声也朝殿内走了进去。
几人进入鹰巢寮场内各自落了座,季司离不饮酒也不动筷,目光平视着前方,定定地望着坐在对面,正在喂孩子吃饭的师香夷。
风景野如今身为灭度葬刀盟的东道主,自然是坐在主座上,围场内,众人抬杯齐声庆贺。
风景野起身,抬杯道:“素怀容今已伐诛,天下河清海晏,百姓民安人和,大家相聚于此,实乃仙门幸事。”
台下分立两侧,各大门派整齐举杯,齐声附和,风景野站在首座上,好似站在东方云端,高阔的视野里能看见天地苍茫,耳畔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欢贺声,听着众人皆呼,好似以他为尊的景象,他面上不禁露出难掩的喜色。
他喜欢这种滋味。
风景野坐直了身姿,觉得自己在众人的呼声中,获得了敢与众派争天之气。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