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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一千公里。

对于择校的事情,两个人没有产生过矛盾,但秦璋和苏韵提过很多次,其实他可以接受继续在江大读研。

但对于他想要主动留下来的意思,苏韵从来没有给予过正面回应。

她和他说的,永远只有一句话:“秦璋,我们要把眼光放得更长远。”

不知何时,在这段感情里,她成为了理智的那一方。

对于异地恋,她仿佛丝毫不介意。

即便是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她也提前和秦璋说,让他忙自己的事情,抽不出时间就不用过来。

但当他们去到吃饭的地点时,秦璋已经在那儿等她了。

苏韵微愣:“不是,你怎么还是来了?不是说明天要开组会吗……”

秦璋还带了相机,他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我今晚就飞回去,给你拍了毕业照再说。”

“啊?”她想说拍个照而已,用不着这么麻烦,况且他的身体情况总是坐飞机和操劳也不好,但其他人已经在起哄,秦璋也按住了她:“怎么,不欢迎啊?”

“怎么可能,我就是怕你太累了。”

在外人看来,她和秦璋,似乎是一对感情很好互相理解的模范情侣,苏韵本人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只有秦璋知道,他们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对。

小韵仿佛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朋友。

他当然也知道有七年之痒这么一回事,或许只是小韵的倦怠期来得早了一点,熬过去就没事了,他开始自我反思,思考该如何打破这种状态,是不是他们以这种朋友的方式相处得太久了,一直没有更进一步,才导致了这种结果的发生?

针对这个问题,路姚远早就给过他建议:“你们俩都在一起四年了,加上互相暗恋的时间也有七年了吧,你再不突破那条线,真就处成哥们儿了。”

道理秦璋也不是不懂,但对于这件事情,苏韵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你们俩出去开过房吗?”路姚远是这么问他的。

“开过。”

“开房做什么?”

“有一次是讨论科技立项的选题,还有一次是期末周备考,她觉得宿舍太吵,所以我们一起去酒店复习,其他的几次都是出去旅游,然后在酒店落脚休息。”

路姚远听得眉头直抽:“你们俩的落脚休息……就只是单纯的休息?”

“不然呢。”

路姚远道:“那就没有一次擦枪走火的时候?”

“有过一次。”

就在去年,秦璋的考研复试结果出来当天。

为了给他庆祝,苏韵特地赶来他为了考试临时住的酒店,当天晚上,一切似乎都恰到好处,她心情很好,喝了不少的酒,喝得整个人醉醺醺的,两个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她问他:“要试一试吗?”

那一晚,她的每一缕长发似乎都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秦璋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去楼下买了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再回到酒店时,她已经去浴室里洗过澡,坐在床边,乌黑的长直发散落在胸前,衣襟半开,露出清瘦漂亮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的皮肤,她用下巴挑了一下浴室,秦璋浑身滚烫,他忙乱地进浴室洗漱。

出来时,苏韵又开了瓶酒,正仰头对着瓶口往喉咙里灌酒。

她像是故意又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上挑的眼尾愈发显得媚眼如丝,天生凉薄的唇微微翘着,只是掠人一眼,仿佛就能让人心甘情愿沉沦。

秦璋的身体紧绷,他靠近她,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了床上,伸手去撩她单薄的衣摆,用略微粗糙的手,去触碰她洁白的腰身。

但就在他即将脱掉她的衣衫时,苏韵却忽地推开了他,她似乎匆匆忙忙地和他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进卫生间吐得撕心裂肺。

那一晚,秦璋以为她是喝酒喝得太多才吐了,照顾了她一整晚,但只有苏韵心里明白,她酒量惊人,绝不是因为喝酒喝太多才吐的。

而是一想到要和秦璋做那种事情,她心底就没来由地升起一股背德感,如同赤身裸/

体在太阳底下被示众,她感到恶心,想吐。

她不明白这股背德感从何而来,明明,秦璋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他们做这种事情理所应当。

但她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她越是想要去接纳他,恶心的反应就越是严重,严重到……就算把自己灌醉似乎也无济于事。

她逐渐察觉到,自己或许有点不太对劲。

专业一点地来说,不知何时起,她成为了一名性冷淡患者。

——

“几点的飞机?”吃过饭,又回学校拍了毕业照,送秦璋去机场的路上,苏韵问秦璋。

“晚上十点。”秦璋握着她的手,突然想起什么,道:“听林夕说,今天发言的时候你哭了啊,不会真是因为我没来哭的吧。”

苏韵想到自己流泪的真实原因,竟然有点头皮发紧,模棱两可道:“是又怎么样?”

秦璋有些怔忪地看着她,他心里其实并不相信她会因为自己的缺席而落泪,但是……他又不可遏制地希望真的是这样。

他希望,小韵对他的爱,可以再浓烈一点,再浓烈一点……

很多时候,他常常因为感受不到她的爱意而恐慌。

纵然心里已经渴求她的爱渴求到病态,但他表面上依然维持着风轻云淡的体面:“要真的这么想我,我就只能和导师请个假咯,陪你多待几天。”

苏韵听他这么说,先一步打了退堂鼓:“那倒不用。”

秦璋眼神微微暗了下去:“行吧,你不留我那我只有走了。” 网?阯?f?a?B?u?Y?e?ì????ù???ē?n????????????????????

苏韵开玩笑似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行了,过段时间我去你那儿找你,反正距离开学还早,我去你那儿住一段时间,正好有个学姐也在你们学校,我顺便去帮她做点事儿。”

秦璋眸子一亮:“真的?”

“骗你干嘛。”

“那你什么时候来?”

苏韵道:“再过一两周吧,我最近准备回宁县看一下奶奶,这几天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老说腰疼,让她去医院看看她也就嘴上应付,我回去带她做个体检。”

秦璋点头,苏韵送他去机场,陪他待了一会儿,直到他上了飞机,她这才离开。

城市已经没入夜色,初夏的晚风吹着人只觉得舒适,她打车回了学校,校外的路有些拥堵,她提前在路口下了车,走路回校的途中,忽地在那座熟悉的公寓前停下了脚步。

时间在建筑上留下的痕迹远没有在人身上留下的痕迹明显,短短四年,苏韵脸上的稚嫩已经褪去了很多,但冷意似乎更重了。

她现在很少再扎高马尾,习惯了留齐腰的长发,偶尔会去尝试一些夸张的发色,但不再穿五颜六色的衣服,她的衣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风格,鞋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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