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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选的那些呢?”

绣娘忙将一套绛红色齐胸襦裙捧到她跟前,“这是娘子挑的。”

纾妍欣喜,“那快给我换上!”

这套齐胸襦裙是仿制前朝所作,领口开得有些大,寻常女子根本撑不起来,所以衣裳虽好看,但买的人却极少。

纾妍穿上身后,那衣裙将她玲珑有致的姣好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

几个绣娘瞧得眼睛都直了,皆说这是几件里头最好的一套。

纾妍心想还是自己的眼光好,于是高高兴兴穿去给便宜前夫瞧。

裴珩本就忙,已经在此正准备起身告辞,恰好纾妍从里头出来。

只一眼,素了一月有余的男人气血上涌。

他重新坐回去,理了理身上宽大的衣袍,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这件不行。”

“没眼光!”纾妍特地在他跟前转了一圈,“我最喜欢这件。”

他坚持,“别的都行,唯独这件不行。”

纾妍不解,“为何?”

裴珩扫了一眼屋子,“全都出去。”

淡烟与轻云忙领着绣娘们去了隔壁屋子。

待人走后,裴珩看向一脸稚嫩的小妻子,“没有那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妻子穿这样的衣裳出去。”

她一脸不服气,“是前妻。”

他缓缓道:“前妻也不许。”

“这不许那不许,”她轻哼一声,“我看大人直接改名叫裴不许好了!”

天气本就炎热,她连换了几套衣裳,饶是冰肌玉骨,这会儿也生了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纤细雪白的脖颈流进深深的沟壑里。

裴珩喉结滚了一滚,偏过脸去,耐着性子道:“你若喜欢,可在屋里穿,莫要穿出去。”

“我为何要答应大人这样离谱的要求,”她口不择言,“大人不喜欢,不代表我将来的夫婿不喜欢。”顿了顿,小声嘟哝,“我都说了我不是大人的妻子,当初嫁给大人的也不是我……

裴珩忽然沉默下来。

她说得对,她不是“她”。

昔日不管他说什么,他的小妻子都会乖顺回答:“都听官人的。”

纾妍觑了他一眼,见他眉眼低垂,像是在怀念什么人似的,以为他在想自己温柔可亲的表妹,扭过脸自顾自拨弄着粉嫩的指尖。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问:“最近可想起什么?”

纾妍摇头。

她已经很努力地去想,却什么也记起不来。

他站起身,嘱咐:“记得好好吃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言罢,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纾妍也没了试衣裳的兴致,蔫蔫地躺在榻上。

绣娘们也不知好端端地怎就闹成这样,忐忑难安地请示,“那这些衣裳首饰?”

纾妍见她们陪着也怪不容易,想了想,道:“都留下吧。”

绣娘们如释重负,再三道谢后由轻云领着出去。

淡烟见自家小姐不高兴,走到她跟前,一边替她打扇子:“姑爷也是为小姐好。”

纾妍轻哼,“他凭什么管我,他又不是我爹!”

淡烟也不知说什么好。

若是姑爷不肯开口留小姐,小姐总是要走的,既如此那姑爷确实没有资格管小姐。

纾妍委屈得不行,“我原先觉得他人不错,从今往后再也不同他说话!”

淡烟听了这样孩子气的话,哭笑不得,“那若是姑爷再差人送糖葫芦来,小姐吃不吃?”

果然,一向贪吃的女子犹豫,“我给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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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不欢而散的缘故,裴珩两三日不曾踏入后院,只每日都让书墨送些零嘴甜食给纾妍吃药。

纾妍每回都让淡烟付给书墨双倍的价格。

幼时因为姨母管得严厉,不许纾妍吃糖,所以才养得一口又整齐又洁白的贝齿来,如今他日日叫人送,她一点儿节制都无。

淡烟怕她生蚜虫,阻着不让她吃。

她便闹着不肯吃药。淡烟无法,只得由着她去。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这日晌午过后,纾妍用过药后糖葫芦后就开始闹牙疼,她一向娇气忍不了疼,躺在碧纱橱的凉簟上抹眼泪。

淡烟赶紧让轻云去听雨堂瞧瞧姑爷可回来,若是在的话,请他帮忙请太医来瞧瞧。

轻云得了命令,即刻去听雨堂。

*

听雨堂会客室。

裴珩一言不发地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他虽神色淡然,但周身极强的压迫感却压得旁人喘不过气来。

裴瑄坐在他下首,大气儿都不敢出。

堂下,一眉清目秀的青年跪在堂下,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好一会儿,裴珩缓缓开口,“你家主子为何会提前返帝都?”

青年忙道:“我也不知,公子只让我带回一封密函,说是请家主亲启。”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粘了三根鲜红鸡羽,涂了火漆的书信。

自古以来,只有加急信件才会在上头拈鸡羽。

三根便是八百里加急。

书墨见状,忙接过来,拿刀刮去火漆,自里头取出两张薄薄的书信,递到自家主子跟前。

裴珩伸手接过来。

信中说的与先前送到御前的信并未甚差别,无非是说半年前与戎狄大皇子一战,如何以一胜少,大败戎狄大皇子,并且生擒其子一事。

小七的心愈发躁了,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先是率领大军提前返都,又浪费这样的人力物力送这样一封信回来!

裴瑄见自家兄长面露不悦,小心翼翼地询问:“小七在心里可说说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裴珩将已经瞧完的那页递给他,接着看另外一页,待眸光扫过最后一行时,瞳孔骤然缩紧。

一旁的裴瑄仔细读了一遍,亦十分不解,“这不是前几日已经报到御前的军书,为何小七又特地写信来?”

又见兄长手里还有一张,伸手去拿,兄长却将那纸书信揉作一团,缓缓道:“无甚可看。”

裴瑄总觉得兄长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裴珩吩咐,“回去服侍你家主子,好好地将他护送回都。”

青年得了令,行礼告退,大步朝外头走去。

刚到听雨堂门口的轻云差点与他撞了个满怀。

青年一把扶住她,爽朗一笑,“轻云姑娘,是你呀。”

轻云抬头一看,一脸惊诧,“你怎在这儿?”

“我来送信。我家公子向娘子问好,对了,”他一脸神秘,“公子为娘子备了一份生辰礼,迟些送到。”说完匆匆告辞。

轻云呆愣片刻,方抬手敲门,片刻后书墨出来应门,一见她来,喜道:“可是娘子让你来见我们家公子?”

轻云颔首,急道:“我家小姐闹牙疼,劳烦公子帮忙请个太医来瞧瞧。”

书墨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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