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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了离魂症,九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李素宁仔细一想,的确是她得了离魂症性情大变后,表哥才会如此。

孙氏漫不经心:“要是九弟妹得知自己父兄一事,也不知可还有心思与九弟风花雪月。”

眼睛血红的李素宁不由地攥住衾被。

她也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

*

纾妍到角门时,果然瞧见便宜前夫的马车停在门口。

她刚靠近,马车车门被人推开,一袭青冥色圆领袍的美貌郎君端坐在马车内。

他抬眼朝她望来,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眸平静如水。

纾妍立刻低下头去,在淡烟与轻云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在他身旁坐下。

她今日着了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裙摆搭在他宽大的衣摆上。

她悄悄地收回自己的裙摆,往旁边坐了坐。

裴珩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伸手去抱她,她却不肯。

“裴叔叔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感情。”

她低下头,洁白的指尖拨弄着腰间的铃铛,薄而巧的耳朵透着粉,“以后都不能引诱我。”

裴珩闻言,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坏东西,究竟是谁先引诱谁!

第49章

西山猎场是帝都最大的猎场。

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可见一处庄园。

提前出发的书墨早已打点好,马车直接驶入庄园内。

庄园占地约有百亩,内里的院落皆是独立,以郁郁葱葱的树木以及花草隔开,不但观赏性极强,私密性极佳。

帝都这些权贵豪门还真是会享乐,难怪爹爹每每提及帝都的那些膏粱之徒,总是嗤之以鼻。

她正感慨,便宜前夫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根子下响起。

“可有不妥?”

纾妍心尖一颤,回过头来,嘴唇擦过他冷硬的下颌。

他靠那么近做什么?

她耳根子微微发烫,稍稍退后些:“我在想,这样大的地方,若是拿来养马,不知可养出多少膘肥体壮的战马来。”

裴珩没想到她年纪小小竟能想到这上头来,抬手摸摸她的头,“若真有人在此处豢养战马,怕是天子就要坐卧难安。”顿了顿,又道:“此处是宁王殿下的产业。”

纾妍大约明白他的意思。

宁王殿下可以荒淫享乐,但不能够把手伸到国事上来,这是大忌。

不过……

她真心实意:“宁王殿下真有钱,哪儿都有他的产业!”

裴珩不置可否。

马车很快在一处清幽雅致的院落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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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率先下车。

纾妍扶着车壁正要跳下来,谁知他单手轻轻一抱,她已经脚踏实地。

她推开他,“裴叔叔要与我保持些距离。”

她都叫他要克制自己的感情。

他充耳不闻,牵着她的手向院内行去。

纾妍挣脱不得,由他牵着一路穿过花草扶疏的厅堂,来到一处热气氤氲之地。

是汤泉。

水流声不绝于耳,是活水。

应是由山上引到院中。

她有些心慌意乱:“裴叔叔不是要带我来狩猎?”

他把她带到这里做什么……

裴珩在廊庑下的美人靠坐下,“已经让人去准备,行了一路,在此歇歇。过来坐。”他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纾妍坐了一个时辰的马车,确实有些累,行到美人靠的另一侧坐下,偷偷觑他一眼,他正朝她望来,漆黑如墨的眼眸潋着光似的。

纾妍立刻收回视线,环顾四周,“裴叔叔经常来此?”

“年少时期随天子来过几回,及冠后再未来过。”

难得放松的裴珩双臂搭在美人靠上,“今日是头一回在此同霓霓幽会。”

纾妍:“……”

谁跟他幽会!

她正欲反驳,他已经阖上眼睫,蛾翼一般的睫毛歇落洁白的下眼睑处。

他似乎每日都很忙,不是去衙署或是入宫,就是在书房批阅公文。

马车里的暗格里也永远放着一沓公文。

纾妍没再吵他,眸光落在被被水浸没的鹅卵石上。

她悄悄地走过去,伸手一摸,热的。

她回头看他一眼,见他似乎已经睡着,动手褪去了鞋袜。

裴珩只眯了两刻钟的功夫就强迫自己醒来。

他一睁开眼睛,就瞧见小妻子正在玩水。

她拎着裙摆踩着鹅卵石走来走去,明亮天真的眼弯如弦月,水红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侧雪白小巧的虎牙,像一只毫不设防的小兔子,让人想要一口一口吃掉她。

裴珩半阖着眼眸,目不转睛盯着她。

他活了二十八年,人生的目标从来都很明确。

他习惯忙碌,习惯应对麻烦,脚步从未为任何人停留过,亦从不惧生死。

他甚至想过,他人生的尽头或许不是床榻,而是他房中的那张紫檀木书案。

但这一刻,他却有了停下来的念头。

他想活得长久些,好好地与她过完这一生。

她突然朝他望来,愣了一下,雪白的面颊微微有些红,提着裙摆踏上木地板,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一不小心,左脚脚底踩到硬物,她“啊呀”一声。

裴珩立刻起身行到她跟前,扶着她坐下,大手握住她湿漉漉的左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纾妍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单膝跪在自己跟前,心中隐秘的征服欲得到满足。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想,但实在难以控制心中的念头,想要抽回脚来,却被他一把握住脚踝。

“别动。”

他微微蹙眉,握紧她的脚踝,“我瞧瞧。”

纾妍的脚生得雪白纤细,脚趾圆润可爱,脚背上有一颗鲜红欲滴的红痣,被水浸润得娇艳欲滴。

被石头扎过的脚心并未破皮,留下一抹红痕,

他轻轻地揉弄着伤处,灼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脚背上。

纾妍痒得厉害,不由自主地蜷缩着脚趾,“裴叔叔,我,我好了。”

他“嗯”了一声,擦干净她的脚,替她穿好鞋袜,站起身来,让婢女带着她回房换衣裳。

纾妍这几年来都未曾骑马狩猎,自然也没有骑马装,只能换了一套较为简洁些的衣裙。

从房内出来时,一身鸦青色窄袖袍,腰系蹀躞玉带的男人长身鹤立在廊庑下,像是在等她。

纾妍还是头一回见他穿这样的衣裳,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

他问:“霓霓喜欢?”

纾妍:“……”

谁喜欢了!

书墨早已牵马等在外头,两名侍从捧着弓箭。

纾妍见只有他的坐骑,“那我怎么办?”

他打量她一眼:“我不放心霓霓一人策马。”

纾妍轻哼,“那大人还说要带我来狩猎。”

“谁说两人共乘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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