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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又道:“我知六小姐并不想见到我,我明日不会再来打扰六小姐。”言罢上了马车,让书墨赶车。

淡烟迟疑:“小姐同大人吵架了?”

纾妍不语,红着脸入了院子。

淡烟与轻云对视一眼,也不知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翌日一早,纾妍用完早饭,轻云说书墨正等在院外头。

纾妍上了马车,前夫果然并不在,马车内的红木矮几上放着几样点心与果脯,全是她素日里爱吃的。

纾妍失神地盯着那些吃食。

下车时,她从怀里取出前夫的玉佩递给书墨,让他拿去给前夫。

书墨却不肯接:“公子未交代的事儿我哪里敢做,不如下回娘子见着公子再给他就是。”

纾妍只好作罢。

一入铺子,她立刻吩咐轻云去买马车。

免得再出什么意外,实在不方便得很。

轻云刚出街角,就被未离开的书墨拦住。

书墨笑:“娘子让你去买车?”

轻云惊讶:“你怎知?”

书墨笑:“公子说的,上来,我带你去买。”

轻云真以为他要带自己去买马车,谁知他将自己带到一处地方,指着早已停在那儿的一辆华丽马车,道:“就是这辆。”

轻云不明所以。

书墨叹气:“你想呀,公子是什么人,能让娘子随意用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吗?”

轻云:“万一小姐知道了怎么办?”

书墨:“你不说我不说,娘子又怎会知晓?”

轻云:“说得也是!”

目送轻云上了马车,书墨立刻去户部向自家公子复命。

正在批阅公文的男人头也未抬:“她早上可有说什么?”

书墨将早上的经过重复一遍后,道:“听轻云说娘子今日就要搬家,公子今日可要也搬去?”

“不急。”

裴珩放下笔,轻轻揉捏着眉心,“我这些行为很不自重?”

书墨愣了一下,立刻道:“公子只是去跟娘子做邻居,又不是做外室,哪有什么不自重。”

裴珩冷睨他一眼。

书墨心里咯噔一下。

他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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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纾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停在铺子门口的马车。

轻云:“小姐运气好呢,这车夫人也极好。”

纾妍打量一眼车夫,车夫赶紧向她弯腰行礼,一脸憨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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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看着不错。

轻云见她没有起疑,心里松了口气。

快晌午时,沈星移介绍的账房到了铺子。

那人名赵初,是国子监的学生,生得眉目清隽,就是为人过分羞涩腼腆,纾妍不过问他同沈星移可是打小认识,他面红耳赤,说话都结巴,一点儿也不像出身商贾之家的公子。

纾妍原本还很担心,谁知他算起帐来确实精明。

纾妍当即将人留了下来,又向笑娘打听了账房的月钱,因他又是沈星移介绍来的,还额外多给了一成银子。

赵初却推迟不肯收:“我不是为钱。只是我时间不充裕,怕不能日日来。”

纾妍对时间上倒没什么要求,两人确定好他来的时间后,沈星移送他出门去。

纾妍这才注意到,他腰间悬挂一笔袋,上头绣了一簇绿竹,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沈星移送完赵初,一回头见纾妍直勾勾望着自己,有些无措:“他真是我邻居。”

纾妍眉眼弯弯:“我又没说不信。”

沈星移咬了咬唇:“他跟珏表哥不同,从不会嫌弃我是个跛子。”

纾妍到底成过一回婚,瞬间听出了这话的意思:“那你怎么想?”

沈星移愣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我同他在一起很自在。”

纾妍懂了。

她不知怎的想起前夫来。

她同他在一起最自在的时候,怕是只有过去那四个多月吧……

铺子里有了人手,既有了马车,纾妍立刻着手搬家之事。

她原本也只是搬到梨花巷暂住,东西大多都还在箱笼里,不过是搬一个地方罢了。

打烊后,纾妍一出门,新买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等候她上车。

纾妍忍不住朝街角望去。

今日打烊得早,天还未黑,大街上偶有马车急速驶过,未作任何停留。

淡烟顺着她的眸光望去:“小姐可是等人?”

纾妍立刻收回视线,在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待马车消失在街角,停在巷子里的马车才缓缓驶出。

端坐在马车里的男人把玩着腰间的香囊:“那账房先生多大年纪,生得如何?”

书墨觑着他的神色,小心回答:“年纪也不小,模样也一般,比公子差远了。娘子之所以请他,是瞧着表小姐的面子,一下午都不怎么同他说话。”

裴珩:“盯紧些!”

她那个人好哄得很,指不定人家一两句甜言蜜语,她就上了当! ”

*

纾妍没想到新家比想象中还要好。

一草一木皆透着雅致,最后头的一处院子,格局倒有澜院的影子,院中也有一株粉红垂丝海棠,此刻开得正盛,花瓣重重叠叠,暗香浮动,她很是喜欢。

用罢饭后,累了一日的女子将疲乏不堪的身子泡在香汤里。

淡烟心疼:“小姐这几日日日站着,脚踝都微微有些肿。”

小姐自幼养尊处优,除却刚来帝都那一两个月,在衣食住行上几乎没吃过苦头。

前些日子为了装潢铺子,每日都往铺子里跑不说,还熬夜研制香料,好容易铺子走上正轨,又忙得脚不沾地。

纾妍确实很累,但心里也踏实得很,不像过去三年,无论她做什么,都令她那位眼高于顶的婆婆不满意,活得战战兢兢。

她水红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喜欢现在的日子。”

自由自在,无须为任何人而活。

淡烟起身收拾她的衣物,在袖中摸到一块玉佩,拿去给她:“小姐,这玉佩放哪儿?”

纾妍伸手接过来,湿漉漉的手指抚摸着温润的玉佩,不知怎的想起昨夜他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被热水氤氲的粉白面颊不禁浮上一抹燥意。

这个老东西,如今坏得很!

像是烫手一般,她将那块玉佩丢给淡烟:“再过几日他要来对账,到时再还给他便是。”

*

转眼便是铺子开张一旬的日子。

这日一早,临出门前,纾妍听到隔壁有动静,问:“不是说隔壁无人?”

刘仆妇忙答道:“昨儿傍晚刚搬来的,听说是个大官呢。”

再大的官纾妍也不是没见过,并未在意。

今日天气不好,快到傍晚时下起雨来。

说好要来查账的前夫却迟迟未出现。

纾妍猜测定那夜让他难堪,他恐怕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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