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纾妍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似被那旖旎的香气浸软了,像是有蚂蚁爬遍她全身……
那香是专门拿来怡情的房中香,若用酒催发,效用加倍。
今天天已黑尽,红烛初燃,烛火摇曳生姿。
躺在地毯上的女子墨发松散,乌瞳里沁润出水气。雪白的肌肤透出一抹薄红,妩媚的唇微阖,像是勾着人去亲她。
“我,我要家去。”她胸脯起伏,就连喘息里都透着甜。
“酒还未吃完,六小姐着什么急?”
裴珩低下头,灼热的唇轻轻蹭弄她白得晃眼的脖颈,“六小姐先同我说说,我怎么就不举了?”
夫妻三年多,纾妍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
她声音轻颤:“不过误会一场,大人,放开我。”
“不放!”男人想也不想拒绝,将她的耳珠含在口中,牙齿轻轻咬弄,留下润泽的水痕。
纾妍快被他折磨疯了,脚趾蜷缩,不由自主地扭着腰身。
她羞耻:“大人究竟要做什么?”
“我在向六小姐求欢,”他喘息愈发粗重,“六小姐难道一点儿都不想?”
纾妍是个正常的女子,心里自然也会想,毕竟她在这事儿上体会到极致的欢愉。
但她总不能为了这种事就与他和好如初。
她若是实在想,可养个漂亮的男人。
不过放眼整个帝都,好像没有哪个男人比他生得漂亮,身形也差得远,兴许床上也不如他会服侍女人……
屋内香气渐浓,催发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他结实健硕的身体,他灼热滚烫的温度,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甚至是隐约地透着清新的皂荚香气。
纾妍阖上湿润的眼睫,涂了丹蔻的指甲几乎扎进他手臂的皮肉里。
不,不能就范!
他诡计多端,也许事后就会以此相要挟……
“我不要名分,亦不需六小姐负责,”他似是知晓她在想什么,低声诱哄,“我愿意做六小姐见不得人的外室。”
“外室……”纾妍缓缓睁眼,漆黑湿润的眼睛里流露出迷茫。
“对,各取所需的外室,”他热烫粗粝的掌心抚上她的脸颊,一对波光潋滟的眼眸被红色填满,“乖,让我做。”
纾妍仅存的一丝理智被这句话打碎,缓缓松开指甲。
得到默许的男人把手垫在她后脑勺,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脖颈,滚烫的唇落在她嫩红的唇上,湿热的舌将她的香舌勾缠入自己口中,酒意在二人口流转。
挤压已久的情欲与对彼此的渴望一触即发。
他修长洁白的指骨与她的手指紧紧相扣,牙齿咬开墨绿色的衣缘,唇舌隔着绣了海棠的绯红小衣抚慰她的心。
难耐的女子勾住他劲瘦的腰身,厮磨着他的筋骨。
裴珩抬起头来,眸光深沉地盯着小妻子,大手握住她的手抚向冰凉的玉带,手把手教她如何解开那复杂繁密的锁扣。
她似是想起什么,挂着泪珠的浓密长睫颤抖,“还,还没沐浴……”
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面庞,低沉沙哑的嗓音有些含糊不清:“我洗过……”
自打入府,他们一直在一起,也就是他会客那会儿分开过。
他居然特地去沐浴,显然早就算计好这一切……
可很快她就无暇顾及这些。
当他进入时,旷了许久的女子呜咽一声,泪眼模糊地望着极具侵略性的男人。
屋外月沉沉,人寂寂,风冷冷。
屋内烟袅袅,香密密,意昏昏,酒意酣畅,湿水涟涟。
不知多了过久,她感受到他的变化,娇娇喘息:“别,别麝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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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大约过了十几息的功夫,浑身汗涔涔的男人把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亲亲她的耳朵:“别怕,我提前吃了药。”
余韵未尽的女子神情惘然:“什么药?”
裴珩:“男子吃的避子药,你身子不好,不能吃。”
他竟算计到这份上!
纾妍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闷哼一声,低低笑出声来。
纾妍被他笑得心脏酥麻,连牙齿都软了。
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温柔的吻落在她发丝,额头,鼻尖,含着她的唇瓣厮磨,
“我这个年纪,还能在床上满足六小姐吗?”
面红耳赤的纾妍推开他,跪在地上去捡衣裳,指尖才触碰到裙子,被他自背后搂入怀中。
他滚烫粗粝的掌心覆在她心口,灼热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可我还不够。”
纾妍的心都颤起来。
……
后半夜下起了急雨,大雨哗啦啦敲打着屋顶。
这一夜急风骤雨,快天亮云雨稍歇,院子里那棵遮天蔽日的侧柏树被雨水浇灌得绿油油,残留的雨珠一滴一滴地砸落在青石板上。
纾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稍稍动弹,全身的酸痛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就连那儿也火辣辣地不适。
“醒了?”一道透着浓浓倦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纾妍睁眼,对上前夫线条凌厉的下颏。
他神情倦怠,像是累极。
她竟然睡在前夫的背上。
她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毯,昨夜荒唐混乱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瞬间羞红了脸。
她滚到里侧,拿锦被裹紧身子。
裴珩活动了一下被小妻子压得发麻的身体,起床摇铃让人送水。
纾妍偷偷地瞟他一眼,身型颀长健硕的男人只在腰间裹了一条布巾,胸前背部布满纵横交错的红色抓痕。
而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遍布吻痕与齿印,甚至就连大腿根都有。
昨夜前夫要了她几回,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地上,窗前,桌上,床上,榻上……
过去的三年,他没有哪一回像昨夜那般疯狂,折腾得她差点要死在他身上。
这老男人,怎么就那么好的精力!
他突然回过头来。
纾妍收回视线,不想跟他说话,也没力气同他说话。
很快便有人送水入内。
裴珩要抱她沐浴,她立刻道:“大人先洗。”
裴珩只好作罢,大步入了屏风。
等到他再次出来时,屋子里空无一人,地上的衣裳也不见了。
他迅速穿好衣裳出门去,谁知一出门口就见小妻子衣衫不整地骑在墙头,满头乌黑浓密的青丝随风批拂,一只雪白柔嫩的脚在火红的衣裙下荡来荡去。
这会儿正晌午,天气早已放晴,沐浴在阳光里的女子神情茫然,不知所措。
那墙有一丈多高,显然,她不知怎么跳到对面地上去。 w?a?n?g?阯?f?a?布?Y?e?í???u?w?è?n???????②???﹒??????m
裴珩愣了一下,嘴角上扬。
这时,小妻子也瞧见他,一张雪白面孔红得滴血,漆黑如墨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