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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瞪他。

怎过去三年不见他笑得这么高兴!

“今日可同他说话了?”

他充满醋意地问。

“说了几句。”

纾妍这才想起傅承钰来。

他方才一定瞧见。

瞧见也好,他们本就没可能。

“不许想他!”他低下头吻她的面颊,嗓音温柔又霸道,“也不许看他!更加不许同他吃酒!”

纾妍:“大人管不着我!”

他闷哼一声:“手疼。”

纾妍立刻握住他的手腕:“哪里疼?”

他道:“哪里都疼。六小姐若是答应我以后都不再见他,我的伤就好得快些。”

纾妍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对上他波光潋滟的漆黑眼眸。

这个坏男人,都和离还想管她想谁!

他亲亲她的眼:“答应我,好不好?”

她不作声。

他单手将她搂坐在怀里,亲她的唇。

纾妍怕弄疼他的手,动也不敢动。

他越吻越深,眼看着就要失控,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纾妍惊得一把推开前夫,理了理衣衫,起身去开门。

是姨母。

她来送面。

她眸光落在纾妍红肿的唇上,只一瞬便收了回来,笑:“请他吃碗面再回去吧。”

正是先前的那碗,重新热过。

纾妍接过面后,红着脸入了屋子。

眉目含情的男人举起受伤的手:“喂我。”

纾妍:“……”

裴珩用完面,纾妍催促:“大人赶紧回去吧。”

裴珩邀她:“去我屋里坐坐?”

纾妍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肯答应,将他送到梯子旁。

雪越下越大,裴珩舍不得她受冻:“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纾妍转身欲走,被他叫住。

裴珩:“六小姐真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纾妍微红的乌瞳里流露出不解:“是什么好日子?”

裴珩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失落之色:“没什么。”

归家后,他问书墨:“她真不记得?”

书墨愣了一下,迟疑:“娘子往年都会给公子准备贺礼,怕是忙忘了。”

裴珩抚摸着手上的纱布。

没关系,只要她心里有他,总会有记起来的时候。

*

纾妍临睡前,淡烟:“小姐先前准备的生辰贺礼,真不让人送去给姑爷?那可是小姐亲手做的。”

纾妍:“不要了。”

她这个人一向小气,成婚三年多,他也不记得她生辰,她才不要送他生辰礼物。

但那碗面是她做的。

*

翌日傍晚,裴珩携厚礼上门。

他特地在饭点来,宁氏自然要留他用饭。

他客气两句后,在纾妍身旁坐下,用那只完好的手贴心地为她布菜。

沈清将一切看在眼里。

饭后,纾妍留前夫用茶,顺便替他换药。

天气冷,一家子围坐火炉旁,热闹得很。

裴珩自袖子取出一字帖赠予沈括。

纾妍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珍藏的前朝书法大家的孤本,平日里极宝贝,没想到竟拿来赠人。

哥哥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就喜好收集这些,果然,一见眼睛都直了。

但无功不受禄,他哪里肯收。

前夫说得极好听:“放在我那儿也是放着,不如给欣赏它的人,沈世兄不收,便是嫌我。”

他还比沈括年长四五岁,这句“沈世兄”叫得沈清与纾妍两父女牙都酸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括实在不好拒绝,但也还了礼。

是他收集的《兰亭序》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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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本就是书法大家,还认真点评了一番。

沈括听得如痴如醉,无视父亲阴沉沉的眸光,恨不得引其为知己。

裴珩临走前,他还特地嘱咐妹妹:“替哥哥送一送裴兄。”

纾妍送裴珩离开后,宁氏见火炉旁的丈夫神情失落,叹了一口气,“女儿总要嫁人,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和和美美一辈子,比什么都强,难道你真要她陪我们去岭南吃苦?”

沈清沉默不语。

翌日一早,他在裴珩送来的礼品里添了一倍,命人送到他府上。

谁知晌午时,裴珩又添了两倍让人送来。

一起来的还有浮华阁的绣娘们,手里拿着当季的样衣画册上门来,说是要替他们裁制过冬的新衣。

不止如此,还有胭脂水粉,养肤膏等女子所用的东西。

宁氏哪里肯收,那绣娘就跪在她跟前哭哭啼啼:“裴阁老银子都付了,奴家这差若是办不好,掌柜的就要赶奴家出门去。这大人不穿也就算了,小孩不能冻着。”

宁氏看看怀里身上还穿着旧衣的幼子,愧疚心疼涌上心头。

儿子出生时,他们日子正是艰难的时候,没有同他们过上一天好日子。

如今回来,还未来得及去制新衣,帝都这样冷,大人也就罢了,孩子哪里受得了。

只是她若收了,夫君定然生她的气。

正犹豫,那绣娘又看着她眼角的淡斑道:“奴家这儿还有去斑的养容膏,只要养上一段时日,夫人的肌肤就会恢复如初。”又压低声音:“大将军英武不凡,难保有爱貌美的女子……”

宁氏当即决定:养!

夫君爱高兴不高兴,哪有脸重要!

沈清傍晚归家时,就见宁氏容光焕发,不由地多瞧了她几眼。

宁氏心虚,忙去张罗晚饭。

纾妍回来时,见到她也很惊讶:“姨母的气色今日怎这样好。”

宁氏摸摸软滑的脸,将今日下午的事与她说了。

纾妍听得很是心疼。

姨母有多爱美她是知道的,岭南这四年到底在她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她忙宽慰:“我不会告诉爹爹。”

话音刚落,一抬头看见沈清沉着一张脸站在外头。

宁氏低下头。

饭菜刚摆好,裴珩又来拜访。

宁氏向他道谢,要将钱还给他。

裴珩不肯收:“姨母照顾妍妍十几年着实辛苦,这些就当我感谢姨母。”

几句话说得宁氏泪眼汪汪:“妍妍,这道鱼羹不错,请裴阁老尝尝。”

沈清恶狠狠扒了一口饭。

当天夜里,沈清气得不行:“你缺什么,我去给你买,为何要收他东西?”

“那我不收,妍妍岂不伤心?再说,夫君一个粗人,哪里能想到女人家需要些什么。”

宁氏抹眼泪:“我如今老了,不若夫君把我休了,再娶一个年轻的!”

沈清哑口无言,起身去了书房。

纾妍去时,他正在吃酒。

纾妍劝:“他太会收买人心,爹爹别怪姨母。”

沈清叹息:“爹爹哪里怪她,她嫁给爹爹十几年,爹爹连件首饰都不曾买过给她。流放时,爹爹原本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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