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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扰到你了?”
“谁家喝茶是来书房喝,”怜秋呛声道,“家中又不是没有茶室。”
紫砂壶里的水汩汩而出,直至清透的茶水与茶杯杯面平齐顾梦生才停下手,浅浅啜饮一口茶水,悠哉道:“你爹我啊,就爱在书房里喝茶,在茶室喝没劲儿。”
知晓顾梦生是故意来他面前找事,怜秋“哼”了一声,过去抢了他爹的紫砂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茶是新送来的毛尖,茶香醇厚,喝完后嘴里有着淡淡的回甘,连带着怜秋连日的疲惫也消退了些。
“还有多少账要对?”顾梦生笑呵呵道。
怜秋横他一眼,昂起下巴,得意的说:“今儿看完就差不多了。”
“不错,速度挺快。”顾梦生夸道:“秋哥儿对米铺的经营愈发熟练了。”
听了顾梦生的夸赞,怜秋心头激动的扭了扭身子,须臾,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傻气,强自镇定下来,故作平淡道:“这是自然,日后爹你老了,米铺都得我看管着呢!等日后我接管了米铺,还要将咱们顾氏米铺的名头发扬光大,让大盛的各个州府都有咱们的铺子!”
怜秋说这话时,眼里都闪烁着光亮,好似已经看到顾氏米铺遍布大盛朝的盛况。
“哈哈哈,有志气。”顾梦生拍了拍手,朗声笑道。
还没待怜秋继续翘尾巴,又听得顾梦生急转直下道:“不过,比起米铺壮大,爹现在更希望秋儿哥早早寻回合心意的赘婿。”
没想到顾梦生会突然说这事儿,他忙活了近半月,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此事听得顾梦生提起,脑海里又忽然浮现封随修长挺拔的身姿。
白嫩的脸蛋有些发烫,怜秋羞恼道:“爹,你怎又突然说此事。”
顾梦生捏着他的脸,笑容慈爱道:“你爹我都被人笑话好多次了,我家秋哥儿长得好看,顾家又有钱,竟还找不到合适的人上门。秋哥儿,你得给爹争气啊。”
“我知晓了。”怜秋嘟囔道,杏眼泛着水波,横了顾梦生一眼,噘嘴道:“爹,你且等着,过不了多久我就给你好儿婿回来!”
“哦?”顾梦生来了兴致,追问道:“秋哥儿这是有目标了?”
“嗯哼!”怜秋竖起一根手指在顾梦生眼前晃了晃,模样得意又可爱道:“我选了个各方面都极好的人。”
顾梦生彻底被勾起好奇心,又问:“是谁?”
怜秋狡黠的眨了眨眼,乐道:“不告诉爹,等我将人带回来爹自会知晓!”
第7章 希望日后封秀才多写些字给我瞧
七月初三,天色澄净,正巧是封随入丰远书院的日子。
琴书展开一身青绿色素锦长袍给怜秋穿上,一边将长袍系上,一边疑惑问道:“公子,你当真看上封秀才啦?”
“嗯,”怜秋没有扭捏直白道:“封秀才长得好、会读书、还会功夫,愿意主动救下涂大夫,心肠也不错,是个夫婿的好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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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封随在柳县独身一人,家中贫困,他家有钱能够助封随用心读书,不用为了银钱疲于奔命,以后若要拿捏此人……
眼前浮现封随的冷脸,怜秋怔愣一瞬,觉得可能有些困难。不过……
并非完全不可能。
怜秋自信想着:他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青色丝帛绕过细细柳腰,琴书给束腰打了个漂亮的结,又拿过新绣双蝶齐飞荷包给怜秋系上,乐呵道:“嘿,那感情好。封秀才聪明,公子也聪明,以后公子的孩子也定然是个聪明的。”
琴书觉得聪明好,聪明些就能少受委屈,少吃苦。
说起孩子,即便怜秋再过大胆这是也不免有些羞臊之感,不过他也未尝没有这么想过。
要说一个笨人肯定比聪明人好拿捏许多,怜秋不是傻子,古往今来有关读书人负心薄幸的故事话本更是多不胜数。
但怜秋是个心气儿高的,他不想要个傻傻憨憨的相公,更不想生个傻傻憨憨的孩子,不想以后整日看着相公孩子心碎,怜秋觉得还是得找个学识高的相公。
不过这话他不会在明面上说出来,又在琴书额上敲了一记,怜秋瞪眼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知羞。”
早已习惯怜秋的动作,琴书傻呵呵一笑,继续给怜秋整理衣裳,一边理直气壮道:“公子都觉得封公子好了,封公子难道还能看不上公子!哼!他要是敢说公子一句不好,我就带人打上门去!”
“哈,你难道是土匪吗?”被琴书逗笑,怜秋故作疑惑:“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教你这般不讲理。”
琴书气哼哼道:“公子就是理!谁对公子不好,琴书就不跟他讲理!”
忠心耿耿的话让怜秋心中不免有些感动,眨了眨漂亮的杏眼,绯红的唇微弯,怜秋笑出了声。
琴书虽偶尔傻气,但是个忠仆。
“明儿我让人给你做身衣裳,省得天气凉了,你没衣裳换又来找我闹腾。”怜秋心情很好道。
既是忠仆,得赏。
“真的呀!”圆眼儿倏地睁大,琴书欢呼一声,又抱着怜秋的胳膊开始说好话:“好公子,我就知道你对琴书最好了。”
怜秋轻笑几声,笑骂道:“成了,小马屁精,一天天净知道说好话。公子我要出门了,还不快把装笔墨的木盒拿来。”
“哎,我这就去!”琴书高声应道,乐呵呵拿东西去了。
今日封随初入丰远学院,怜秋便去观天书铺买了上好的笔墨以此做贺礼。
丰远书院与其他书院不同,其山长楚文宣曾是翰林学士,因其喜爱教化育人、不愿掺和朝堂斗争,遂在入朝一年后便辞了官,在二十五年前来了江南柳县开设学堂。
丰远书院也因此广受天下学子青睐,相应的能被选拔进入丰远书院的也多非常人,多是才华横溢、学识深厚的难得之人。
不过天下寒门学子虽多,但家世不同,自小的见识便有差距,由此能进丰远书院的人也多是富贵人家子弟。
如封随这样的家境贫寒之人,在丰远书院虽不会被人明面上给脸色,但总归还是有所差距,富贵人家又岂会当真看得起寒门之人?
不过是佯装和善罢了。
怜秋到十里香酒楼时,丰远书院散学的钟声刚好敲响,没一会儿,穿着丰远书院学子服的读书人们便零零散散的出来。
书院人多,怜秋没有冒冒失失的在书院门外等着,而是差了小厮木头去门外候着,只等封随出门便将人带来。
距离木头去接人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却迟迟没看到人,琴书急躁的把头伸出窗外看了又看也没见着封随的人影。
“公子,封秀才不会不来吧。”
眼瞧着怜秋还坐在桌边不急不缓的摆弄着桌上的杯盏,琴书忍不住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