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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将碗碟放回食盒,封随对于柳意明的话没有搭腔。

见封随没有反应,柳意明心中一急,怕封随是傻的,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只得明示道:

“封兄,如今顾家派人来给你送吃食,指不定就是那顾怜秋看你家中贫困,无人可撑腰,样貌嘛,也还算说得过去,所以想要引你上赶着去做赘婿。”

柳意明情真意切道:“封兄,你可莫要上了顾家的当啊!”

终于将东西收拾好,封随提起食盒看向柳意明,眼神无波无澜,但柳意明却莫名觉得背后一寒,嘴里絮叨的话逐渐停了下来,直至无声。

“柳兄,”封随淡淡道:“顾家之所以送食盒来,是因为前些天我因缘际会救了顾老爷,这不过是顾家的谢礼罢了,还请柳兄莫要胡乱臆测顾公子,坏了他的名声。”

“柳兄是读书人,应当知晓名声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更何况顾公子还是个哥儿。莫要在不经意间造了口业,反倒不好。”不等柳意明说话,封随又道:“我还有事,先行离开,柳兄慢慢吃。”

话落,没给柳意明挽留的机会,封随转身便走。

“装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想攀高枝!”

将桌上的筷子往地上狠狠一掷,柳意明气得直喘气。

听得背后的声响,封随心中嗤笑,没有回头。

柳意明气得究竟是他想“攀高枝”,还是顾家没有给他递这枝丫,只有他自己清楚。

凤眸里闪过一丝冷光,封随胸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闷。

惦记顾怜秋的人,倒是不少……

第9章 不走心的哥儿

十里香。

好不容易将店铺账目理好,又将接下来的章程记在信件里给了驿站的人送去,怜秋整个人放松下来,便约了杨君君出来一同小聚。

炎炎夏日,喝上点在井中冰镇后的杨梅酒清凉又解渴。

“你当真瞧上封秀才了?”杨君君问。

琴书在一旁拿着绣扇慢慢的扇着,怜秋半躺在椅上饮下一口杨梅酒,杏眼儿舒坦的眯起,心情很好道:“嗯。”

杨君君点头,没问怜秋为什么会看上封随,总归他心里有数。

“他赴了约,又收了你的礼,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对你有意?”杨君君说。

“不晓得。”怜秋直白道。

杨君君:……

许是杨君君眼神里的无语太过明显,怜秋被逗得一乐,抬起一只手撑着右颊,用自怨自艾的语气道:“哎~他毕竟是个读书人,若是不想当赘婿,我也不能强按着人来顾家和我磕头成亲呐。”

不等杨君君说话,琴书先给怜秋抱不平:“公子,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夜里去他门外敲锣,保管让他夜不能寐!”

琴书想得简单,反正谁让公子不舒坦了,他就要让那谁也不能好好过日子!

“行了,你别说话。”怜秋塞了个糯米团子进琴书嘴里,笑道:“一天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哪家山寨的大王呢。”

“唔—唔!”

怜秋一边嚼着嘴里的团子,一边含糊不清道:“公、公子,就是大王!”

“你们主仆在这唱大戏呢。”杨君君听不下去了,调侃两人,说:“瞧这架势,怕是封秀才不同意,琴书能把他抓来同你成亲。”

被杨君君的话提醒,琴书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是哦。”

若是封秀才不同意,他把封秀才抓来跟公子拜堂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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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思乱想,我不喜欢强扭的瓜。”怜秋抢过琴书手里的扇子,用扇柄轻轻敲在他头上。

又被公子打了。

琴书偷瞄一眼怜秋,小眼神有些委屈。

公子整日说他傻,还打他头,以后他要是真的傻了,连公子交代的事都做不好可怎么办。

杨君君轻笑一声,替琴书鸣冤:“你总打他做什么,本来就傻以后更傻了,我看你去哪儿找像琴书这样的忠仆。”

就是!

琴书深感认同,看向怜秋的眼神愈发幽怨。

与琴书相处良久,怜秋怎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他轻笑一声,懒散道:“没事,琴书脑子比石头还硬,打不坏。”

琴书撅了撅嘴,没敢反驳。

三人正说笑间,门外传来敲门声,木头推门进来。

视线在木头空荡荡的手上一转,怜秋笑问:“东西收了?”

木头老实道:“回公子,封秀才收了食盒。”

嘴角一翘,得知封随收了食盒,怜秋心中愈发得意,小脸上简直写着“春风得意”四个大字。

“事情办的不错,回去让管家伯伯给你下月多拨二两银子。”怜秋高兴道。

天降一笔银钱,木头乐呵呵的行礼谢过后退了下去。

瞧见怜秋那嘚瑟的仿佛要上天的样子,杨君君捂嘴轻笑,吹捧道:“可算是放心了,封秀才既收了你的食盒,定然心中也是有意,只怕再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听得你的好消息了。”

怜秋心里得意,面上却还强装做一副淡然的模样,摆手道:“你别急,封随若当真同意了做我顾家的赘婿,我便立刻着手为你找个合心意的。”

杨君君难得抛却平日的仪态,不雅的翻个白眼道:“你别成日想看我笑话。”

怜秋嘿嘿一笑,视线与杨君君撞在一起,两人竟同时捧腹大笑起来。

琴书见状,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咧了嘴,跟着他们一起傻笑。



事情与怜秋想的有些不同,他已经派人给封随送了将近半个月的午食,这人每天都接了过去,第二日再将洗净的碗碟连同食盒一起还了回来,从始至终没有问木头邀约他的意思。

甚至没有问过一句关于顾家为什么要给他送饭的缘由。

“嘶。”

狼毫沾着沁着香气的墨汁在纸上画下个大大的“傻”字,怜秋有些焦躁的嘟囔道:“难道这人真是个傻的?不能吧,分明长得一副聪明样啊。”

秀挺的眉毛皱在一起,想起这几日木头带回来的消息,说封随没什么反应,他心头就不禁冒起一团火气。

啧!

挥笔在纸上胡乱划了几笔,直到墨汁流尽,怜秋胸中的气才算是发泄出来些许。

“公子,我觉得封随根本没明白您的意思。”琴书挽起怜秋的袖子,抱怨道:“咱们不如约他出来直说了吧。”

琴书小心眼的想:这封秀才真是个精明的,谁知道他不明说,是不是贪图公子每日派人送去的饭食。

哼!

公子就该问个明白,省得浪费银钱!

“对,得约他出来。”怜秋咬唇道。

好不容易被怜秋认可一次,琴书立刻精神抖擞道:“公子,我这就让木头去找封秀才,咱们去十里香!”

“等等。”

怜秋拉着迫不及待往外跑的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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